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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其實還不如不說。嚴十七并未覺得多高興,反而覺得女子就該貞靜,耍刀弄箭的有什么意思,真正是浪費她的好顏色。 “幺幺,你這算是名師出高徒吧?”蕭詵笑道,他倒是挺會自娛自樂的。傻大個兒雖然好勝心強,卻也不是輸不起的人?!跋禄卮颢C看來可以叫上你了?!?/br> 馮蓁笑道:“殿下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這可不是跟你學的,而是跟紀昌學的。湯山苑那兩年反正也沒事做,我就跟書上寫的那般學,用絲線把虱子吊在窗戶上?!?/br> 說到這兒,馮蓁就開始搖頭晃腦地背書了,“旬日之間,浸大也;三年之后,如車輪焉。以睹余物,皆丘山也。那柳葉在我眼里,自然就跟蒲席一般大小了?!?/br> “真的假的?”蕭詵問道,他能問出這話,明顯就是被馮蓁給忽悠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13 23:14:54~2020-04-14 22:40: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57章 猛獸出 馮蓁沒好意思再往下編, 抿嘴笑了起來,真是越笑越樂。 蕭詵并無被愚弄的惱怒, 看馮蓁笑得那么燦爛, 仿佛諸天星辰都在她眼中, 他便也跟著笑了起來,想著將來她若嫁了他, 定要日日叫她如此開心暢快才好。 馮蓁被蕭詵含情脈脈的眼神給弄得有些起雞皮疙瘩。她約蕭詵比箭,可不是為博取他好感,反而是想壓一壓他, 原以為蕭詵輸給一個女子會不高興的, 可結果似乎正好相反。好在馮蓁還有別的計劃。 至于嚴十七, 似乎是被她給氣著了,也算是送上門的福利吧, 馮蓁心想。 比完箭,蘇慶留眾人烤rou, 卻是無人拒絕, 唯有馮蓁道:“我可不行,好不容易瘦下來,表哥拿烤rou引0誘我也太不厚道了?!睖p肥自然是馮蓁的借口,雖然她挺想留下來薅羊毛的, 但沒有人能隨心所欲,馮蓁好歹也得顧忌一下未嫁的名聲,盡管她一點兒也不想要。 馮蓁去長公主那兒聊了會兒天,用過午飯嫌棄日頭太熱, 所以想去池邊的雪浪閣午憩,誰知路上正好看到蕭謖往這邊來,她閃身便避近了竹籬后。 馮蓁也說不清自己的這種躲避的行徑是為何,她有些怵蕭謖。這人的真實想法都藏在了夜色里,好似一頭神色慵懶的獅子,走過你身邊眼都不睬你,讓你以為他無意捕捉獵物,可你只要瞥到他鋒利的爪子,就會知道他想吃你,不過只是舉手之勞。 馮蓁想著未來蕭謖將手握大權,唯我獨尊,若她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比如弄個貴妃做做之類的,那她最好還是在他面前低調做人,減少出現頻率才是。 “你在躲著孤?”蕭謖的聲音從竹籬的另一側傳過來。 馮蓁猛地一扭頭,險些扭到自己的脖子,只見蕭謖就站在東北方竹門下,她甚至都沒察覺到他是何時繞過來的。 蕭謖今日穿的是一襲竹青地暗繡銀竹葉紋的羅袍,頭戴竹節簪,郎朗如清風入竹林,傾倒萬竿斜。這人吃了她的仙桃后,居然莫名多了些仙氣兒,看得人心發癢,總想玷0污一下才解恨。 馮蓁暗自鄙薄了一下自己的“膚淺”。 至于蕭謖的問題,馮蓁這時候即便是否認沒躲他也沒什么意思,不開口就全當是默認了。 “在生氣孤沒有報救命之恩么?”蕭謖朝馮蓁走過來。 馮蓁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后悔沒把宜人帶在身邊,只因就在公主府中,她素來喜歡自由自在,不愛叫人跟著,這會兒卻是得著教訓了。 “你在怕孤?”蕭謖皺了皺眉頭。 馮蓁以為,這不是廢話么,聽見他跟嚴十七說的那句話,她不怕他才怪。對救命恩人都這么狠,也難怪能成大事了。 馮蓁的回答是又往后退了半步,大腿抵在了背后的石桌上。見蕭謖又往前走了一步,她趕緊道:“殿下,外大母都跟我說了?!?/br> 蕭謖似乎早有所料,“盧氏的事?” 馮蓁點點頭。 蕭謖走到石桌邊的石鼓凳上坐下,“坐吧,你這么緊張,難道是將孤當做登徒子了?” “怎么可能,殿下是做大事之人,女色于殿下就是浮云?!瘪T蓁是既怕蕭謖,又還得捧著他,心里那叫一個委屈,不過她還是依言坐下了,因為俯視著蕭謖說話,并不能叫她產生優越感,反而平添不自在。 蕭謖笑了笑,“浮云卻能蔽日?!?/br> 馮蓁搖頭反駁道:“能蔽日的那是烏云?!?/br> 蕭謖輕笑出聲,作勢打量了馮蓁片刻,“幺幺潔白無瑕,自然不是烏云?!?/br> 馮蓁心下詫異,這應當是調0情吧?她是沒弄懂蕭謖,一邊想讓自己與他表弟定親,一邊又來撩撥自己,他的喜好莫不是“人0妻”? 見馮蓁不說話,蕭謖的手指在石桌上輕輕敲了敲,看著她的眼睛道:“孤不是恩怨不分之人?!?/br> 蕭謖盯著她的時間實在太長了,長得馮蓁退敗地撇開了臉,低聲道:“若有恩的話,只求殿下以后對我外大母能網開一面,便算扯平了?!瘪T蓁可從沒想過要讓蕭謖報什么救命之恩。 皇帝的救命恩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怎么扯得平?”蕭謖道。 馮蓁聞言重新抬起了眼皮看向蕭謖,這人還真是記仇啊。 蕭謖往馮蓁的方向傾了傾身子,“孤的命,孤可是看得很貴重的?!敝辽俦缺R氏整個家族的人命都貴重。 馮蓁著急地擺了擺手,卻發現嘴里的話沒辦法說出來,她總不能說蕭謖的命不貴重,就這么扯平了算了吧? 蕭謖往前再傾了傾身子,聲音越發低沉地道:“幺幺,救命之恩常人都是怎么報答的?” 馮蓁幾乎能感覺到蕭謖鼻尖的熱息了,趕緊地閉上了眼睛,蕭謖現在就像一頭從草叢里走出來的獅子,充滿了攻擊性,嚇得她嘴巴比腦子還快地道:“三殿下和六殿下也都搶著要報答呢,我可吃不消?!?/br> 馮蓁聽見蕭謖的身體往后靠而發出的衣服摩擦聲,這才松了半口氣,剩下的一半氣兒是剛松到半路,又重新提了起來。 因為她擱在石桌上的手,被蕭謖的手覆住了。 馮蓁吃驚地睜開眼,反射性地想抽回手,可力道卻完全不是蕭謖的對手,“殿下!” “孤欠下的恩一定要報,不報的話會睡不著覺?!笔捴q垂下眼眸,握起馮蓁的手把玩道。 鋪天蓋地的羊毛風吹面而來,頭暈目眩的感覺瞬間俘獲了馮蓁,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能開口,而這期間蕭謖一直沒放開她的手。羊毛蹭蹭蹭地漲,馮蓁從來就不是什么“富貴不能yin”的人,所以抵抗得特別艱難,“殿下今日怎的突然……如此直白?”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