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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二點半吃到了兩點,眼見兩點都過了大半了,才有人從餐廳里面陸陸續續的出來。周嘉魚之前詢問的那個醫生也出來了,他穿著白色的醫生褂子,胸前還有個銘牌,上面寫著主治醫生三個字,下面則是他的名字——李一昊。“您好?!敝芗昔~再次硬著頭皮上前。李一昊的個子不高,年齡看起來三十左右上下,若單看面相,會覺得他文質彬彬。但如果他面無表情的盯著人看時,卻有種神經質的感覺。“你好?!彼貞酥芗昔~打的招呼。如果可以,周嘉魚不會想和他打太多的交道,但奈何之前徐鑒和徐入妄的搭訕都慘遭無視,他只能硬著頭皮強上:“我們是警方派過來調查情況的,請問您有時間配合我們一下么?”“警方調查情況?”李一昊說,“出什么事了?”周嘉魚聽見他說這話,莫名的松了口氣,雖然這人看起來怪怪的,但是至少邏輯好像還是正常的,也沒有直接無視他的問話,而是開口詢問發生了什么。周嘉魚說:“在酒店里發生了一起命案,我們懷疑和貴院的病人有關系,所以想要了解一下那個病人的具體情況?!?/br>李一昊說:“病人,哪個病人?!?/br>周嘉魚道:“姜筑?!?/br>然而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李一昊的表情瞬間扭曲了,那是一種周嘉魚從未見過的表情,五官幾乎都像是擠在了一起,眼神之中也被恐懼灌滿,甚至于身體都在不住的顫抖。“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姜筑?!崩钜魂伙w快的說,“你們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彼f完這話,轉身就要跑開,卻被徐入妄一把抓住,直接給拎了起來。在徐入妄的大塊頭面前,李一昊那身板明顯不夠看,跟只小雞仔似得在他的手里掙扎,一副隨時可能閉過氣的模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毙烊胪龜]起袖子,滿臉兇神惡煞,配著他那光禿禿的腦袋,當真是像極了兇殘無比的打手。李一昊被嚇得渾身發抖,最后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徐入妄說:“老子真的要動手了啊?!毖垡娝R上就要動手,李一昊終于虛了,他的眼神朝著周圍瞟了瞟,不知道在看什么,片刻后,才小聲的說,“你們去找院長吧,我不能說,只有院長才知道?!?/br>“他在哪兒?”徐入妄問。李一昊道:“辦公室……”徐入妄說:“你帶我們去?!?/br>李一昊本來還想拒絕,但看見徐入妄手上的肌rou,還是認慫了,說就在四樓,先把他放下來,他就帶他們過去。徐入妄這才把李一昊放下了,眾人都對他投去佩服的眼神,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腦袋,開玩笑說:“就差一根金鏈子了?!?/br>徐鑒說:“師父給你買!買手臂粗的那種,拖起來帶響的!”徐入妄:“……”師父你是認真的嗎。金鏈子雖然挺吸引人的,不過現在重點是面前這個李一昊。雖然答應了要帶著他們去院長室,但李一昊的眼神卻十分的飄忽,朝著周圍左顧右望,明顯是如果找到了機會絕對會開溜。但是直到到達四樓,李一昊都沒有找到逃跑的機會,他的腳步停在走廊盡頭的一間辦公室面前,小聲的說:“院長就在里面?!?/br>徐入妄說:“你先進去?!?/br>李一昊道:“我不要先進去,你們要去你們去,我還有事,我還有病人,你們不能讓我進去?!彼f這些話的時候簡直像是在胡言亂語,無論是語調還是眼神,都十分的狂亂。周嘉魚敲了敲面前的門,沒有人回應,他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握住了門把手,將辦公室的門扭開。嘎吱一聲,門口的景象露了出來,大家在看清楚了門后的景象后,都露出愕然之色。門后面并沒有什么寬敞的辦公室,而是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廊昏暗無比,只有在盡頭透著微光。“這是辦公室?”徐入妄故意惡聲惡氣的問李一昊。哪知道李一昊卻點頭如搗蒜:“這里就是院長的辦公室,院長就在走廊后面……我沒有騙你們啊?!彼f這話,渾身都開始發抖,卻是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進去看看?”周嘉魚道。“走?!绷种鹚c點頭。徐入妄道:“走吧,一起進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br>周嘉魚說了聲好,也跟著林逐水的腳步進了狹窄的走廊。這走廊只夠一個人行走,如果高度約在兩米左右,在里面轉身都是件困難的事,氣氛也是十分的壓抑。林玨嘴里嘟囔說如果里面沒人,出去之后一定得把那李一昊揍一頓,周嘉魚說師伯你越來越暴力了。林玨說你難道不想動手嗎。周嘉魚朝著前面望了一眼,說我剛才不想,但是現在想了——走廊盡頭居然沒有房間,而是一個拐角,他們在外面看到的光源是一盞粗巨大的燈,簡直像是誘捕器在吸引趨光的蚊蟲。“繼續走還是回去?”林玨也覺得這里很不舒服。林逐水道:“走?!彼恼Z氣很肯定。聽到林逐水這么說了,大家也沒反駁,便繼續順著走道往前,如同走在一條沒有盡頭的迷宮里。周嘉魚這時已經開始理解李一昊不愿意進來的心情了,這狹窄的隧道里充滿了壓抑的氣氛,作為一個心理正常的人,走了大約幾分鐘便開始感覺煩躁,更不用說精神有問題的患者了。好在在又拐過幾個彎后,他們終于走到了盡頭,看到了一扇掛著院長室牌子的門,至少那個李一昊在這事情上沒敢欺騙他們。作者有話要說: 徐鑒:怎么才能把徒弟變強……林逐水:和他戀愛。周嘉魚:是的,是這樣的,我現在很♂強徐鑒:唔……徐入妄:?????師父您想清楚?????第95章病院驚魂這狹窄的走廊給人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以至于周嘉魚在看到那扇門后沒有多做思考便伸手敲了敲。門那頭并無回應,周嘉魚又敲了一次,在他以為不會有人回答的時候,門那頭傳來了一個沉悶的男聲:“進來?!?/br>周嘉魚聽到這聲音,伸手握住門把,輕輕一轉。咔擦一聲脆響之后,面前的木門被他拉開了一個縫隙,眾人看到了屋中的景象。屋子里面的墻壁全被粉刷成了黑色,本就不算明亮的燈光在這樣的屋子里更是顯得黯淡。周嘉魚看到屋子中央擺放了一張巨大的木桌,木桌后面坐著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這男人臉上戴著白口罩,鼻梁上還掛著眼鏡,因為燈光昏暗,連周嘉魚這樣的視力也沒能將他的面容看的太清楚。“你好?!蹦腥税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