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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的生活。他只知道每月按時打錢,他以為承諾幾句就能得到他完整的身心,而李熊的半屈半就在他看來是即將勝利的象征,但卻沒有去體味到最深層的東西。他和他之間,過著完全不一樣的生活,也處在完全不一樣的階級,他們之間相隔的不僅僅是簡單的“錢”的問題。這一點,李熊可能已經意識到了,性子里的懦弱逼迫他遠離自己,但出于對女兒生活的需要,他接受了,而自己卻過著最簡單,最樸實的生活。因為他們也有尊嚴,即使非常微弱。賈毅這么想過來,逐漸發現男人對他而言似乎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渴望,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它幾乎沒在賈毅的人生里出現過,但一旦現身,卻足以讓曾經老謀深算的他不知所措,令他的心臟揪疼。他愛上李熊了。等賈毅出院的時候,第一件事不是處理已經亂成一團的公司要務,而是拖著還虛弱著的腿,租下李熊屋子樓上的一間。他要放下自己那高高在上的態度,將自己完全融入李熊的生活中,真正地做到完全平等,因為現在的男人,他不忍心再去傷害一次。搬家進行得悄無聲息,賈毅也只是租下那間房子后,當晚就叫人抬了幾件簡單的生活用品上去,李熊住得那一帶蚊子比較多,習慣睡在柔軟大床上的賈毅那天晚上睡得相當差,再加上車禍后剛剛恢復,一起來黑眼圈占了半邊臉,被粗糙堅硬的床硌得腰酸背痛。他必須要早起,他掐準了時間,男人會在什么時候出門送女兒去托兒所,就在李熊開門的空檔,他悠悠地從樓上下來。“嗨,早啊?!辟Z毅故作輕松地打招呼。“賈——賈毅?”男人猛得抬頭,隱藏在白色帽檐下的眼睛瞪得圓亮,下巴上還有沒剃干凈的胡渣,整個人看上去頗顯頹廢,看他的眼神是閃躲的。“我車禍那次,謝謝你救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辟Z毅從樓上下來,走到他身邊,男人不自在地往后退了幾步。“不用——”“那一次是誤會,不是我特地綁你過來的?!辟Z毅決定必須要把這誤會澄清,不然兩人都懷著疙瘩,相處下去也不好。所以,按賈毅的話說,那一次是白跪了?看到男人神色復雜,賈毅不禁笑了笑,男人這樣的表情讓他覺得很可愛,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但李熊一閃身躲開了。“……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但我真的,沒辦法跟你在一起?!蹦腥吮е钜?,移開了眼神。“你在怕?”賈毅問。“說不上怕,就是覺得心里膈應。我和你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還有過老婆,雖然我也是這把歲數了,但是我們真的不能……”李熊抬腳欲走。“我愛你?!?/br>“你現在說這個有什么意思呢?”李熊沒有回頭,留給賈毅的是寬厚的肩膀和微駝的背,就李熊的意思來看,將來他要用這個來支撐住只有他和他那個女兒的家。“我不會放棄的?!辟Z毅握緊了拳頭,一字一句地說,“我現在住在你家樓上,希望我們將來好好相處?!?/br>男人沒有回應,只是繼續往前走。賈毅看著男人的背影直到消失,心里那顆種子總算開始發芽,生長,至于最后開出來的是什么果實,他和李熊都不知道。一切都著眼將來。作者有話要說:☆、第六十二章有人會問,培養孩子的自理能力的最佳年齡段是什么時候?對于這個問題幾乎有無數個答案,對于李熊來說,幾乎是在他剛背上書包的時候就要幫忙干家務了,等到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就能炒幾個像樣的菜了。而賈毅,在他的理解下,掃把是用來掄起來敲人的,他主動做家務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上學期間做值日也是顧及學生會會長的身份,意思意思就得了。這直接導致了他的獨立生活自理能力非常差,就只會煮個雞蛋面,自從搬到李熊家上面后,廚房幾乎沒用過,餐餐都是叫外賣,垃圾堆了起來也不愿意去倒,衣服洗好后放在烘干機里晾著,什么時候需要了就什么時候去拿,租出去前本來挺干凈一房子,沒幾個星期就亂得一團糟。就連賈毅出門上班,公司里的女同事們看到帥氣英俊的老板扳著張臉走過來,還沒好好看幾眼就聞到了一股怪味,這還是從她們那“帥老板”身上散發出來的。俗話說氣味就是荷爾蒙的化身,被一股酸臭氣味圍繞住的賈毅,在公司里的人氣直降。只有在這個時候,賈毅才知道家里那位保潔員對他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別看她沒啥存在感,就賈毅這個懶勁,保潔員阿姨簡直就是親媽一樣的存在。但賈毅性子又犟,搬到這里來后就再也沒回過自己那間別墅里去,有些親戚已經打電話過來了,他一句“體驗生活”就把電話掛了。最后在他看到報紙上一份關于快餐食物的統計報告后,他毅然決然地將堆在屋子里的飯盒拿出去扔了,最近身子的確有點虛,頭發也容易油,近期稱了一次體重,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完美身材就快要被贅rou覆蓋了。就算小時候聽家人怎么嘮叨吃快餐的壞處,在真正意識到它所帶來的危機時才會開始采取行動。所以他決定,不吃快餐了,再累也要學會自己做飯吃,李熊要帶一個小孩也是天天自己做飯,自己也是個長手長腳的男人,他不相信自己連這點都做不到。于是第二天下班后,他親自去了趟菜市場,男人住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檔的小區,大型超市也沒有,頂多只有幾間小賣店,去個菜市場也得走很久。他估摸著買些雞rou吃,剛靠近殺雞的鋪子就馬上縮回了腳。雞的慘叫和老板的菜刀砸在案板上的聲音讓從未踏足進菜市場的賈毅后退了幾步,倒在地上的污水和凌亂的雞毛散發出的惡臭熏得他想把早餐也吐出來,濕滑的地板黏黏糊糊的,他還能看見幾個阿姨站在攤位前跟滿手血污的老板討價還價,唾沫星子飛得快跟噴濺的雞血有的一拼。賈毅撓了撓頭,決定今晚先不吃雞rou了,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就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昏暗的菜市場里之所以那么顯眼是因為那人頭上扣著頂白帽子,明晃晃的,懷里還抱著個孩子,賈毅看見了就挪不動步了,忍著那股臭氣就走向李熊。“嗨,你也來買菜?”賈毅湊過去,裝作是巧遇。男人抬起頭來,表情有點驚訝,腳向后退了一步,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懷里的李意正玩著片菜葉子,抬頭看見賈毅了也叫了一聲。“你——出來買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