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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釗嘴里咬著半支煙,抬手在秦進臉上輕輕抽了一巴掌,沉聲道:“要舒服不要命了是不是!自己去百度一下不帶T會有什么后果,留在里面會有什么后果!你這知識面到挺廣,來,跟你哥講講,那個‘據說’是誰跟你說的!”秦進臉色一紅,掀開蓋在秦釗腿上的被子游魚一樣潛了進去,探出舌尖來繞著小秦釗細碎地親吻。秦釗微揚著頭,脖頸線條干練精致,余光掃過被子里隆起的那一團,他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滋味讓他無比留戀。秦釗探出手去,掐著秦進的后頸把人撈了出來,曲起膝蓋在秦進腰上輕輕一撞,道:“做得還不夠徹底是不是!疼不疼?不疼,我們就繼續!”一股酸麻得近乎刺痛的感覺自尾椎處向上蔓延,秦進倒抽了一口冷氣,摔倒在秦釗胸口上,委屈道:“我就納了悶了,明明是兩個人一起,為什么你就一副爽透了的樣子,我就一身后遺癥!”秦釗抬手揉了揉秦進的頭發,沒有說什么,但是溫柔又安靜的眼神已經他徹底出賣。秦進體力不比秦釗,鬧著鬧著就睡了過去,腦袋安安靜靜地擱在秦釗胸口,眼睫合攏與候鳥的羽翼。秦釗抽過被子將他蓋住,怕悶著他只能將自己大半個肩膀露在外面。空氣里浮動著復雜的味道,酒精、煙草、沐浴露還有來自男性的某種液體,秦釗手臂松松地搭在秦進肩上,目光安靜地望著天花板,沒人能看出來那一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秦二少一覺睡醒,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床邊的小幾上放著熱好的牛奶和早餐,其他地方被打掃得干干凈凈。秦二少再一次紅了臉,心想,老子這睡眠質量是不是有點太高了,連保潔什么時候來過都不知道。吃過早餐洗過澡,再換上干凈衣服,秦進扶著酸軟的腰把自己移動到沙發上,捋著縫隙找到了昨天塞進來的那盒小藥片。包裝盒上一男一女糾纏火熱,秦進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腦袋發暈,之前的一幕幕實戰經驗翻涌上來,自己把自己鬧了個大紅臉。居然就做了,還做了個徹底!秦進抱著腦袋團在沙發上冷靜了一會,然后跳起來一邊揉腰一邊滿世界收拾東西——抓緊跑路,不能蹲在這坐以待斃!不管怎么說,他給秦釗下藥是板上訂釘的了,在床上秦釗不跟他計較,不代表下了床不跟他記仇,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咱們也來個重整河山待后生!秦二少一邊念經似的給自己灌輸心靈雞湯,一邊光速定好機票,拖著行李直奔機場。秦進這一次跑路跑得很果決,只在臨上飛機之前給秦釗發了一條短信,告知自己已經回家,勿念。短信發送成功的提示音一響,秦進就果斷按下了關機鍵,沒辦法,太心虛。到達C市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幕沉沉,夕陽一直墜到目光觸不到的地方,憑生出幾分蕭索肅殺。秦進伸了伸又酸又疼備受凌虐的老腰,忍不住感慨這世道變得可真快,不過幾天的功夫,他和秦釗的關系已經翻天覆地。改變來得太快,以至于讓人一時難以判斷出真假。秦進沒急著回家也沒急著去秦釗那里打掃空了好幾天的屋子,而是抽出一條口香糖來,坐在機場外的臺階上慢慢地嚼著。他現在一腦袋漿糊,需要一個玩得了犀利又裝得了糊涂的人來幫忙分析下,秦進搜索了一下自己的通訊錄,楚年二字第一時間就蹦了出來。的確,沒有人比楚年更適合,兄弟倆在他面前同等透明,簡直就是出餿主意,哦不,參考意見的不二人員。秦二少心虛的勁兒還沒過,沒敢給手機開機,隨便找了個公共電話亭,撥通了楚年的手機號碼。盲音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秦進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一聲曖昧渾濁的喘息聲震得愣在了那邊。楚年一把嗓子啞得一塌糊涂:“我cao,半年的量你想一次性做回來是怎么著!我腰,前幾天練發球的時候剛扭過,輕著點!草,你屬狗的!電話通著呢——”這幾句話明顯不是對著電話這頭的人說的,秦進覺得自己腦漿子都快凝固了,全身關節都僵得像是銹住了一樣不聽使喚,想著要不要先把電話掛了,等人完事了再打過去,畢竟他沒有聽現場直播的愛好。正猶豫著,楚年那個腦回路異于常人的奇葩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一聲標準的楚氏冷笑順著聽筒飄了出來,秦進頭皮一炸,做好了挨罵的準備。楚年一點都沒客氣,張口就是一通沒有標點符號的數落:“秦二傻逼你特么終于想起來這世上除了你哥還有個惦記你的人叫楚年了!別以為弄個公共電話我就猜不出來是你,在你哥那沒占著便宜想撲我懷里哭一鼻子嗎?我要不要燙條熱毛巾預備著給你擦臉用??!倒貼倒到您這份上也夠格出本自傳了,讓全世界人民都看看某個傻逼是如何的要愛情不要命!現在你哥我正賣身呢,沒工夫陪你憑吊你偉大的愛情,一個小時之后再到我家來吧!”最后一個“吧”字還沒說完,聽筒里頭就只剩下了盲音。42直到電話被掛斷,秦進才從龐大的信息量里緩過神來,臉沖下對著大地母親接連說了好幾聲“我艸”,電話亭的老板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秦進一眼,秦進笑了笑道:“我罵我兒子呢,丫又逃課?!?/br>楚年給他一個小時,秦進無處可去,隨便找了家賣加州牛rou面的館子,點了碗面消磨時間,可惜掌勺師傅的手藝實在不敢恭維,面太軟牛rou太硬,秦進只嘗了一口就再也不愿意碰第二下,有一下沒一下地用筷子挑湯碗里的蔥花玩。秦進特意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天色一點點暗下去,街上車流如織,各色霓虹打照在玻璃窗上,明晃晃的一片白光,秦進莫名想起藏在上海小巷子里的那家會所,和許銘深轉身走進會所時映在他背上的暗色光線。那樣一個久居高位傲在骨子里的人,實在讓人難以想象他落魄時的樣子,能讓秦釗一眼動心,想必應該是很突出的一個人,即便身處泥沼也不掩其光澤。秦進挑出小半碟蔥花時,一個跑得跌跌撞撞的身影突然撞進了他的余光里,身后還跟著四五個手拿家伙的年輕人。秦二少正琢磨怎么對付他的情敵,腦袋一時當機沒反應過來,等他想起那個被追打的人究竟是誰時,眼底瞬間亮起束道幸災樂禍的小光芒——我cao!有好戲看!被追打的不是別人,正是占過秦二少便宜、黑心私房菜的幕后老板——宋敬崎宋大仙。秦進把手伸進口袋里摸了兩下,沒摸到錢包,他顧不得細找,隨手從旮旯里抽了張百元紙幣出來,壓在桌子上就沖了出去,小面館的服務生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