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視死如歸道：“親吧！”

過了好一會兒,想象之中的親親仍沒有落下來，慕朗清試探地睜開一只眼睛，偷偷瞟人。

“傻不傻？”顧長弦輕笑。

慕朗清有些失落，翅膀蔫蔫地垂了下來：“……你果然對我沒有非分之想了嗎？”

“不是非分之想,”顧長弦耐心地糾正，“是行周公之禮?！?/br>
實質有區別嗎？慕朗清抱住小小的自己,心底有些害臊,心跳一下又一下的。

“慕朗清,”顧長弦輕輕地撫摸著掌心毛茸茸的一團，聲音溫柔，“我想與你行周公之禮?！?/br>
慕朗清很不爭氣地心跳加速，一時間沒忍住,奔放道：“我想上你！”

顧長弦怔了一下，心底的冰山如同被暖陽融化，輕聲調侃：“就你這樣？”

慕朗清張開翅膀,向人展示自己的英姿，不服氣道：“你歧視鳥嗎？”

“嗯?！鳖欓L弦坦蕩地承認了。

“……”慕朗清被噎得說不出話，掉了好幾根毛，半晌后，才憋出一句，“你等著?！?/br>
顧長弦：“好?！?/br>
慕小鳥覺得自己被欺負了，扭過屁股，自個生悶氣。

顧長弦只好哄道：“你到時候打算怎么欺負我？”

慕朗清果然什么都忘了，立刻挺著胸膛，興致勃勃地展望未來：“我要把你綁起來，逼你叫我哥哥，不，叫相公，叫一聲撞一下，讓你在我身下哭著求饒?！?/br>
顧長弦淡淡道：“什么是叫一聲撞一下?！?/br>
慕朗清不知想起了什么，快速拿翅膀捂住自己的臉，興奮地直掉毛。

“……”怎么這么蠢？

顧長弦平靜道：“那樣會不會太過分？”

慕小鳥眼睛里閃著光，憧憬道：“不會啊，是情趣?！?/br>
顧長弦：“哦?！?/br>
慕朗清越想越興奮，整只鳥都縮在人懷里，偷偷蹭啊蹭。

“我們現在在哪兒？”慕小鳥歪著腦袋。

顧長弦：“你家?！?/br>
慕小鳥立刻正襟危坐：“那你有沒有跟我那群可愛的鄰居打招呼？”

顧長弦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哭笑不得：“他們一直躲在門口偷看，不過來?！?/br>
慕小鳥揮揮翅膀：“你太兇了！”

顧長弦：“哪里兇？”

“哪里都兇，”慕小鳥目光有些猥瑣，意有所指，“那里最兇?！?/br>
顧長弦湊近了幾分。

慕小鳥后退了兩步，警惕道：“你要對一只弱不禁風的小鳥做什么？”

顧長弦：“做很兇的事?！?/br>
“你——”慕小鳥有些熱，狼狽地揮了揮羽毛，給自己降溫，“你跟誰學的？”

顧長弦看著眼前小東西，眼里有了幾分促狹的笑意，低聲道：“多虧內人教導有方?！?/br>
……不是說我。慕小鳥冷靜地往被子里鉆，剛進去，就被人拽住尾巴。

“不要拽你內人！”慕小鳥氣呼呼地踢人開的手，倔強地鉆進被窩里，過了會兒，露出個小腦袋。

“對了，”慕小鳥問，“城主府里的事情怎么樣了？那些人好了嗎？”

顧長弦：“嗯，一切都好?！?/br>
慕朗清點點頭，盯著床上細碎的紅色的小羽毛，突然道：“顧長弦?！?/br>
“嗯？”

慕朗清揮揮爪子，悶聲道：“我白白吃了那么長時間的醋?！?/br>
“嗯？”顧長弦失笑，“你吃什么醋了？”

慕小鳥兇巴巴道：“我一直都想把你的那只白月光煮了?！?/br>
顧長弦：“真惡毒，連自己都不放過?！?/br>
慕朗清抬腳，在人手上踢了一下，氣呼呼道：“你什么都知道，但是都不告訴我?！?/br>
顧長弦：“現在不就知道了？”

慕朗清頓了一下，突然眼里一亮，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你是不是一開始就對我心懷不軌？”

“……，”顧長弦癱著臉，不自然地轉移話題，“好了——”

“我就知道！”慕朗清興奮地打斷人，“那你還在我面前裝啊裝，又是保持距離，又是讓我自重，還不和我睡覺?！?/br>
顧長弦：“……”

慕朗清胸有成竹地背著爪子，在床沿上自信地踱來踱去：“每天都板著臉，動不動就兇我！還裝作清心寡欲的樣子！現在想想，一定是欲拒還迎，想引起我的注意?！?/br>
顧長弦冷靜道：“你想多了?！?/br>
慕小鳥壞笑：“那你為什么每晚都偷偷看我睡覺，還裝作不小心親我？”

顧長弦：“……安靜?！?/br>
但慕朗清安靜不下來，高興地在床上打滾：“哈哈哈顧長弦你怎么是這種人？”

顧長弦看著小東西在床上亂滾，心底生出幾分無力。

慕小鳥撲騰著翅膀，笑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站起來：“你當時把我趕去劈柴掃后山，然后躲在山洞里偷偷看了我一上午！還有……”

顧長弦癱著臉，聽著人喋喋不休地舊事重提。

“不行不行我肚子痛……”慕朗清這才發現類似的事情太多了，說也說不完，笑得肚子疼。

顧長弦面無表情：“慕朗清?！?/br>
“嗯？”

顧長弦：“低頭?！?/br>
慕朗清不明所以地低頭，然后就看到了滿床飄零的碎小的紅色翎羽。

有些崩潰……

慕朗清一下子就笑不出了，乖乖地站立在床沿上，拿翅膀裹好即將光禿禿的自己。

顧長弦輕輕彈它腦袋：“不笑了？”

慕朗清這次穩住了，沒打趔趄，認真道：“我錯了，再也不笑了。今后一定會沉穩懂事，不茍言笑?！?/br>
顧長弦嘴角有了微小的弧度，目光溫柔。

慕小鳥對著那雙眼睛，心臟都不會跳了，表情呆呆的，腦子里空白一片。

“小丑鳥?！鳖欓L弦被逗笑。

“……，”慕朗清這才回過神來，氣呼呼瞪著人，罵了回去，“你才丑！”

“讓我看看?！鳖欓L弦湊過去，認真地打量著小東西。

慕朗清拿翅膀遮住眼睛，別扭地退了兩步，不讓人看。

顧長弦忍著笑，輕輕刮了刮毛茸茸的腦袋：“胖乎乎的?！?/br>
“……哪有，”慕朗清的聲音低如蚊吶，自欺欺人，“虛胖，都是毛?！?/br>
顧長弦勾起唇角：“是這樣？”

慕朗清嚴肅道：“嗯，一定是這樣?！?/br>
畢竟我吃的那么少，沒道理胖。

顧長弦撫摸著掌心圓鼓鼓的小東西，突然特別想抱抱他的慕朗清。

慕小鳥盯著人的眼睛，猜測道：“你是不是被我的美貌驚艷了？”

顧長弦：“……”

顧長弦淡定道：“只是非常好看，還沒到驚艷的地步?！?/br>
那也很不錯了。慕朗清心里開心，啄了啄人的手指頭：“上床，賞你和我睡一起?！?/br>
顧長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