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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那東西搞出來的異象,卻見林逐水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你們不要這些孩子的命了么?”一個嘶啞的聲音在他們上方響起。這聲音聽起來非常的奇怪,按理說,一般情況下根據聲音可以大致的判斷出人的年齡和性別,但周嘉魚卻無法從這個聲音里聽出那人的信息,因為這聲音幾乎都介于兩者之間,讓人聽起來非常不舒服。嬰兒的哭聲越發的響亮,哭聲的來源似乎也是他們的頭頂,周嘉魚朝樹梢上看了看,發現攔住他們的黑色頭發,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了,此時在他們上面搖晃著,居然幾個被頭發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的嬰兒。這些嬰兒應該還是人類,身體完全的被頭發包裹住,只留下了一個頭在外面。林逐水冷冷道:“你想怎么樣?”那聲音嘶嘶的笑了起來,它說:“不要再管這件事,否則,我就將他們全部殺了?!?/br>林逐水聞言卻是笑了起來,他淡淡道:“難道我今天不來,你就不會殺了這幾個孩子?”沒有回應。“讓我猜猜,你進行到哪一步了?!绷种鹚f,“有了足夠的祭品,你應該已經喚醒了她的神志……艷紅岫,真是個好名字?!?/br>依舊無人應答。這寂靜卻讓林逐水笑了起來,他道:“讓我再來猜猜?!彼噶酥缸约耗_下的這一片黃土,道,“你要復活的人,就在我們腳下吧?”樹梢上的樹葉開始微微的抖動,風聲,和著嬰兒的哭聲,在死寂的夜空中回蕩。“你不要他們的命了?這可是幾個孩子!”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我要?!绷种鹚涞?,“所以,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什么交易?”那聲音問。“我放你走,你把孩子留下?!绷种鹚Р?,緩緩的繞著樹干走,他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粗壯的樹干,在上面留下漆黑的烙印。“你要怎么保證放我走?”那聲音顯然不太信任林逐水,道,“萬一你反悔了怎么辦?”林逐水卻是道:“你除了相信我,還能怎么辦呢?”一陣沉默。“好?!蹦锹曇糇詈缶故钦娴耐饬肆种鹚奶嶙h,它說,“我相信你,你撤掉那些陽氣,我把嬰兒送回來?!?/br>“撤不掉?!绷种鹚毖缘?,“你把嬰兒送到我徒弟懷里?!彼f這話的時候,右手對著沈一窮的方向,做了個手勢。沈一窮見到這手勢后,伸手掐了一下周嘉魚的手臂。周嘉魚被掐的有點懵,但明顯知道肯定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他微微張了張嘴,還是將想問的話咽進了咽進了喉嚨——他還是見機行事吧。哭泣著的嬰兒,被黑色的頭發包裹著,開始緩緩的靠近他們,而為了讓頭發不被灼傷,林逐水也離他們遠了些。因為周圍都太黑了,只能勉強看見嬰兒的一個輪廓,然而當嬰兒和頭發靠近周嘉魚到某個距離時,他卻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周嘉魚道:“一窮……”沈一窮沒說話,伸手又在周嘉魚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然后往他的手心里賽了點東西。那東西的觸感似乎是符紙,周嘉魚心下稍安。頭發突然開始加速,將那嬰兒直接朝著他們拋了過來,周嘉魚本來打算用手接住,卻在頭發將嬰兒拋出的一瞬間呆了片刻——頭發拋出的根本不是完整的嬰兒,而是只有一個人頭!那人頭的眼睛只剩下眼白,嘴巴張開露出一排排細密的牙齒,尖銳的叫著,朝著他們砸了過來。沈一窮大罵一聲,閃身躲開,然后將手里的符紙直接貼了上去。符紙和人頭接觸后,猛地竄出一團火苗,紅色的火焰,直接將整個人頭全部包裹了起來。“啊啊啊?。。?!”黑暗之中,那個嘶啞的聲音響起了的凄厲的慘叫,著叫聲仿若泣血,帶著巨大的憤怒。周嘉魚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腳下地動山搖,他和沈一窮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那一顆巨大的槐樹,竟是像有了生命一般,樹干開始瘋狂的抖動,好似要把根部從泥土里拔出來似得。“怎么了!”此時太過混亂,周嘉魚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沈一窮也有點懵,道:“走,我們離遠點,肯定是先生動到關鍵的東西了!”他們兩人連滾帶爬的下了花壇,朝著遠處奔去。“殺了你??!殺了你??!”也不知道林逐水到底趁著他們處理人頭的時候到底做了什么,導致這玩意兒反應這么大,地面劇烈的顫動起來。巨大的槐樹伸展著枝葉,開始瘋狂的無差別攻擊。周嘉魚好幾次都差點被樹枝掃到,好在勉強還是穩住了身體。而且他注意到,之前布滿地上的頭發,卻是全都變成了一條條樹枝,密密扎扎的鋪在地上,沈一窮的聲音突然想起,他道:“臥槽,你看那兒??!”周嘉魚順著沈一窮指的方向看去,卻是看到了站在黑暗之中林逐水,而他身邊的那一具棺材,卻是吸引了兩人的目光。棺材不大,但非常的精致,上面雕刻著各種圖案,即便是周嘉魚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但也能感覺到這棺材肯定不一般。棺材外面涂了一層紅色的漆,精致簡直像是一件藝術品。林逐水手里握著一把匕首,刀刃已經全部沒入了棺材里面,他立在那兒,周圍飛舞的樹枝絲毫沒有對他造成影響。“別碰她!別碰她!”聲嘶力竭的聲音響起,還帶著泣血的味道,瘋狂揮舞的槐樹似乎要摧毀一切。“該還債了?!绷种鹚恼f了這么一句,手上便開始用力,握著匕首重重的往下一劃。薄薄的棺材壁就這樣被他這樣劈開,露出了棺材里面的東西。周嘉魚在棺材里看到了一個閉著眼睛的女人。女人穿著紅色的嫁衣,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眼睛閉著,仿若沉睡,這樣的她任誰看了,恐怕都不會覺得她是個死人。“艷紅岫?”林逐水叫出了這個名字。女人的眼睫開始微微顫抖,然后睜開了眼,她說:“我在哪兒,你是誰?”林逐水蹙眉:“竟是已經有神志了——”“你是誰?”女人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破了一個洞,林逐水的匕首,剛剛才插入了那里,她說:“我不是死了么,這里是哪里?”林逐水冷冷道:“有人將你做成了僵尸?!?/br>艷紅岫明顯的愣了一下,她的眼里開始積蓄淚水,只是那淚水卻是血紅色,她道:“你怎么那么蠢,那么蠢……”她說著這話,卻見槐樹所在的黑暗之處,跑出了一個青年模樣的人。那人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他到了艷紅岫的身邊,死死的將她抱住,“我明明就成功,只差一點,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