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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從秦釗箱子里翻出來的舊衣服。臉上沒纏紗布,露出黑色的針腳,不難看,反而有種原始的野性。蕭樂跟在秦進后面,看著他換完衣服又抓了個雙肩包過來往里丟東西,紙巾、礦泉水再加一小杯解酒用的酸奶,蕭樂道:“你們兄弟倆感情可真好,秦總身邊那些小姑娘加在一起,都趕不上你一半心細?!?/br>秦進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把雙肩包往肩膀上一甩,修長的手指攤在蕭樂面前,理不直氣也壯地道:“少廢話!車鑰匙給我,明兒一早讓我哥還你?!?/br>蕭樂慢吞吞地從口袋里翻出車鑰匙放在秦進手心里,別有深意地道:“我說秦總而立之年都過了身邊怎么還有個固定的女人陪著,有你這樣一個知道疼人的兄弟,再體貼的女人也變得不夠瞧了?!?/br>蕭樂說這話的時候秦進正在玄關處彎腰換鞋,他系好運動鞋的帶子,原地蹦了兩下,對蕭樂道:“知道我哥為什么不喜歡你嗎?因為你不僅笑得太假,嘴巴還太賤。人已經長得黨報宣傳畫似的了,嘴就別隨過去了,否則,你得死得多慘??!”說完秦進推開房門,側過身子做了個“慢走不送”的手勢,蕭樂揚了揚眉毛,跟秦進擦肩而過時,壓低了聲音湊在他耳邊道:“我不知道秦釗為什么不喜歡我,但是我知道你為什么不喜歡我!小少爺,路還長著,但愿你能一直這么囂張!”秦進背靠著門板靜默了片刻,瞳仁里閃過無數種情緒,最后壓抑成一種沉甸甸的黑,他轉過身對著蕭樂的背影道:“轉告你主子,我一定比他囂張得久!年輕就是我最大的資本,除非他再去投次胎,到時候我不介意讓他叫我叔叔!”蕭樂沒回頭,鞋跟踏在地上吭吭作響。秦進攏了攏肩上的書包帶子,心想,什么我都可以不計較,唯獨秦釗,一絲一毫我都不會退讓。他是我此生唯一的愛,刻進了骨子里,與生命同存共亡。秦釗今晚宴請的是跟上海分部合作了很久的幾個供銷商,包下了威斯汀飯店的整個露臺區,木質桌椅鋼琴伴奏,服務生全是穿著白色晚禮服的妙齡姑娘。香檳喝多了也會上頭,秦釗一邊指揮著那些個男秘書女秘書把自家東倒西歪的總裁大人扶走,一邊下了狠勁掐太陽xue——這些日子睡不好又飲酒過多,腦袋疼得跟做開顱手術沒打麻藥似的!秦釗正靠在露臺的圍欄上罵娘,余光瞄見服務生引著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那人身上的衣服看著很是眼熟,刺黑的短發還是濕的。秦釗唇邊旋起一個極溫柔的笑容,笑意還沒漫道眼底,就看見喝醉了的某某公司的某某總脫離秘書的攙扶一腦袋扎進了年輕人懷里,嘴唇色情地貼在年輕人頸側。秦釗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隨手拿過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里,某樣帶著金屬色光芒的東西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快得讓人懷疑究竟是真的看見了什么,還是自己眼花。36秦進活了二十多年,除了被金牙陳灌了點不干不凈的貓尿之外,還真沒被人公開調戲過,畢竟一個一米八十多的大小伙子,挺直了腰桿站在那里還是很有壓迫性的。當那個一身高檔西裝的中年人搖晃著向他撲過來的時候,秦進單純地以為丫是喝多了要摔,甚至還伸出手去扶了一把,事后秦二少回想起那一幕時恨不得踹自己兩腳再補一巴掌——你個傻逼!中年男人一頭扎進秦進懷里雙手順勢纏住了秦進的腰,嘴唇緊貼在秦二少頸側,那點乙醇的味道一點沒糟踐,全噴在了秦進身上。秦進大病初愈本來就有點虛,被個醉鬼結結實實地一撞,身子一歪,奔著身后的小噴泉池就栽了過去。突然腰間一重,有人扣著他的皮帶,把他從醉鬼懷里撈了回來。秦釗在秦進腦袋上揉了一下,順手把他推給了跟過來的助理,秦進隱隱覺得氣氛不對,下意識地想拽住秦釗的衣袖,助理不著痕跡地在倆人中間攔了一下,對秦進道:“小少爺別急,秦總跟邵總有公事要聊?!?/br>秦釗轉身兩步走到中年人身邊,單手扣住了他的肩膀,腕上使了狠勁,直接把他推進了洞開的電梯里,電梯門叮的一聲合攏,隔絕了眾人的視線。中年人姓邵,一家中型企業的后臺老板,黑白兩道都有點關系,一身暴發戶的氣質和鄉土氣息濃郁的優越感。不少人當著他的面叫他邵老板,背過身去淬著唾沫叫他邵王八,沒少干欺男霸女敗人品的事兒。剛剛用餐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動不動就把一雙爪子往服務生的屁股上放。秦釗冷笑著想,剁了你三條腿都算為民除害!邵老板狠狠撞在電梯墻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常年煙酒浸染,讓眼白變得渾濁不堪,秦釗回頭看了眼攝像頭的位置,側身擋在邵老板面前,在他膝蓋上很踹了一腳,邵老板踉蹌著跪了下去,喉嚨里剛發出幾個嘶啞的音階,只覺額頭上驀然一涼,一管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了過來,冰涼的觸感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恐懼。邵老板僵著臉色半抬起頭,看見白刃似的光自秦釗眼底一閃而過,啞著聲音道:“這種時候這種地方,你還敢隨身帶著這種東西,秦釗,你好膽色!”黑色的顯示屏上紅色的數字一點一點遞增著,秦釗一手撐著電梯墻,另一只手連帶著手槍都藏在外套之下,角度選得極其巧妙,從監控器里看過去,不過是兩個人一站一蹲的在說話。秦釗笑了一下,聲音低沉得像是進攻前的號角,他道:“害怕嗎?實話告訴你,彈夾里裝得是空包彈,沒彈頭,死不了人。但是班蝰蛇手槍穿透力無敵,這種距離,子彈會透過你的頭皮把頭蓋骨打得粉碎,骨骼逆向刺入腦組織,你不會死,卻會變成一個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的傻子!好玩嗎?想試試嗎?”邵老板咬了咬牙,兩腮上的肌rou都跟著抽搐了一下,他道:“秦釗,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這里是上海,沒人能保你全身而退!”秦釗屈起膝蓋抵在邵老板的胸口,用力向下一壓,邵老板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張大了嘴巴拼命呼吸,卻吸不到多少氧氣,秦釗略略送了些力道,狠聲道:“絕?你偷著往我弟弟書包口袋里灑冰毒粉的時候知道什么叫‘絕’嗎?我知道這里是上海,我還知道你跟那個人是什么關系!七年前你攤上命案,是他幫你抹掉了所有罪名,把你放了出來,你人前裝作跟他素不相識,私底下尊他一聲‘許爺’,那輛滬字頭的輝騰,就是你名下的東西。你回去跟他說,有什么不爽的沖著我來,他敢碰我弟弟一下,這就是下場——”秦釗把手槍向上一拋,帥氣地反手握住槍管,猛地一揮,套筒座狠狠抽在邵老板的臉頰上,邵老板偏過臉去吐出兩個帶血的槽牙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