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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弦居高臨下,呼吸有些重。慕朗清:“……那可是你自己的里衣啊?!?/br>怎么說撕就撕?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一茬,顧長弦就像受了什么刺激,面無表情地將人扒光,動作有些重,慕朗清身上的皮膚紅了一大片。“干、干什么?”慕朗清感覺自己光溜溜的無處可藏,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為了阻止這人再問類似的廢話,顧長弦直接堵住人的唇。不知不覺又變成了自己光溜溜,顧長弦衣冠楚楚的局面。慕朗清不甘示弱地伸手,將人的衣服也扯了下來。之后的場面便一發不可收拾。顧長弦輕輕地吻著人,從額頭到鼻尖,再是綿長的唇舌糾纏。慕朗清渾身發軟,無意識地扭了扭身子,很快就蹭出了火花。慕朗清剛開始尚能陸陸續續地調戲人,玩著一些口頭上的小情趣,占占小便宜。后來便情不自禁地發出自己聽了都覺得害臊的聲音。再后來只剩下了微弱的意識,剛好足夠聽到顧長弦在自己耳邊說話,溫柔的情話,一本正經的葷話,伴隨著羞恥的是更加強烈、鋪天蓋地的快.感,身心都被填滿。不知過了多久,慕朗清腦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身至狂風暴雨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被湮沒。意識恍惚間,無助地去拉顧長弦的手,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安心一些。顧長弦吻著人發紅的眼角,和人手指緊緊交纏在一起。兩人十指緊扣,似乎這樣就可以不分彼此,里里外外都融為一體。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很久以前到很久之后,都是這樣。第一次看到慕朗清,是很遙遠的記憶了。顧長弦很少離開明景山莊,僅僅那一次,就看到了慕朗清和一群朋友在花樓里喝酒,笑得有些張揚。顧長弦不是很喜歡這種人,卻不知為何記住了這張臉。他以為這只是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卻意外地發現了這副外表下更多的東西。后來慕朗清受了很重的傷,快要消失了。慕朗清一直覺得自己運氣好,幸好遇到顧長弦,被明景山莊收留。卻不知他所認為的所有巧合和幸運都是那人小心翼翼的安排。顧長弦用了很多方法,才勉強留住了這只小鳳凰。小鳳凰不大,沒一點鳳凰的樣子,更像只紅色的小雞崽,特別特別可愛。那段日子很鬧騰,從未有過的鬧騰。但卻讓后來的顧長弦回憶了很久。顧長弦當時甚至很自私地想,若能一直這樣也好,養在自己身邊。小紅雞越來越喜歡睡覺,終于有一天沒心沒肺地消失了。顧長弦心里空蕩蕩的,第一次嘗到了什么是失落。那日在林子里看到慕朗清,從未平息過的感情占據了整顆心,說不出前因后果,但來勢洶洶。這人真的不記得自己,卻總是半真半假地靠近,滿嘴的輕佻話,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后來的日子里,也不知道為何就越來越喜歡。顧長弦看著身下的人,自己都覺得荒唐。慕朗清此刻累得不成樣,昏昏沉沉地直想睡,過了會兒,又睜開眼睛,很講禮貌地道了聲“晚安”。顧長弦輕笑,親了親人的額頭,聲音帶著磁性,很好聽:“晚安?!?/br>慕朗清骨頭更酥了,抬手揩去人側臉上的細汗,鬼使神差地送到嘴邊,伸出舌尖舔了舔。顧長弦心底又生出一陣燥熱。“咸的?!蹦嚼是骞粗瞬弊?,不滿地撇撇嘴。顧長弦眸色一深,將人又翻了過去。………………折騰了一整夜,翌日醒來,慕朗清渾身就像被車軸碾壓過一樣,沒有一處不酸疼。“不多睡會兒?”顧長弦親了親人的臉,聲音溫柔。慕朗清喉結動了動,這才感覺到嗓子火燒火燎地疼,說不出多余的話,直接道:“……水?!?/br>顧長弦頓了頓,低頭吻住人的唇。混蛋!我是說白開水茶水泉水的那個水??!慕朗清瞪大眼睛,很快就感覺到一股清透的氣息,嗓子也舒服了很多。顧長弦分開兩人的唇,雙手輕輕揉人的腰:“還有哪里不舒服?”慕朗清興師問罪,但由于嘴被親得紅紅的,嘟起來有些滑稽:“……你應該問我哪里舒服?!?/br>“我知道你哪里舒服,”顧長弦輕聲道,“你昨晚已經說過很多遍了?!?/br>我——!慕朗清面紅耳赤:“閉嘴!”顧長弦和人額頭相抵,眼里含笑:“是誰纏著我一直要的?”慕朗清義正言辭道:“你閉嘴!我不是那種人!”顧長弦沒說什么,就光看著人笑。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禽獸。慕朗清輕咳一聲,淡定地移開視線。顧長弦湊到人耳邊,低低地說:“你身上特別舒服?!?/br>慕朗清忍住那股羞恥,淡定道:“廢話?!?/br>顧長弦輕笑,親了親人的臉。“什么時辰了?”慕朗清舒服地靠在人懷里,連手指頭都不想動。顧長弦:“還早,再多歇會兒?!?/br>若不是太陽已經照進了屋子中央,我還真信了你的鬼話。“我賴床就算了,誰允許你賴床了?”慕朗清很霸道地伸出手指頭,試圖把人推下床。顧長弦失笑:“我不累???”呵。慕朗清嘴角抽了抽,下意識想拿枕頭砸人,但身體有些酸痛,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拿腦袋撞人:“你還知道累?騙子!”顧長弦護住人的腦袋,輕輕揉了揉掌心的頭發:“別鬧,身體不難受?”慕朗清:“當然難受,不然早就掄拳頭砸你了?!?/br>顧長弦看著人眼睛,淡淡道:“昨晚你那處受傷了——”我我!快閉嘴?。。?!慕朗清聽得面紅耳赤,忙捂住人的嘴,嚴肅道:“不要再說了?!?/br>顧長弦:“現在已經好了,你摸摸?!?/br>說著就拉著人的手,讓人自己感覺。慕朗清異常羞恥,但掙不開,只能緊緊張張地說:“我、我不摸,我真的不摸,小心我打你……”顧長弦看著人傻乎乎的樣子,輕咬人耳朵,聲音染著笑。不要臉。慕朗清淡定道:“你不要松懈,好好給我揉腰?!?/br>顧長弦應了一聲,輕輕給人按摩著。不得不說顧長弦的手法真是太獨到了,力度不輕不重,特別舒服。慕朗清忍不住哼唧了兩聲。腰間的力度瞬間重了幾分。慕朗清吃準了顧長弦舍不得,哼唧得很放肆,并要求人往左往右,輕輕重重。“慕朗清?!?/br>慕朗清能感覺到腰上那雙手的力度有些不穩了,有恃無恐地從嗓子眼里“嗯”了一聲。顧長弦壓低聲音:“別浪?!?/br>慕朗清:“啊,好舒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