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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做皇后不合適么?”馮蓁直白的話嚇得曾女官直撫胸口。 “女君, 你……”曾女官一副大吃一驚的表情, 好似馮蓁不是說了句, 而是殺了個人似的。 “行了。我要真嫁進去,以后難道還能有自在的時候?現在就管東管西,太后娘娘要換人, 你讓她直接換換好了?!瘪T蓁看著曾女官的眼睛道,“我去湯山苑的事兒,告訴你一聲,那是給你面子,別拿了雞毛就當令箭?!?/br> 曾女官當日就被馮蓁氣得病倒了,得回宮去休養。 翁媼待曾女官走后才開口道:“女君這是怎么了?”馮蓁對曾女官發火是很沒有道理的,即便將來貴為皇后又如何,如果真把人得罪狠了,后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死了不知道多少皇后呢。小卒子吃掉帥的例子并不鮮見。 馮蓁抱著自己的腦袋揉了揉,她只是煩躁,或者說暴躁。要是在天0朝,有個男人給她發了個信息說,通知你一聲你是我老婆了,還是法定的,馮蓁非得告死他不可。 但在這里不行。 更何況,曾女官一到公主府,就提及了太后的外甥女謝德馨,如今正在宮中陪伴太后,姿容儀態那都是上京頂尖的女君。 馮蓁心想,你當我傻是不是,謝家以前就是個不入流的小門小戶,也就是后來順妃中年逆風翻盤之后,謝家的門第才整個兒地往上抬了一級,但也并不在馮蓁的交往圈子里。 如今這么個女君,曾曉月居然跟她說,姿容儀態都上京頂尖,唬誰呢? 太后打的什么主意,馮蓁都不用動腦子,那謝德馨做不了皇后,肯定一個貴妃也是跑不掉的。 果不其然,馮蓁這才剛啟程去湯山苑,太后就又下了一道懿旨,封謝德馨為淑妃,平陽長公主的庶出孫女兒何簪為婕妤。 目前這兩位也算是蕭謖唯二的妃嬪了,畢竟他身邊如今連個姬妾都沒有?;实酆髮m空虛,就容易在前朝折騰人,所以朝臣對蕭謖選妃那都是大加贊成的,兩個只嫌太少。 湯山苑的仆從憊懶,翁媼用了大半日功夫才算稍微讓他們振作起了點兒精神來?!斑@些人越發不像樣子了,園子里那么多落葉也不知道清掃一下,問他們他們還有理了?!?/br> “怎么了?”馮蓁正采了些桃花瓣搗鼓玉女桃花湯的方子。 “說什么園子里有蝶仙顯靈,不能驚動仙人?!蔽虌嫷?。 “蝶仙?”不知怎么的,馮蓁就想起了蕭謖成親前夕她在湯山苑給他跳“蝶靈”的事兒了,感覺久遠得都像是十年前了一般。 “是啊,都信誓旦旦的說,有一天晚上看到天上有一只巨大的白色蝴蝶撲扇翅膀,而且還有仙樂飄飄。不只一個人,好些人都說看見了?!蔽虌嫷?,“我看啊,是這園子荒廢太久,讓山怪狐精造了窩了?!?/br> 馮蓁笑了笑,“哪有那些東西啊,怕是看花了眼。翁媼,你好好敲打敲打他們吧,除服之前我是不打算回上京了?!彼闫饋?,那至少還得待八個月。 翁媼點了點頭,“這個不用女君吩咐,奴也會的,只是女君,你想清楚了么?即便皇上現在對你如此熱乎,可疏遠久了,就容易被人趁虛而入?!?/br> 馮蓁看向翁媼,笑了笑,“翁媼,你說我現在就算討好了皇帝又是為誰?為我自己的話我不愿意,可還有誰值得我在乎的?” 翁媼不說話了,馮蓁現在就是一根刺,逮誰都刺,成日就愛標榜她誰也不在乎,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少惹她。 馮蓁揚了揚雙手,“沒人了是不是?所以現在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日子,不用為任何人妥協,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br> 不得不說溫泉的確有安撫人心的效果,馮蓁感覺到了湯山苑,她的心都松快了不少,前提是如果蕭謖不出現的話。 “你在躲著朕?”蕭謖的聲音在馮蓁背后響起。 馮蓁緩緩地回過頭,把肩膀往水下沉了沉,笑著道:“皇上怎么來了?你這頓膳怕是得用很長時間才行?!?/br> 蕭謖將搭在旁邊衣架上的大棉巾取下來,雙手撐開示意馮蓁走上來。 馮蓁做了個“捂臉”的動作,蕭謖閉上了眼睛,抖了抖手中的棉巾。 馮蓁這才走上岸,由著蕭謖拿棉巾裹住自己,繞到了屏風后去。 “謝淑妃和何婕妤的事,朕……” 馮蓁一聽是這茬,趕緊從屏風后冒出個頭,一邊系著衣帶一邊道:“皇上不必顧忌我,后宮空虛,多些人才熱鬧,要不然偌大的宮廷真是要無趣死了?!?/br> “朕要立你為后,太后提出的交換條件就是讓謝淑妃入宮?!笔捴q解釋道。 “她傻不傻呀,一個不得寵的淑妃進了宮又有什么用?!瘪T蓁唏噓,不過就是白耽誤女孩子的青春而已?!安贿^曾女官說,謝淑妃無論是容貌還是姿儀那都是上京頂尖的?!?/br> 蕭謖笑了笑,“你以后見了就知道了?!?/br> 能讓蕭謖笑起來的女君,馮蓁還是有些好奇的,她低頭系了系腰上的帶子,沒有走出去的欲望。 “你不想見朕?”蕭謖又問了一遍,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好像他自己不相信一般。 “我想不想的有什么關系?”馮蓁終于系好了腰帶。 蕭謖冷笑著退了一步,“有什么關系?所以一切都是朕在逼你么?你還真是跟老三好上了?” 可算是提晉王的事兒了,要不然馮蓁差點兒都要以為蕭謖就愛頭上長草呢。她從屏風后走出去,直直地看著蕭謖,一點兒也不心虛,跟自己的未婚夫親昵怎么了? “當時你是真想跟他殉情么?”蕭謖看著馮蓁的眼睛,終于還是問了出來。 馮蓁沒回答。 “你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么?如果真心會綁了你去要挾朕?”蕭謖問。 馮蓁偏了偏頭看著蕭謖,“當時皇上一直有派人在我身邊保護,是因為上次我的要求,所以人都撤回去了么?” 蕭謖沒開口。 “還是皇上,只是想借機讓我看清楚晉王的真實面目?所以才把人撤走的?”馮蓁問得很尖銳。 她的靈覺勝過常人許多,所以周遭有沒有暗中保護,她即便找不到人,卻是能感受得到。那天,那些人忽然就都不在了。 蕭謖沒說話,那是不屑于撒謊,卻又不能承認的窘境。 “皇上不擇手段的目的,就是要讓我看清楚,我周圍的人都不值得信任,都不值得在乎,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是不是?”馮蓁嘲諷地笑了笑。 “至少朕對你的心是真的?!笔捴q開口道,有些沙啞,“那你呢?” 馮蓁笑了笑,“皇上算是問著了。我啊,自然是對誰都沒有真心。只不過被指了婚,總是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如今晉王死了,太后指了我嫁給皇上,我也會盡職盡責的?!?/br> “那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