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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聰明人,捧著胸口做了個中槍倒地的樣子,笑道:“要是生在古代,您老準是一只好謀士,諸葛亮那等級的!回頭我買喜糖給你吃!自費給你買!”楚年揚起巴掌作勢要拍他,秦進抱著吉他笑嘻嘻地湊到秦釗身邊,就著秦釗遞到他嘴邊的礦泉水瓶喝了口水,低聲道:“我唱首歌給你聽吧,我唱歌不跑調,真的!”秦釗抬手揉了揉秦進的頭發,笑得很溫柔:“好啊?!?/br>三個強光手電三角形排開,沖盤膝坐在草地上的秦進集中打光,刺目的金屬質感強烈的光線給秦進本就英俊的眉宇鍍上了一層流光似的釉質,鎖骨上泅著細碎的汗珠,整個人剔透得像是白玉雕就,那么干凈,那么好看。秦釗有一瞬間的失神,楚年趁秦進低頭調音的功夫,自身后攬住秦釗的肩膀,湊到秦釗耳邊小聲道:“秦進剛考上體校那陣,你托我照顧他,說實話最開始我挺不待見這個眼神里總是帶刺兒的臭小子,你們那種家庭用錢和溺愛養出來的孩子,很多時候連流氓都不如?!?/br>秦釗敲出兩根煙來,一個人一根,咬著煙慢條斯理地抗議道:什么叫我們那種家庭啊,您這可有點仇富傾向!”楚年低頭笑了一下,繼續道:“后來我發現,秦進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仗義、聰明、有點護短但是心眼干凈,心也擺得正。體院上千號人,有一半都是他朋友,剩下的一半,只要有機會也愿意交下他這個朋友,就算氣急了動手,用的招數也不臟。老院長說秦進身上有種現下少見的俠義感,我覺得俠義兩個字太大,這臭小子只是善良而已,實打實地善良,也是實打實地傻,認準了一條路死都不回頭,所以你要好好待他?!?/br>別讓他真的把自己送上死路——最后這一句怎么聽怎么透著股不吉利,楚年想了想,還是咽回了肚子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兄弟倆真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楚年才后知后覺地反應來過來,他咽下了最重要也是最該說出口的一句話。秦釗吐出一個煙圈,笑得讓人沒著沒落地,道:“繞了這么大一圈,原來你在這等著我呢。放心吧,我有數呢,虧不著你干兒子!”秦釗的確有自負的資本,他也一貫活得自負,那一瞬間楚年突然覺得格外不踏實,他莫名想起周赫然將他壓在身下肆意進入時,貼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你自以為把什么都看透了,其實從頭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你!秦進輕輕撥動琴弦,明快的節奏流淌出來,打斷了楚年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那是一首曾紅遍了街頭巷尾的歌,秦進的聲音同他的眼神一樣清亮,當他唱出第一句歌詞的時候,兩個已經準備進帳篷睡覺的小伙計都忍不住湊了過來,秦釗也愣了一下,他真沒想到秦進唱歌居然這么好聽。“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鼻剡M一邊唱著一邊偏過頭來看了秦釗一眼,眼睛里含著星子般的散碎光芒,赤裸裸地坦誠著他全部的心意,不加遮掩:“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秦進盯著秦釗看了很久,看到最后眼神都有些飄了,那些沉著年代質感的歌詞,被他用年輕而清亮的聲線唱出來,顯得很有味道。秦進偶爾波動琴弦,偶爾在吉他背板上輕輕敲打,夜色和強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個極虛幻的世界,他在那里立地封王,帶著一種與煙火無關的琉璃般的色彩。秦釗突然從坐的地方站了起來,咬著煙走到秦進面前單膝跪下,在秦進唱到:“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時,秦釗用夾著煙的那只手箍住秦進的后腦,然后低下頭吻住了他,那是個帶著煙草氣息的吻,火熱地近乎熾烈。下頜交錯,秦釗用攻城略地般的氣勢肆意占有,秦進一路敗退,搶不到絲毫先機。秦釗的手從腦后游移到脖頸,掐著秦進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秦進手抖得幾乎抱不住吉他。他知道他有個極霸道的哥哥,卻從未如此鮮明地感受過秦釗的霸道,那是一種恨不得將他生吞入腹的占有欲,濃烈得隨時都會燃燒。兩個小伙計驚得睜大了眼睛,楚年一巴掌抽過去,倆個小伙子后知后覺地背過身去裝瞎。楚大神咬著煙將指節含在嘴里發出一聲尖銳的哨音,他放肆的尖叫大笑,可勁地起哄架秧子,眼神里卻是濃得化不開的寂寞——你看,在這世界上還是有幸福的……那天,直到躺進帳篷里準備睡覺,秦進還有點沒換過勁來,整個人像鍋貼似的趴在秦釗身上,四條長腿亂糟糟地攪在一起,他一邊輕蹭著秦釗的小腹,一邊帶著笑意低聲道:“哥,我怎么覺得我下半輩子的便宜都在今天占完了呢,幸福都覺得有點飄了?!?/br>秦釗有點犯困,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抬手把人抱住,道;“你才多大啊,跟我聊什么下半輩子!”秦進探過身去咬住秦釗的耳垂磨了磨牙,心想,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就讓我們一直這樣在一起吧,不能結婚,不能宣誓,見不得光,這些統統都沒關系,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就好。只要在一起,就好。53四個人在小河邊的空地上支起了三頂小帳篷,科帕奇和悍馬停在外側充當擋風墻。楚年店里的兩個小伙計睡一個,楚大神抱著凱爺睡一個,剩下的一個被秦家兄弟霸占。秦釗一貫淺眠,荒郊野嶺地更是睡不踏實,天一亮就被各種亂七八糟的鳥叫聲吵醒了,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才四點多一點。秦二少窩在他身邊睡得正香,半張著嘴巴一副癡呆像,秦釗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摸煙,半道卻改了方向,拽過自己的外套,蓋在了秦進身上,然后拉開帳篷上的拉鏈鉆了出去。晨霧正濃,其他兩頂帳篷都很安靜,估計里面的人都還在睡著。秦釗做了幾次深呼吸覺得頭腦清醒了不少,先是繞著小河邊慢跑了半個小時,然后就地取材,很神奇地弄出了三杯熱巧克力。等秦進和楚年一覺睡醒洗漱完畢,巧克力居然還是熱的。秦二少還迷糊著,用漱口水漱了漱口,順手塞了根煙到嘴巴里,沒找著打火機,正準備打開燒烤架點煙,秦釗一巴掌把他抽了個趔趄:“大清早地空腹抽煙,還要不要你的胃和肺了!”秦進揉著后腦委屈地扁了扁嘴巴,楚年抱著漱口水站在旁邊傻樂,用口型無聲地道:“老公找得好,勝過黨代表!”秦釗頭也不回地把三杯熱巧克力分給秦進和兩個小伙計,獨獨把楚年晾在了一邊,楚大神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世界上有一條真理叫做“吃人嘴短”,腆著臉湊到秦釗身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