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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舞臺上站著一水兒的露著大腿的姑娘,秦進只用眼角瞄了瞄都覺得暈得慌,一邊用手堵著耳朵,一邊撞著的人肩膀往吧臺那邊湊。酒吧老板姓陳,沒混熟的時候秦進跟著高中同學一起叫陳叔,混熟了之后姓陳的摟著他的肩膀讓他改口叫陳哥,完全不介意自己親侄子就此矮下去一輩兒。夜生活剛剛開始,路西法里面熱鬧得跟喝酒不花錢似的,陳哥正趴在吧臺上跟一個不知道在哪條路上混的小野模胡扯。秦進一路打著招呼擠過去,敲了敲陳哥面前的酒杯道:“我里里外外瞅了好幾圈也沒看見一個不法分子,大半夜的把我折騰過來,不會是想讓我替你看著收銀臺吧?”姓陳的咧嘴一笑,露出幾個成色不錯的金牙來,揮手轟走小野模,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推到秦進手邊,道:“小進越來越會說笑了,今天陳哥真是遇上倒霉事了!你看見樓上被綠植擋住的那個包廂沒?里面來了幾個挺有分量的客人,其中一個不知道哪根腦線沒長對地方,看上了咱這的酒保小野,拽著小野的手非要帶他出去過夜!小野那孩子哪見過這陣仗,話說得有點過,幾位爺登時就翻臉了,我搭了兩瓶好久和一筐好話才勉強送進包廂,不過一個個臉都拉老長,眼看著要結梁子。剛才送酒進去的服務生告訴我,那些人里面有個看著挺眼熟,好像跟你認識,叫什么許……”秦進不動聲色地把杯子格開,隨手剝了片口香糖塞進嘴里,一邊嚼著一邊補全了陳老板沒記住的名字:“許銘嘉!”搞了半天是讓老子來給你擦屁股!秦進惡狠狠地咬了兩下嘴里的口香糖道:“陳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人家許銘嘉許少爺肯不肯賣我面子還真得兩說,畢竟我跟他真心算不上多熟!”見秦進肯上去替他趟雷,姓陳的登時笑得牙眼不見,用力在秦進肩上拍了拍:“有你這句話陳哥就放心了”,扭頭吩咐正擺杯子的服務生,“去!把我藏在柜子里的那兩瓶好洋酒翻出來,讓小進一并帶上去!算我請客!我請客!”秦進懶得再跟姓陳的犯話,一手拎著一瓶傳說中的好洋酒,晃蕩著就上樓了。剛走到那間被綠植擋住的包廂門口,還沒來及推門,感覺到有人在他腰眼上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秦進轉過身,就看見闖了禍的酒保小野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他,秦進被他的表情弄得一個恍惚,差點誤以為自己要去拆炸彈。小野只看了秦進一眼就垂低了腦袋,小聲道:“小進哥,我是不是又連累你了?”每次看見小野,秦進都想捏捏他圓滾滾的rou臉蛋,可惜這回一手一瓶洋酒,倒不出空來,秦進抬了抬下巴,對小野道:“行了,別琢磨那些有的沒的!這個月工資拿到手,就趕緊辭職吧!姓陳的不是什么好人,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這次他沒把你賣了,只能說對方給的價錢還不夠誘人,下次遇見個開價合適的,你指定被他賣得骨頭渣子都剩不下!”小野垂著腦袋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進看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就想嘆氣,回過身,示意在包廂門口看門的服務生給他開門。3包廂里光線昏暗,秦進冷丁一頭扎進去,只覺眼前一片霧蒙蒙,里面坐著的是人是鬼都看不清楚。就算外部條件苛刻成這樣,他還是一眼就瞄到坐在沙發中間的一個家伙,穿衣打扮的風格跟他哥秦釗及其相似。無論什么地方,無論什么場合,只要是跟秦釗有關的東西,他都想多瞅幾眼。秦進一邊自來熟地跟屋子里一群不認識地妖魔鬼怪打著哈哈,一邊往沙發中間看去,看清那人長相的瞬間,秦進的大門牙結結實實地磕在了自己的下嘴唇上,險些左腳拌右腳,給一屋子人行個跪安禮——我cao?。?!那人真是他哥?。。?!那人為什么會是他哥?。。。?!真他媽日了藏獒了?。?!秦進把一直握在手里的洋酒瓶杵在了包廂正中央的水晶桌的桌面上——不行,腿軟,站不住,得找點外力支撐,不然,他真能順勢跪下去!大半夜跑出來鬼混居然跟秦釗碰了個正著,驚悚的現實瞬間把秦進驚得大腦一片空白,他連自己來這屋是來干嘛的都給忘了,只能愣愣地對著秦釗幽深的眸子發傻。好在除了秦釗之外,這屋里還是有人認識他的。沙發的角落里,一個挺眼熟的身影遠遠地沖秦進舉了舉手里的杯子,說了聲:“好久不見!”秦進透過昏暗的光線勉強辨認出,跟他舉杯的那個家伙就是許銘嘉,看到許銘嘉,秦進終于想起來自己來這屋是來干嘛的了,他避開秦釗的目光,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笑道:“剛聽陳哥說,店里的一個小孩不太懂事,壞了各位的雅興,陳哥特意讓我帶兩瓶好酒上來給各位老板陪個不是。小孩不懂事,各位老板多擔待,我先干為敬!”秦進一邊揮手招呼服務生過來開酒,一邊滿桌子找空杯子,可是離他最近的一個干凈杯子居然是個扎啤杯,秦進都快哭了——這么大的杯子,我他么倒進去多少酒合適??!重點是,秦釗還在哪看著吶?。。?!啊啊啊啊啊?。。。?!秦進瞪著那個深得跟井似的扎啤杯瞪了足足半分鐘,正想著要不要讓服務生幫忙那個小點的杯子過來,突然肩上一涼,一只爪子搭在了他的肩膀。秦進轉過身,就看見許銘嘉帶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他身后。秦進跟許銘嘉有梁子這事在體院簡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去年秦進帶領的網球隊參加跨界合唱比賽,需要一個好的鋼琴伴奏,當時秦進打球傷了手,腕子使不上力,就通過朋友的朋友,聯系上了音樂學院學鋼琴的許銘嘉。許銘嘉來了之后,從設備到音響,從服裝到曲目把體院批得一無是處,秦進越聽越火大,也顧不得什么朋友的朋友了,指著許銘嘉的鼻子說了句:“我請你來,是讓你做鋼琴伴奏的,不是讓你來給哥幾個上課的!這曲子能不能彈,給個痛快話,能就留下,不能就滾!”許銘嘉父兄都是軍界高層,屬于很有背景的那一類,長這么大估計還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登時就黑了臉,抓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轉身就走。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秦進一眼,一臉“小子,爺跟你杠上了”的表情。秦進從小混不吝混慣了,心道,小子,爺先給你上一課吧!從運動服的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個網球來拋向半空,身體微微后傾,一記反手扣殺就抽了過去,網球帶著凌厲的風聲擦著許銘嘉的頭皮撞在了門框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凹陷。許銘嘉有些驚訝地轉過身,秦進把球拍斜架在肩膀上,噙著一抹壞笑沖許銘嘉挑了挑下巴,那德行,要多痞子有多痞子。從那以后,無論是音樂學院還是體育學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