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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弦目光里有什么動了動。慕朗清忙道:“就是它,我剛才就看到它在空中飛來飛去?!?/br>顧長弦沒有說話。慕朗清:“很扯吧,你是不是不相信?”“沒有?!鳖欓L弦開口道。“我還以為它是要給我們引路,”慕朗清打量著周圍,撇了撇嘴,神色有些失望,“沒想到竟然越走越偏?!?/br>空氣中的濃霧越來越大,視線可及之處一片朦朧。顧長弦拉著人的手,平靜道:“把它扔了,跟我走?!?/br>話音剛落,慕朗清就感覺自己手里的面具動了動,跳到空中,拐了個彎往前飄。面具飄了沒幾步,就停下來,示意他倆跟上來。慕朗清絲毫沒有理會空中的不知名面具,側頭看顧長弦的眼睛,臉上帶著笑:“嗯,跟你走?!?/br>面具:“……”顧長弦眼底多了分柔和,甚至沒發覺慕朗清又在亂蹭自己。面具默默地跟在兩人身后。行至一個岔道口,面具突然跳到前面,指了指相反的方向,示意人應該是這邊。慕朗清想了想,采取意見,換了個方向。顧長弦面無表情:“不是說跟著我走?”“嗯,”慕朗清慢悠悠地開口,“但突然想起來你是路癡?!?/br>顧長弦:“……”沒多會兒功夫,視線越來越寬敞,不遠處的一切變得清晰。慕朗清這才感覺到掌心有些濕,低頭一看,手指被緊緊包裹在顧長弦的掌心,一直沒有分開。慕朗清故意動了動手指。顧長弦這才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松開人。慕朗清勾起唇角,眼里寫滿了戲謔:“原來顧公子一直拉得這么緊?”顧長弦不說話。慕朗清不依不饒地靠過去,悄悄地屈起手指,和人碰了碰小拇指。“那里?!鳖欓L弦示意人看前面。慕朗清看過去。這才發現前方有一個山洞,洞口用干草虛掩著,不仔細看很難發現。洞里黑漆漆的。“哎?!蹦嚼是鍓旱土寺曇?,但仍能聽到細微的回聲。顧長弦:“嗯?”慕朗清:“什么都看不見?!?/br>“不是有顆珠子么?”顧長弦把人懷里的珠子取了出來,用它照明,總算有了點亮光。慕朗清有些不可思議:“……這還真是用來裝飾的?”“不然呢?”顧長弦反問。慕朗清:“……”“不然出去吧,”慕朗清越走越害怕,“這地方太嚇人了?!?/br>顧長弦不說話,突然攬著人的腰,將慕朗清整個人都環在懷里。“好些了沒?”懷里的人有些單薄,張手就能抱住。“嗯,”慕朗清看著人,表情認真,“但又出現了新問題?!?/br>顧長弦:“什么?”慕朗清湊過去,在人耳邊道:“突然想睡你?!?/br>顧長弦:“……”“被你睡也行?!蹦嚼是鍓膲牡毓雌鸫?。……顧長弦癱著臉:“看路?!?/br>“哦?!蹦嚼是瀛h顧四周,這才發現那個面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角落里有什么正發著幽幽的光,兩人靠近,只見那里放著幾個玻璃瓶。瓶子里是流來流去的白色氣體。但也不算純凈,帶著一絲黑氣。“玻璃瓶?”慕朗清睜大眼睛。顧長弦:“琉璃盞?!?/br>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慕朗清努力回想自己看過的,抬眼看著周圍。顧長弦將視線移到不遠處的墻上。借著微弱的光,能看到墻上畫著奇奇怪怪的東西。慕朗清也看到了,腦里靈光一現:“對了——”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長弦拉著胳膊閃到了一邊。與此同時,整個人都被護在懷里。很快,耳邊就想起鋪天蓋地的嗡嗡聲,越來越大,像是能把人淹沒。慕朗清暗道不好,忙推開顧長弦,但被人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鼻息間全是顧長弦的氣息。慕朗清下意識躲了躲,卻無處可逃。不知過了多久,才被松開。“你——”陽光有些刺眼,慕朗清皺了皺眉,這才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出來了。顧長弦松開人,應了一聲。慕朗清想起剛才的一大群馬蜂就害怕,抬手去摸顧長弦的臉。顧長弦任由人摸了自己兩下,嫌棄地捉住人的手:“手臟?!?/br>慕朗清:“……”顧長弦看了看日頭,拉著人往回走。慕朗清跟在人后頭,過了會兒,扯了扯人的袖子,低聲道:“剛才謝謝了?!?/br>顧長弦:“嗯?!?/br>慕朗清張了張口:“你為什么要——”顧長弦打斷人,平靜道:“因為你太笨了?!?/br>慕朗清:“……”顧長弦面無表情:“而且臉腫了會嚇到我?!?/br>慕朗清幽怨地看著人:“……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話嗎?”顧長弦不知道什么算好聽的話,板著臉:“我們先回去?!?/br>慕朗清只好蔫蔫地垂著腦袋,跟在人后頭。每路過一棵樹,就搞破壞般地拽一下枝干。顧長弦頓住腳步,終于還是沒忍住問了:“什么是好聽的話?”慕朗清:“……”顧長弦又問了一遍。慕朗清眨眨眼,笑得像朵花一樣:“比如,誰是你見過最好看的人?”顧長弦想了想,淡淡道:“暫時是你?!?/br>為什么是暫時?慕朗清撇了撇嘴,自顧自地往前走。……顧長弦面無表情地跟在后頭,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對了,”慕朗清頓住腳步,“我想起琉璃盞是干什么用的了!”顧長弦看著人。慕朗清:“快親我一下!”顧長弦湊過去親了親人腮幫子。慕朗清認真道:“好像是用來存放魂魄的?!?/br>“嗯?!鳖欓L弦應了一聲,看上去一點兒也不意外。慕朗清背著手,高高興興地往前走。………………房間里,顧長弦認真地翻著那本,執筆勾勾畫畫,不時皺起眉。夜幕降臨,外頭刮起了大風,院里的樹木被刮得東倒西歪。顧長弦看得很認真,一字一句,不懂的地方全做了標注。突然敲門聲響起。顧長弦手一抖,有種不祥的預感。“顧長弦?!蹦嚼是遒N在門上往里看,屈起手指頭,又敲了兩聲。慌亂之中,顧長弦把話本子扔到桌底,淡定道:“進來?!?/br>慕朗清推門而進。“怎么了?”顧長弦看著人,冷靜地把話本子又往里踹了踹。慕朗清感覺不對勁,狐疑地看著人:“你怎么了?”顧長弦面色與平時無異。“為什么坐得那么直?”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