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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著二十郎的腿才剛傷了不久,當還有得救?!瘪T蓁只能直言了。 長公主戳了戳馮蓁的額頭,“就你個爛好心,什么人的事兒你都cao心。才去了嚴府幾趟啊,這就管上閑事了。嚴驃騎都不肯找大夫看他兒子,你上趕著做什么?” 馮蓁低聲道:“外大母,我覺得嚴驃騎一天要關心的事兒太多了,光是姬妾就數十人呢,估計想不到請大夫這檔子事兒,至于嚴家大夫人,可就不好說了,反正庶子瘸了腿對她沒壞處??扇魧砣f一嚴驃騎又想起這么個兒子來,看到他的腿……” “那也不關你的事兒?!遍L公主干脆地道,“那是他父子自己作孽?!?/br> 馮蓁不得不使出自己的絕招來,抱著長公主的手臂嬌聲道:“外大母,幼時有游方道士說我質弱體嬌,須得多做好事兒,多積陰德才能平平安安一輩子,反正幫他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外大母,求你了?!?/br> 長公主拿馮蓁沒辦法,想著她的確有動不動就暈厥的毛病,誰也查不出病根兒來,倒也只能多積陰德了?!靶辛?,行了,真是怕了你了。城南的羅鍋巷有個姓馬的老軍醫,正骨、接骨乃是他的絕活?!?/br> 馮蓁一聽這么厲害,就問,“難請么?” 長公主簡直沒言語了,這丫頭對她的身份似乎從來沒有過自覺,“拿著吾的帖子去請,有誰又是難請的?” 馮蓁笑道:“那不行,省得嚴家以為您老人家插手了呢。我先讓敏文去試試吧,不行再動用外大母你這把牛刀?!?/br> 被比喻成牛刀,氣得長公主拿手擰她臉蛋兒。 卻說敏文得了馮蓁的信,正看著呢,想著她對二十郎的事兒還真是上心,連大夫都找好了,信中還說,診金都已經付過了,讓她派個人去接那馬大夫就行。 敏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是因為二十郎???”否則敏文實在想不出馮蓁如此熱心腸的理由來。 說不得嚴儒鈞十幾個兒子里,生得最俊美的真當屬二十郎了。修眉深目,鼻若懸梁,唇紅齒白,若是能投胎到大夫人的肚子里,那絕對能讓上京的貴女們趨之若鶩。 在敏文看來,光看臉的話,二十郎真算得上是她見過的最俊的男子。做meimei的,很自然地將自己的幾個哥哥都除開了,好似他們不是男子一般。至少不是她能嫁的男子,所以就不作數了。 嚴十七從門外走進來,隱約聽到“二十郎”三個字,不由皺眉道:“你少跟那些長舌婦一般在背后說二十郎的閑話?!?/br> 敏文驚喜地看著嚴十七,好似沒聽到他的話一般,站起身迎上去道:“郎君剛回來么?” 嚴十七道:“我在跟你說二十郎的事兒?!?/br> 敏文趕緊道:“我沒有說二十郎的閑話,是幺幺寫信來,讓我替二十郎找個大夫幫他看腳?!?/br> “蓁女君?她怎么關心起二十郎的腳來了?”嚴十七不解地問。 敏文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兒不對?!泵粑臑榱四芨鷩朗哂悬c兒共同話題,轉頭就把馮蓁給賣了,將她與二十郎私下說話的事兒也講了。 “他們說什么了?”這下嚴十七也不得不好奇了。 敏文搖搖頭,“她不讓我聽,還叫我給她放風呢,那丫頭可真會使喚人?!?/br> 嚴十七皺皺眉頭,心忖不僅敏文見著男人就撲,原來馮蓁也是個做派奔放的?!澳愀€真是半斤八兩,難怪臭味相投?!眹朗卟恍嫉剞D過身去。 不過從這話聽起來,嚴十七對馮蓁可是意見大得很,這卻也跟敏文有關。 敏文“強”了嚴十七,一開始嚴十七簡直視她做寇仇,成親后,她為了贏得嚴十七的心,期期艾艾地解釋了一通,大致意思就是,是馮蓁不愿意嫁他,所以攛掇著她行事的,那主意本就是馮蓁出的。 雖然敏文說的都是“實話”,但總難免有賣友的嫌疑,這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再加上那日在長公主府上射箭的事兒,兩罪并罰,嚴十七對馮蓁自然就喜歡不起來了,哪怕她長得跟仙女兒似的也不行。 聽嚴十七這般說,敏文少不得要辯解一下,“幺幺,可能就只是想幫幫二十郎,看他跪著著實太可憐了?!?/br> 嚴十七道:“再可憐也用不著你插手,當大伯夫婦都是死人么?你給二十郎找大夫,這不是明明白白打大房的臉么?” 敏文急道:“可那怎么辦???大伯父這幾日都沒回府,大伯母也被氣得病在床上,誰也不管二十郎,就讓他的腿那么瘸著么?若是傳出去,叫人以為咱們家沒有手足情可怎么辦?” 嚴十七又皺了皺眉,“明兒你去看看大伯母的病,再跟她提一提二十郎的腿,她若是不點頭,你絕對不能擅自給二十郎請大夫,知道么?” 敏文乖乖地點了點頭,忍不住開口問道:“二十郎如今這般,怕是也娶不了雅樂小班的風吹花了,也不知那風吹花如何想的,竟妄想嫁進咱們嚴府,把二十郎弄得三迷五道的,險些把命兒都喪了?!?/br> 嚴十七瞥了敏文一眼。 敏文小心翼翼地道:“教坊的花魁就那么讓人如癡如狂么?” 嚴十七跟她成親后,時常不回府,據說就是夜夜流連教坊,所以敏文吃味得厲害。 嚴十七諷刺地笑道:“花魁怎么了?她們倒是比有些女君還淑靜守禮一些?!?/br> 敏文臉色一白,自己理虧在先,卻也不敢跟嚴十七強辯,但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次日也不知敏文怎么同嚴大夫人說的,總之大夫是給嚴二十請了來。 “幺幺,那斷骨再接,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那日馬大夫生生地把二十郎的腿給重新打斷了,若換做其他人,怕是都疼得在地上打滾了??啥赏吹煤沽鳑驯?,嘴上卻一聲沒哼,真是條漢子?!泵粑牡?。 這一次卻不是馮蓁到嚴府做客,而是借了長公主的名頭把敏文請了過來,除了順便薅薅羊毛之外,最關心的自然是嚴二十的事兒。 “那他的腿可醫好了?”馮蓁關切地問。 敏文道:“不知道誒,二十郎雖然下地走路了,但也拄著拐杖,看不出左腿的情況,不過馬大夫前日才又進了府,摸了摸骨頭說是沒問題?!?/br> 馮蓁點點頭,低聲道:“二十郎有沒有托你跟我傳話???” 敏文賣起關子來,“你先說說你跟他是怎么回事兒,我再告訴你他有沒有給你帶話?!?/br> 馮蓁哪兒能被敏文拿捏住啊,她旋即就想明白了,自己這是關心則亂犯傻了。不管二十郎同意不同意,都不會通過敏文傳話。因為他們這事兒吧,還是算有一點點兒“駭世驚俗”的。 別說敏文會驚訝了,就是馮蓁自己都覺得她是一時沖動了。主要是成親這事兒就像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柄劍,不可避免地遲早會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