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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連再見秦釗一面都不敢,占了便宜提上褲子就滾回來了?”秦進揉了揉鼻子,小聲道:“明明是他占我便宜!”楚年像看隔壁二傻子一樣看了秦二少一眼,指著客房的房門,一臉無奈地道:“趕緊里頭趴著吧!再跟沙發上蹭一會,你那就要變成凋謝的小花朵了!倆新手湊一起,能記得帶T就算我佛保佑了,想都沒想過要‘事后上藥’吧?”秦進臉皮再厚也是初經人事,被楚年這么直白地點出來,難免有些掛不住臉,結結巴巴地道:“上什么藥啊,哪那么嬌氣?!?/br>楚年恨鐵不成鋼地在秦進腦袋上一拍,直接把他臉兒沖下扣在了床單上。伸手挑開秦進的T恤下擺和腰帶,露出一截細長的腰和半個渾圓的屁股,細嫩的皮膚上殘存著幾個紅艷艷的印子,昭示著曾經有過怎樣瘋狂的歡愉。楚年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挑高了眉毛,心道,把人里里外外睡了個透,還要被睡的那個懷有負罪感,秦釗啊秦釗,果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八蛋!客房里只亮著一盞小臺燈,暖黃色的光線在秦進后腰的凹陷里篩落下細密的陰影,越發顯得肌rou緊實,骨骼修長,蘊藏一種蓬勃的力量之美。秦進自上大學以來就跟在楚年屁股后頭混,倆人擠在同一個小隔間里沖澡換衣服是常有的事兒,楚年不僅是網球隊的帶隊教練還兼職半個隊醫,平時運動員有個小嗑小碰的,都來找他給抻吧抻吧,因此秦進身上那二兩rou早就被楚年看了個遍摸了個遍。秦二少毫無防備,楚大爺卻使個壞心眼。秦進枕著自己的半條胳膊,小貓崽一樣半瞇著眼睛,似睡非睡地犯迷瞪。楚年側過身去,被對著秦進悄悄拿出手機,對準赤裸的腰身和小半個渾圓的臀部線條,點下了拍照按鈕。暖黃色的燈光給秦進細嫩的皮膚鍍上了一層薄薄的亮膜,腰細胯窄,凹陷生動,天生一副勾人的妖精身板。楚年纖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了兩下,與此同時秦釗的手機微微一震,一封新郵件出現了通知欄的提示框里。44收到郵件的時候秦釗正在開會,偌大的會議室里塞滿了定制西裝和筆記本,連空調噴吐出來的冷氣,仿佛都帶上了金屬般的棱角。提示音響起時,站在主講臺上的蕭樂剛好停止講解去切換PPT,嗡嗡的震動聲在安靜的會議室里顯得格外突兀,秦釗掀起眼簾瞥了蕭樂一眼,后者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好脾氣樣子,但是眸光閃爍得太厲害,總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秦釗拿起手機站了起來,對主講臺上的蕭樂微微頷首,說了句“稍等”。聲音沉濃如酒,隱隱帶著威懾和壓迫,在座的高管們不禁齊齊喟嘆——只有天生的上位者,才能有這般氣度。楚年沒想到秦釗會這么快就把電話打過來,按秦釗的習性算,他應該正蹲在會議室里,跟那些居心叵測的下屬對掐。震動聲響起時,楚年手一抖險些把電話扔出去,轉身看了眼小貓崽般趴在床上打呵欠的秦進,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將通話音量調到了最小值,然后把手機反扣在了床邊的小幾上,屏幕朝下露出銀亮的金屬色后殼。秦進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半閉著眼睛哼哼唧唧地道:“要不要檢查這么久???我倆還是入門級新手,沒解鎖什么奇怪的姿勢!”楚年險些笑出聲來,佯裝清咳了一下,一邊挑開外用消炎藥的蓋子,一邊對秦進道:“小菊花都快腫成波斯大野菊了,你還想怎么著!我是真心挺好奇,你倆一對新手,不會一邊百度一邊做的吧?”秦進見楚年的時候向來不帶臉,沒羞沒臊地道:“我哥在這方面無師自通,百度只會告訴你‘相關結果可能不符合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未予以顯示’,我哥卻能零距離貼身指導,從理論到實踐!”楚年笑得手都抖了,用棉簽挑出來的一小塊消炎藥膏“啪”的一聲又掉了回去,反手在秦進腰窩里拍了一巴掌,道:“我聽著怎么有點酸啊,二少,人都給你睡了,你這是吃得哪門子飛醋?”憑心而論秦釗算是很知道心疼人的了,第一次坐車上路,力道一點沒失控,除了幾道印子秦進身上幾乎看不到其他痕跡。楚年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被人按在床上,第二天起來下半身基本全廢的情境,默默感概了一句——人比人得死!秦進絲毫沒有察覺到楚年的小嫉妒,就像沒察覺有人正隔著迢迢千里把他說的話全聽了去一樣,喃喃地道:“楚教,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特別沒出息,但是我真的很害怕。我問他你究竟是不是同性戀,他皺著眉頭告訴我他也不知道,那一瞬間我特別難受,我就想,許銘深那么優秀的人都沒能做到的事,我靠這點死皮賴臉的勁頭就能做到嗎?我不是讓他動心的第一個男人,也做不成他喜歡的第一個女人,我在他的生活里究竟算什么?你說,我到底算什么?”楚年剛進入發情期就碰見了那位男女通吃的金主,算得上這方面的老手,上藥時動作又輕又快,秦進還沒想起來尷尬,楚年已經幫他把褲子穿了回去。楚年一邊用濕巾擦手,一邊在小沙發上坐了下來,老神在在地道:“你不會真的以為,秦釗是因為沾了藥才會碰你吧?”秦進忽然翻身盤膝坐了起來,手肘撐在腿彎處,手掌墊在頜下,一副小和尚入定的架勢:“不全是因為藥,但也跑不出去這個原因,就像他不討厭我,但是也沒有多喜歡我一樣。我沒皮沒臉不要尊嚴不要自重,不顧一切地往他身邊湊,就是因為我愛他,我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他看看??墒敲看挝艺f愛他時,他臉上平靜的表情都讓我覺得很無力,他什么都有了,什么道理都懂,我有時候甚至想,不如讓他生一場大病吧,然后從我的身體里摘出某樣器官,用來拯救他,哪怕是這樣也好啊,讓我為他做些什么?!?/br>楚年笑了一下,舒舒服服地窩在沙發里,輕聲道:“原來你就是這么看待秦釗的?!?/br>秦進委委屈屈地吸了下鼻子,腦袋垂得很低,鼻尖上沁著一點微微的紅,像極了某樣小動物,他輕聲道:“我太害怕許銘深了,害怕他會帶走秦釗,害怕我連跟他爭一次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宣判出局?!?/br>夜已經深了,臥室里溢滿暖黃色的的燈光,暖融融的,格外讓人心安。秦進皺著眉頭盤膝坐在床上,像是正在犯愁該到何處去化緣的小和尚。那一瞬間,楚年仿佛透過秦進看見了情竇初開時的自己,一樣的愛至深濃,一樣的患得患失,面對完美無缺的心上人時,一樣擔心自己付出的不夠多,做得不夠好。楚年很想抱一抱秦進,就像越過那樣漫長的時光和不可回首的往事,抱一抱當年的自己,那個傻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