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舒服嗎？”

話音剛落，毛茸茸的狐貍耳朵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慕朗清單手撐著下巴，興致勃勃地提議：“不如幫你把耳朵也洗洗？”

顧長弦鎮定地縮回耳朵：“不用了?！?/br>
慕朗清熱情道：“那幫你洗洗其它地方？”

顧長弦意料之中地拒絕了。

慕朗清繼續誘惑：“不收銀子?！?/br>
顧長弦：“不用?！?/br>
慕朗清只好改口：“那收銀子?！?/br>
“……”顧長弦看著人，半晌道，“無聊?！?/br>
慕朗清眼角染了些笑，手隨意地搭上人肩膀，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顧公子，你猜我要幫你洗哪兒？”

顧長弦板著臉：“安靜，好好洗尾巴?！?/br>
“好吧?！蹦嚼是蹇粗税l紅的耳垂，不能盡情調戲真是太可惜了。

慕朗清：“你尾巴真可愛?！?/br>
顧長弦癱著臉。

慕朗清：“其它地方肯定也很可愛?！?/br>
“安靜?！鳖欓L弦聽不下去了。

慕朗清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是說耳朵?！?/br>
顧長弦：“……哦?！?/br>
慕朗清忍著笑，完全不知道他的好日子很快就要結束了。

半晌后。

慕朗清忍了忍，幾乎是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br>
因為顧長弦的尾巴總亂撓，濕漉漉的，也把衣服弄了個半濕。

“喂！”慕朗清費力地握住毛茸茸，阻止它往自己領口鉆。

毛茸茸不動了，悄悄變成粉紅色，貼著他的臉親昵蹭了蹭。

慕朗清不爭氣地被萌到了，溫柔地撓了撓。

然后其它尾巴就瘋了，爭先恐后地往他臉上蹭，也要撓。

慕朗清被這陣仗嚇到了，掙扎著躲來躲去，嘴里求救一般：“顧長弦……”

顧長弦閉目養神。

慕朗清感覺自己被五花大綁，衣裳也濕得差不多了，于是大聲控訴著：“你看看！真不像話！”

顧長弦睜眼，看到人的狼狽模樣時，眸色轉暗。

“喂！”慕朗清瞪大眼睛，能清楚地感覺到毛茸茸和濕的布料在肌膚上摩擦，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慕朗清低著頭，腳趾頭動了動，感覺身體有些熱。

他不說話了，顧長弦本來話就少，于是房間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顧長弦總算主動松開了人，平靜道：“好了，下次再洗?！?/br>
慕朗清仍待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不自然地彎著腰，偷偷掩蓋住自己的尷尬。

腦子里胡思亂想，自然忽視了一些細節。

比如衣裳正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渾身上下該遮掩的不該遮掩的都若隱若現，整個人都惹人遐想、特別可口。

顧長弦移過視線，聲音平靜：“衣服脫了?！?/br>
“侍寢嗎？”慕朗清還沒說完，腦袋就被從天而降的衣裳蒙住。

“換上?！鳖欓L弦道。

慕朗清這次是真的不敢脫……偷偷瞟顧長弦，卻發現人根本沒有偷看的意思……

慕朗清硬著頭皮把身上的衣服扒拉下來，快速換上干凈的衣服，低頭嗅了嗅：“是我上次洗的，沒扔嗎？”

“我為什么要扔衣服？”袖子長出一小截，顧長弦心里不舒服，“袖子?！?/br>
慕朗清低頭，將袖子很隨意地往上擼了擼。

顧長弦只好走過去，將人的袖子拉下來，低頭重新往上挽。

慕朗清的視線無處安放，在人修長的手指停了會兒，然后移到挺直的鼻梁上，再移到認真的眼睛，最后不自然地盯著房梁。

……口干舌燥，小臉通紅。

“好了，”顧長弦抬頭，突然摩挲著人的臉頰，皺眉道，“臉怎么了？”

“奧……冷?！蹦嚼是迕Φ皖^，盯著被挽得整整齊齊的袖口。

顧長弦拿大毛巾裹住人頭發，輕輕揉了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慕朗清任由人給自己擦頭發，有些懵：“……這算禮尚往來？”

顧長弦：“你不是冷？”

慕朗清：“……哦?！?/br>
顧長弦淡淡道：“下次幫我洗耳朵?！?/br>
慕朗清險些沒站穩，仰起臉質問：“不是沒下次了嗎？”

顧長弦不爽地按住他腦袋：“誰說的？”

“……”小狗說的。

然后又聽到顧長弦道：“順便把你說的其它地方也洗洗?！?/br>
慕朗清：“咳咳！”

“怎么了？”顧長弦停下手里的動作。

慕朗清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這次真的是面紅耳赤。

沒什么，是你想多了。

“好了，”慕朗清搖了搖腦袋，伸手去奪大毛巾，“好了，我自己擦?！?/br>
顧長弦不給。

……慕朗清只好悻悻地縮回手，趁人不注意，用指尖碰自己有些熱的臉。

顧長弦特別享受給人擦頭發這一過程，按住人腦袋不讓動。

“慕朗清?！?/br>
慕朗清腦袋被毛巾裹著，只露出張小小的臉，好奇道：“嗯？”

顧長弦淡淡道：“以后貼身伺候我?！?/br>
慕朗清：“哦?！?/br>
顧長弦看人反應如此平淡，內心不悅，表面卻不動聲色地問：“不樂意？”

慕朗清搖搖頭，認真道：“我只是有一個問題不太懂?！?/br>
顧長弦示意人說。

“那……”慕朗清低著頭，斟酌著開口，“那我真的問了？”

顧長弦最受不了慕朗清認真的小口氣，聽起來特別乖，忍不住就抬手理了理人額前的濕發。

然后他特別乖的小可愛突然湊近，貼在他懷里，壞兮兮地揚了揚眉：“是這種貼身嗎？”

顧長弦嘴角抽了抽，果斷在人額頭上敲了一下：“注意影響?！?/br>
“喂，”慕朗清捂著額頭，氣呼呼地控訴，“別老敲腦袋?！?/br>
顧長弦不情不愿地抬手，打算給人摸摸額頭好了。

然后慕朗清厲聲道：“變笨了還怎么勾引小白臉？！”

顧長弦收回手，臉瞬間冷了好幾分。

慕朗清忍著笑，湊過去：“哎，小白臉，你怎么了？”

顧長弦耳垂發紅，半晌后才憋出幾個字：“你真無聊?！?/br>
“有么？”慕朗清笑著湊近人。

顧長弦面無表情地退了兩步。

慕朗清被人的拘謹逗笑，忍不住擔憂起顧長弦的未來，面色也嚴肅了幾分：“顧公子，你這樣很容易被調戲的?！?/br>
顧長弦面無表情：“是么？”

“我只是出于好心，”慕朗清語重心長道，“下次有人對你那樣，你要比他更過分地調戲回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顧長弦看了人一眼，沒說話。

慕朗清仍在喋喋不休，臉紅撲撲的，但不可愛，很不正經。

于是顧長弦執行力很強地想當場驗證一下剛才那句話。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