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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受不了空虛就來慫恿你,難道不是把朕當頭牌,把你當老鴇么?”蕭謖也沉下了臉,“她們兩人無才無貌,自己入不了朕的眼,難道還硬要讓朕降低要求,委曲求全?” “無才無貌?”太后不敢置信地重復了一句,這可太損人了。 蕭謖站起身道:“母后還是安心靜養吧,別被人當槍使了。朕不臨幸她們,是她們該好生反省反省,而不是反過來埋怨朕太忙碌?!?/br> 這話倒也是在理,只是把謝淑妃和何婕妤的臉打得太啪啪作響了。 為著蕭謖的這番話,平陽長公主還進了一次宮,不過走的時候怒氣沖沖,想來也是沒討著什么好。腦子里回蕩的全是蕭謖刻薄的話,“朕為何要自降身份去臨幸一個庶女?” 就這么一句,平陽長公主后面的話就全部被堵住了。蕭謖的意思很明確,即便要開枝散葉,那也輪不著她庶出的孫女兒。 何敬回娘家時,平陽長公主少不得也跟她低聲抱怨了兩句,“你那阿妹也是沒用,連個男人的心都勾不住?!蹦俏缓捂兼ルm然只是庶出,卻是無比美貌,比何敬這位當初的上京第一美人也要美上幾分,否則也不可能送進宮去。 何敬卻是不好說她庶妹什么,只道:“大母也是見過幺幺的,有那樣的姿容在前,皇上看不上婕妤也是當然的?!?/br> 平陽長公主想了想,卻沒附和何敬的話。她吃過的鹽比何敬吃過的米還多,很清楚男人的劣根性。馮蓁姿容絕世又如何,如今只不過是因為她還沒嫁入宮中,所以才無形中高出了那么一截。 這女子環肥燕瘦,各有各的風情,男人總是喜歡兼容并蓄的。所以如今的要點還在于得等馮蓁嫁進宮之后有些事兒才好說。 想明白了這一點,平陽長公主也不再心急了,即便如今的何婕妤不討圣心歡喜,那改天再送個人進去就是。 何敬今日回娘家可不是為了聽何婕妤的事兒,她有些憂心地看著平陽長公主道:“大母,上次有御史彈劾君舅,皇上不僅沒把折子留中,反而還提拔了那名御史,我君舅有些憂心,所以讓我來問問大母可知道皇上的心思?真是因為柳家而遷怒了他么?” 平陽長公主哂笑道:“如今的皇帝可不是先帝,并不賣吾這個長公主的面子,想從他嘴里套出句話可不容易?!?/br> 何敬嘆了口氣,“要是幺幺現在已經是皇后就好了,還能找她想想法子?!?/br>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的?;实鄣暮髮m總不能一直空中,欽天監那邊已經看好日子了,只等她除服就會立刻封后的?!逼疥栭L公主道,“不過,蔣家二郎跟蓁女君之間究竟是什么事?你回去還得好好跟你舅姑說一說,可別為了這個斷送了蔣府?!?/br> “不會的吧,幺幺對她阿姐一向是極好的?!焙尉吹?,雖然語氣有那么一絲不確定。 “傻孩子,哪有指望誰對誰好的?那件事當初傳得沸沸揚揚,蔣家以為這樣默不吭聲就能抹過去么?”平陽長公主道,“蔣松連這點都看不透,這太仆的位置估計也坐不長久了?!?/br> 何敬又嘆了口氣,這件事蔣家的人未必是沒看清楚,只是希望都寄托在馮華身上,希望她能跟馮蓁重歸于好,結果馮華吃了個閉門羹,還將馮蓁逼到了湯山苑去。 這些日子肖夫人嘴角都急得長了燎泡了,卻又投鼠忌器地不敢再對馮華發火,連孩子也送回了她的身邊。 何敬只但愿這兩姐妹真能重歸于好。 歲月緩緩地磨平著各種傷痕,轉眼便從芳菲春季到了大雪滿天飛的冬月。欽天監定下的帝后大婚的日子正是在冬月里。 馮蓁舒舒服服地泡在溫泉池子里,哪兒也不想去,可宮中派來的等著她試吉服的女官還在外邊兒跪著。這兩人卻是聰明人,可沒有當初那位曾女官的趾高氣昂。 馮蓁轉過身去趴在溫泉沿邊上,來個眼不見為凈。她還沒想好要不要進宮呢,若是躲進桃花源從此鬧個失蹤也是可以的。只是當初蕭論給她貢獻的羊毛如今也差不多見底了,馮蓁若不求上進,從此只拿桃花源當個儲物空間,不進宮倒是也無妨。 可若是她稍微有點兒追求,那羊毛可就不夠用了。嫁給蕭謖別的不說,至少洞房花燭夜是沒得跑了,第五顆仙桃還是有希望的。但那也意味著馮蓁要繼續為五斗米折腰。 馮蓁咬著拇指的指甲,有些糾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月真沒辦法再日更6k。 不過今天過節哦,希望所有的大朋友、小朋友都能保持童心。 用一本最近看過的書里的話送給大家。 言宜慢,心宜善。 第104章 帝后姻 火紅的嫁衣美得耀眼奪目。朱紅的織金緞從腰以下開始織上了羽紗, 似一尾華麗的鳳凰。赤金打造的鳳凰從肩頭蜿蜒到腰肢,然后順著羽紗鋪展開去。 朱紅與赤金相映而輝。 “女君,這是皇上親自畫的樣子,司制房的百名繡女用了整整一百日做出來的?!标惻俚?。 這手工費得上天了,馮蓁心忖。她穿上嫁衣在鏡子前轉了兩圈, 裙擺很薄, 層層疊疊迤邐如云, 正是馮蓁最愛的款式。 至于心中的糾結似乎也沒那么糾結了, 世間本來就有女子貪圖婚紗的漂亮而嫁人的。 馮蓁吸了口氣, 想著既然以后都要為自己而活,那么自然應該活得精彩一些, 苦唧唧的一個人躲在桃花溪里茍延殘喘可不是她馮蓁想要的生活。 羊毛,乃所欲也。 赤金打造的簾紗遮掩著馮蓁的容顏,卻又不至于讓她看不清腳下的道路。太極殿前的廣場上雖然站了不下數千人,卻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隨著雅樂的響起, 馮蓁所乘的鳳輦由鼓樂和儀仗前導緩緩地往太極殿而去,鳳輦所過之處, 沒有人敢抬頭, 馮蓁只看到無數的背脊,難怪蕭謖一定要當皇帝呢,這范兒的確叫人激動。 鳳輦到丹陛前時,馮蓁由兩名女官扶著下了鳳輦,她抬頭望了望站在丹陛盡頭的蕭謖。 他穿著玄色繡五爪金龍五彩云紋的龍袍, 戴著冕旒,遠遠地看不真切臉,但那種凌駕于眾生之上的威勢被身后巍峨莊嚴的太極殿一襯,彰顯得如此的淋漓盡致,所謂天子,當如是。 拖曳得仿佛鳳尾一般的紅裙,鋪展開來幾乎蓋住了一半的臺階,馮蓁必須得走得極為緩慢,才能讓巨大的裙擺在漢白玉臺階上如流水一般潺湲。 所謂美人,即便不見其貌,觀其身姿、步履、腰肢的起伏,已是叫人覺得已窺一斑。 當太熙帝后終于站在了一起,面朝眾臣接受他們的朝拜時,竟是沒有一人覺得他們不般配的,仿佛從盤古開天辟地以來,他們就該是一對兒,就該那么站在丹陛的頂點,受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