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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從夢中驚醒過來。 她再也睡不著了,披了件外套,走到走廊盡頭看日出。 東方天際露出了魚肚白, 太陽即將升起。 別墅區一片寂靜。 “年年,這么早就醒了嗎?” 蔣年年不用回頭, 就知道是姜月茹。 姜月茹緩緩走到她身邊,望著天空淡粉色的云朵, 開口又道:“今天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一天?!?/br> 三天前姜月茹就從劇組回來了。結婚一周年紀念日這天, 她在家中搞了個全天候的美食派對,邀請親朋好友前來一起慶祝。 姜月茹沒有親朋, 好友也不多, 好在現在當了新格的老板, 也不缺有圈內人士過來結交人脈。 蔣年年淡淡道:“我知道。你結婚一周年了?!?/br> “年年,媽給你找的這個爸爸, 你喜歡嗎?”姜月茹輕聲問。 姜月茹知道自己虧欠這個女兒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她竭盡全力去彌補, 希望將來有一天年年能夠原諒她。 蔣年年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叔叔他是個好人?!?/br> “今天叫他一聲爸吧。我怕——”姜月茹欲言又止。 蔣年年不想再搭理姜月茹,轉身回到自己臥室, 關上了門。 新的學期還沒開學,蔣年年叫上了和她玩的來的幾個朋友,到蔣家來一起玩耍。 上午十點。 薛渺過來后,送了一份小禮物給姜月茹, 祝她結婚一周年快樂,然后跑到蔣年年面前,興奮地說:“年年,我通過新戲的試鏡,暑假就要去橫店修仙了?!?/br> 辛曉楓在一旁吃著小蛋糕,聞言,叫道:“是那部嗎?” 薛渺點頭,問辛曉楓:“你也去試鏡嗎?” “嗯,我準備去試二師姐那個吃貨角色?!毙習詶鞑聹y,“我猜薛渺你試的是那個經常男扮女裝混任務的五師兄?!?/br> 薛渺笑道:“是的,你們的女裝大佬要來了?!?/br> 薛渺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女裝扮相十分驚艷。雖然只是配角,但是角色很出彩,也難怪薛渺會這么開心。 辛曉楓看向蔣年年,好奇地問:“年年,你沒有接觸這個項目嗎?女頻大IP,男主可是四大流量之一肖葉欽,六月下旬開機?!?/br> 蔣年年如實告知:“我的經紀人是有接觸,但是目前女主定的是夏語冰?!?/br> 大項目的選角向來十分激烈,拼的不僅是知名度和實績,更多的是經紀公司、背景和人脈。 艾拉拿了壽司師傅現場做的壽司卷過來,加入了他們的談話?!皢??這個項目連配角都爭破頭了。經紀人讓我去試玉兔精那個角色。年年,你要是飾演女主的話,我有可能會是你的萌寵?!?/br> 里,原主在中扮演女三號,一個因愛生恨、壞到令人咬牙切齒的魔教妖女。 但是,現在,她女主都演了,不可能再回頭去演女配了。 劉蕓沒有爭取到,給她又接觸了很多項目。 其中之一是這部生活劇。講訴三個不同層次的家庭,孩子即將參加高考,由此引發的一連串又哭又笑的故事。 劉蕓評估過,這個項目集結了高瞻、顧雪嬌等一線資深演員,兩大一線衛視聯播,又是高考這個熱門話題,應該可以熱播。 蔣年年上了趟洗手間,出來后發現蔣毅拿著車鑰匙要出門。 不好了! 里的情節莫非要重現了? “叔叔!”蔣年年連忙跑過去,著急道,“今天是你的主場,你怎么可以離開?” 蔣毅解釋道:“我一個朋友他汽車拋錨了,現在人在朝鹿公園,我開車去接他?!?/br> “我去接!”蔣年年奪過他手上的車鑰匙,“叔叔,這里客人這么多,你今天絕對不能走!” 蔣毅覺得蔣年年有些怪怪的,但也說不出哪里怪,問:“你去接?你不是不會開車嗎?” “我不會,但我的朋友會?!笔Y年年把薛渺叫了過來。 薛渺戰戰兢兢地捧著賓利的車鑰匙,吞了下口水:“年年,我要是不小心刮了蹭了該怎么辦?” “刮了蹭了算我的?!笔Y年年打開車門,把他塞到駕駛座上,“薛渺,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br> 男生都愛車。薛渺向她打了個OK手勢,開開心心地開著豪車去接人了。 蔣年年繼續回到客廳,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蔣毅。 她覺得,只要蔣毅今天不出這個大門,就不會出事。 這個男人才四十出頭的年紀,蔣年年不希望他像里寫的那樣,在今天就死去。她不愿看到蔣丞丞痛不欲生,也不想看到姜月茹在終于安生過日子后失去丈夫。 到了下午時分,客人又換了一撥。 謝昀來了,跟蔣年年聊起了新劇。他將要在其中飾演學霸這一角色。 “謝昀,你演學霸你心不虛嗎?”蔣年年好笑地問。 謝昀反嗆了回去:“我為什么不可以演學霸?再說,演員不就是要什么樣的形象都可以塑造。我說蔣年年,你怎么老喜歡懟我?我怎么說也是你的同桌?!?/br> “我哪里懟你了?”蔣年年摸了摸鼻頭。 謝昀已經看透了他的青梅,戳穿了她:“你一心虛就是這個小動作?!?/br> 手機鈴聲響了。 蔣年年到院子接了劉蕓打來的一個電話,回來一看,蔣毅又不見了。 她急忙忙找到蔣丞丞,問蔣毅在哪里。 蔣丞丞搖了搖頭,“我也在找爸爸?!?/br> 蔣年年慌了。她正要出門尋找蔣毅,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高處跌落,隨即響起了重物砸地的聲音。 砰—— 客人們紛紛伸長脖子看個究竟。 驚叫聲瞬間在客廳炸響。 “是什么東西掉下來了?” “天啦,好像是人!” “怎么會這樣?” 蔣年年聽到了自己心臟快速下墜的聲音。 她不敢看,也不敢聽,她甚至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蔣毅就算逃過了車禍喪生的命運,最終還是逃脫不了一個死字嗎? 蔣年年捂住自己的耳朵,無窮無盡的悲傷瞬間把她淹沒了。 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不肯喚他爸爸時,那個男人笑著說:“沒事的。年年想什么時候改口都行。叔叔等著那一天?!?/br> 可是,他再也等不到這天了。 從今天起,她再也沒有爸爸了。 “年年,怎么了?” 身后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蔣年年猛地轉過身。 是蔣毅! 他沒死! 一切恍然隔世。 曾經有個人說過,“虛驚一場”這四個字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成語,比起什么興高采烈,五彩繽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