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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取到甄媛夢的血,還想拿到更多的證據,徹底地扳倒這個人?!?/br>齊辰不禁心中一驚:“福叔不是一直顧念著他和甄媛夢是親兄妹嗎?為什么又忽然想讓甄媛夢不好過了?!?/br>曹福民笑了笑,若有所指地道:“或許……是為了愛?!?/br>齊辰沒有答話。他沉思了片刻后,實在是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主意,便點頭答應了。但他也不能坐等著福叔取得甄媛夢的信任。“曹叔,我想把齊詩語不是齊民興親生女兒的事情,告訴齊民興本人?!饼R辰到底對自己的父親仍有怨氣。小時候,他被當做透明人,可齊詩語、齊錚都能得到好玩的玩具,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齊辰終究是不甘心的。韓文曦顯然很懂齊辰的心思:“我讓幾名記者來制造緋聞?!?/br>齊辰轉頭對他笑了笑,片刻后臉上又帶上了失落,“我真想看到我的父親,在知曉齊詩語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時,是什么樣的表情?!?/br>韓文曦沉默了看了他片刻,像是在承諾一般地道:“我會讓你看到的?!?/br>阿福待在旅館的房間里,沉默地享用著自己的晚餐。他的病情讓他焦急悲傷。他為了所謂的親情,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來忍受良心的譴責?,F在,他終于想通了,邁出了復仇的一步,可一切都晚了。忽然,房門口傳來敲門聲。阿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估摸著甄媛夢就算要來,也得明天一早才行。她不喜歡把獵物逼得太緊,她喜歡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來讓獵物主動上鉤。那么,現在敲門的人,會是誰了?阿福緩緩地走到房門口,通過貓眼看了眼門外。一張熟悉卻并沒有交談過太多次的年輕的臉孔,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阿福驚訝住了。他沒有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是鄒愛。鄒愛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和鄒蕓的孩子。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事實,可他不敢跟鄒愛相認。他害怕自己越接觸,越想跟自己的親生女兒親近??蛇@會給鄒愛帶來災難。如果讓甄媛夢發現了一點苗頭,鄒蕓母女倆會很慘。所以阿福一直在忍耐。但……為何鄒愛出現在了門外?阿福怔忪片刻后,將門打開。他眼神無波地看著來人,問道:“請問你有什么事嗎?”“你是?”鄒愛愣住了。她確定這個房間里住的是福叔,可出來開門的卻是一個根本就沒有見過的帥氣的中年人。阿福沒有再帶那個人皮面具,所以鄒愛認不出來也是應該的。他正準備撒謊,卻發現鄒愛看著他的眼睛越來越亮,甚至嘴唇顫抖地問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像?”阿福愣了一下。他看了太多年他毀容的樣子,所以現在一看鄒愛,回想今早照鏡子時的模樣,忽然覺得他們不愧是父女,長得真的很像??砂⒏2幌敫u愛有牽扯,所以他沉下聲音答道:“沒有很像,你看錯了?!?/br>鄒愛搖了搖頭,拿出手機低頭努力地翻找著什么。很快,她就抬起頭看了看阿福,又低頭對比著什么。忽然,她像是想通了一半地皺眉問道:“你究竟是誰?你為什么跟福叔那么像?”阿福不說話,只準備把門關上,可被鄒愛快一步地推住了門。她震驚地看著阿福的眼睛,喊了句:“爸爸?”沒有詞語能夠形容阿福此刻的心情。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那兩個字,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鄒愛這個人。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他甚至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和女兒相認。可……現在,她叫他爸爸……“你真的是甄啟銘!你真的我爸爸!”鄒愛的眼圈都在發紅??伤氩煌槭裁锤J宓臉幼訒沁@樣的。他的臉上不應該有很多的疤痕,看起來很猙獰嗎?那張她看了這么些年的臉,去哪兒呢?“我不是你的爸爸?!卑⒏S昧Φ赝苿臃块T,想把鄒愛趕出去。他的心情是煩躁的。他充滿了不安。他已經做好了永別的準備,他不應該再讓其他的感情來橫插一腳。可鄒愛小聲地哭了起來,像是怕驚動其他人一樣,雙目淚流不停。兩只眼睛淚汪汪地看著阿福,只知道來回地叫著兩個字——“爸爸?!?/br>阿福的力氣本應很大??升R辰知曉事實的打擊,還有肺癌中期的訊息,讓他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好。而鄒愛或許是拼盡了全力,咬著牙硬推著門,在堅持。那哭著的淚眼,還有鄒愛問出的話語,最終讓阿福再也硬不起心腸。“爸爸,你知道嗎?我一直都被人罵作是野種?!?/br>野種兩個字,像是一把尖刀直直地刺入了阿福的心口。他震驚地看著鄒愛,后者也流著淚看著他,那眼神像是在控訴,又像是想說出更多的話來。野種……他的女兒居然被人罵作野種……阿福早已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這一刻,他才感受到了一種如同泰山崩頂一般的痛苦。他這些年究竟是為了什么?他為了一個瘋子,傷害了愛他的妻子,還有孩子。他這樣做的真的對嗎?阿福緩緩地松開了握著門把的手,微微側開了身。鄒愛的臉上在一瞬間的驚訝后,張大嘴巴,哭得稀里哇啦的。這模樣看得阿福心中疼痛不已。鄒愛的哭聲,因為阿福將門關上的動作,而消失不見。在走廊的盡頭,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人緩緩地走出了角落,出現在走廊之中。他沒有走過來,他只是在遠處打量著阿福所在房間的門。他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眼中又有十足的嘲諷。他低頭按下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訂一張去泰國的機票。還有,幫我發布一個消息?!?/br>翌日,清晨九點。齊詩語準時出現在賈麟病房的門口。她的手里提著一個食盒,還有一臺電腦。她這些日子,每天都來醫院守著賈麟,盡管對方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她對他的愛意依舊不減。齊詩語走到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從被子里摸到賈麟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每日的例行公事上演,齊詩語喜歡用溫柔的語調,說著惡毒的話語。“齊辰那個小賤人,你知道他已經傍上韓文曦這個瞎子了嗎?真不知道齊辰那個*有什么好的,你們一個二個都迷戀他不行。韓文曦更是喜歡他,喜歡得讓他上。他也不想想他是什么身份,居然上這樣高端的雜志?!饼R詩語惡狠狠地呸了一聲,罵道,“他就是個賣屁股的玩意兒?!?/br>罵完,齊詩語又將臉貼上賈麟的手,溫言軟語道:“你快點醒來吧,我已經跟mama說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她說只要你能夠醒來,一定會給我們辦婚禮。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你快點醒來吧?!?/br>她現在的樣子像一個女瘋子?;蛟S是她遺傳了她母親的神經質。醫院里的人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