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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把神格給我,甚至共享?!?/br>杜易的每一個字杜瑤都聽得清楚,她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啞著嗓子問,“哥,值嗎?”杜瑤的話前言不搭后語,但她知道自家哥哥能聽明白,你對陸澤,值嗎?她仰頭,看見自家哥哥笑了,她也跟著笑,這張俊臉讓人百看不厭,平時板著一張面癱臉,笑起來溫情繾綣。“是他不值,和我天定姻緣?!倍乓渍f。陸澤看不見,但杜瑤能看見,杜易的小拇指上纏著一根紅線,紅線的一端是他,另一端是陸澤。他們應運而生,無論神話傳說如何,其實都是孤家寡人,天命完成就不在了,魂歸天地,有任何牽扯都是徒增離別的感傷,但杜瑤竟然從自家哥哥的手上看到了姻緣紅線,道法天成,剪不斷,就這么一直存在,另一端是斷的,不知道連著誰。直到她哥撿回家那只小狐貍,她終于看見另一端紅線連著的人,是個十七歲的少年,身姿清俊挺拔,和她哥是一臉配,但這不能給她帶來任何喜悅。她哥似乎很喜歡他,悶sao的男人耍流氓,總把小狐貍欺負的可憐巴巴,原來她有一個這樣的哥哥,她都沒臉認,不忍心看的時候扭頭,還會笑出聲。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她和杜易阻止大圣的禁咒,然后魂歸天地,可他哥擔心和他是天定姻緣的小狐貍。她和杜易都能看出來,小狐貍的命盤很奇特,正常壽命的六十年后是一團迷霧混沌,遮蓋住之后的軌跡,如同天機一般不讓他們窺探分毫。有那根紅線連著,杜瑤知道小狐貍一定會喜歡上自家哥哥,因為命中注定,他哥簡直瘋了,竟然順著小狐貍。如果杜易表現地冷漠,無情,對小狐貍沒有絲毫喜愛,甚至扔了他,即使小狐貍無論如何會喜歡他哥哥,但兜兜轉一圈,絕不會是現在,還能拖上一段時間。但沒辦法,她哥發瘋她就陪著他發瘋。自家哥哥在撿回小狐貍后很發愁,認真思考,那真是與天斗其樂無窮,最后想出個餿主意,他說:“我們兩個姻緣天定,我總要負起當男朋友的責任。但我不在了他還記得我,這樣不行,所以就把我的神格給他,等他完成我的天命的時候,和你一樣被收回神格。但他不會魂歸天地,他自己的命盤在這個世界,天道無力破壞法則,只會帶走關于這個神格的一切,包括對我的記憶,這是最好的結局?!?/br>作者有話要說:請相信我是親媽,陸澤和杜易的感情不是簡單相互喜歡,然后就一生一世在一起吧這樣。晚二更。第19章二爺的狐貍(十九)目光所及之處灰暗一片,陰間獄界沒有白天,陸澤對時間的概念已經模糊,他唯一的信念就是沿著沿途照亮的燭火走到盡頭,走出這個鬼地方,把手中的唐刀親手架到那個男人的脖子上,說起來可笑,這柄唐刀還是他給的。大地上光禿禿一片,走一步塵土飛揚,砂石磨在鞋子的底部,行走的都是骨架子,大鬼小鬼,大妖小妖,他就是剛出爐香噴噴的rou包子,大多都想撲上來咬他一口,他手臂曲折,堅硬的刀柄砸在偷襲的大妖頭上,直接將對方震退。左右兩邊躍動的青金色燭火給他照出一條路來,前面看不到頭,后面,沒有回去的路,他向后走,只會走回原地,唯有不斷向前。說好的回去告訴他刀名!陸澤一個踏步,身體騰空,刀鋒一轉,纖薄銳利的刀身直取前面大妖面門,這些鬼怪他一概不認識,反正各有各的樣子,唯一相似就是鮮紅的獸瞳和鋒利的牙齒,一個個跟倒插的鋼刀似得。自己去闖一闖!放屁!他現在簡直就是被大妖小妖大鬼小鬼追著跑,根本不敢停下來,天空禿鷲的骨架子來回飛,顯然垂涎他已久,這不,又俯沖下來一個,陸澤躲開大妖從側揮舞的爪子,翻滾到一邊,振翅低空沖來的禿鷲路線不改,速度很快,不過眨眼,已近陸澤三米內,此時陸澤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禿鷲似乎都看到這個靈氣噴噴的小靈狐在它的尖喙下血rou四散,越發興奮。陸澤再度往一邊滾去,禿鷲飛行路線一拐,追了過去,陸澤等的就是它緊追不舍,當即扭腰回身,身體柔韌有力,反手一刀斬掉禿鷲半個骨架翅膀,這架戰斗機似得禿鷲哀嚎一聲,身體重重砸向土地,周圍的鬼怪立刻撲了上去,很快禿鷲的骨架子都不剩,被這些吃不到他的鬼怪拆之入腹。這就是陰間獄界的生存規則,弱著被強者吃掉,失敗等于死亡,嚴格說起來這里沒有一個活物,在這里死亡,是真正意義上的渣子都不剩,徹底被抹除。說來也奇怪,他一直沿著這條看不到盡頭的路在走,疲倦饑渴全部涌了上來,無時無刻不伴隨著他,但眉心處暖暖地,源源不斷給他身體帶來力量,柔和純粹的力量不斷在他筋脈游走,疲憊和饑渴的感覺都在,但他卻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會死,現下情況唯一解就是走出去。他媽的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他不想再走了,就想躺下來,鬼怪什么的隨便,快點來吃了他,這樣他就不用在盯著沿途的燭火的光亮,不用抬起自己沉重的腿和胳膊,他不知道自己在土里滾了多少次,只不斷地躲,出擊,揮刀。陸澤想起以往他看武俠,還講究個刀法、劍法、掌法、拳法,到了他這,全是你來我往,見招拆招,他至今一個組合技都打不出來,他前面這大妖有意思,山一樣的身軀外有一層厚皮甲,跟石頭似得,大妖全貌看起來像大門前的石獅子,但比石獅子兇多了,幾個一起把他圍了起來,跟狼群捕獵似得。走之前還說回去吃飯!陸澤對時間的感覺早都模糊了,后面不少路被他踩在腳下,走了這么久,飯早涼了!餿了!不能吃了!他就不懂了,自己一正兒八經唯物主義五講四美好少年,如今都快習慣和畫風各異的鬼怪干架,蛇母又追上來了,陸澤聽見她吐信子的聲音,蛇母又三個白臉頭,頭發是白蛇,白蛇皮覆蓋的人類上半身和近百米的蛇身作為下半身。這東西尾巴有勁,頭發還啪啪往下掉,一掉就是一條蛇,細小的白蛇宛若寄生植物,攀上鬼怪的身軀,留下白色毛細血管似得紋路,鬼怪的身體就跟被吸干一樣坍塌下去,最后薄皮一碰,散成渣子隨陰風散去。蛇母看見尾巴擺動的頻率都變快,張開蒼白的手臂宛若要擁抱失散多年的兒子,三個頭齊齊轉向他,陸澤加快了步子,發絲一樣細小的白蛇已經扭著身體朝他爬過來,離他不到一米遠。上次蛇母都抓住他了,粗壯的蛇尾把他纏了一圈又一圈,他拼了所有力氣用刀斬掉蛇母一截尾巴,眼睜睜看著蛇母痛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