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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面目顯得有些憔悴:“師兄,要去哪里?”“你回來了,又想干什么?”挑挑眉,大概是看穿了白念臣這層偽裝,就算他依舊是那溫順的模樣,方子墨也不想跟他廢話。他可忘不掉之前是誰把他逼到那種動彈不得、失去力氣又無力反抗的余地,也記得住披上小白花、皮下大灰狼的轉變有多么恐怖。“師兄就這樣防備我?”不然呢?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才合適,干脆低了頭不去看白念臣。雖然白念臣犯了錯,但說到底,他想做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偷盜與偷盜未遂的判決當然不一樣,何況事情特殊,方子墨說教也無從開口。再加上眼前白念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怕是會出現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局面,到時候……還成了方子墨欠了他的。所以,全當看不見好了。怎么說都當做親弟弟看護了小半年,下不去嘴更下不去手。注視著早就空了的茶杯,沉默無語,一旁的白念臣就是不讓他如愿,在方子墨不出聲之后干脆的走前過來,直接跪了下去,“師兄,對不起?!?/br>“你不需要這樣,是我太遲鈍了才讓那種事發生。白念臣,其實你不欠我什么,一切罪責在我,與你無關。不如就回門派踏踏實實修道,這樣不論日后發生什么,都有個身份可以保護你?!?/br>想到白念臣也是因為支持自己才跟到現在,在方子墨看來,嵋城的肆意的妖獸與白念臣沒有半點關系,兩年間,門派都是安全的庇護所,與其讓白念臣一直跟著自己,倒不如讓已經‘黑化了’的主角受繼續該有的劇情,起碼不會受傷出意外。何況,白念臣跟他捅破了窗戶紙,怎么都不適合待在一起。“師兄是要趕我走么?”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這話真的從方子墨嘴里說出來也讓白念臣難以置信,咬牙切齒,又一次責怪起自己的沖動,以及另一人的插手。“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保護師兄,也希望……師兄不要趕我走。那門派我一定會回去,但……絕對不是現在?!?/br>方子墨安靜的看著白念臣,沒有給予任何回應,良久,才用一聲嘆息結束對話。可能他也不太成熟,處理棘手的工作還好,像這種不該有的感情,他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門外又傳來一陣平穩的腳步聲,吸引了方子墨的耳朵,讓他站起身,轉頭看向了大敞的門口,可見到的并不是往常熟悉的黑衣黑靴,而是蘇幼荷家的幫傭,張媽。“哎呦,仙人您這是……我、我只是看仙人回來了,過來添個水而已?!毙Φ臐M臉褶皺的張媽及時剎車在門口,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念臣,以及滿面嚴肅的方子墨,手里提著茶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沒事,您進來吧?!彼绞卤煌馊俗惨姶_實不好,方子墨伸手將白念臣拉起來,那人卻立刻‘驚喜’詢問道:“師兄不趕我走了?”沒有回應,而是看著張媽手里的茶壺凝神,因為那壺正是亓官不夏帶走的那個。“這……仙家的事我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小仙師方才來認錯,才忘記了開著的水壺吧,這……仙師您看,還是原諒他了吧,您看看這別的不說,小仙師伺候的也相當周到啊?!?/br>張媽小心翼翼措辭,方子墨卻擰起了沒有,主動接了她手里的水壺,疑惑道:“這……剛才水壺的附近沒有其他人么?”“沒有啊,水開著,壺倒滿了一半,大概是被您找了才半途離開了。不過仙師,那林子里的妖獸……”“已經死了?!蹦刂裆?,因為亓官又不見了,不過這一次,大抵是為了躲避張媽,等人走開了,那人就會回來了。這樣想著,心里又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莫名的情緒讓他眼皮直跳。雖說主角的直覺向來精準,但方子墨總是不信這一套。張媽向方子墨確認了困擾村莊、妖獸的死訊后頓時松了一口氣,感恩又感謝,三兩句話最后都流下淚來,幾乎要跪倒在方子墨面前,被‘除魔者’及時的一把拽住,一時間也顧不了待在一旁的白念臣,總要先安撫了情緒過分激動的婦人才行。抽噎斷續的話語中得知,張媽有一獨子,前年就死在外出的路上、死在那大蜘蛛嘴里。年紀大了,又痛失愛子,這才進了獨來獨往的蘇大夫家做幫傭。聽張媽哭訴自己不平又坎坷的一生,方子墨卻對蘇幼荷有十分的好感。說是她雇傭了張媽,實際上也幫她養老了吧。方子墨不怎么會安撫別人,特別是面對一位異性長輩。張媽哭的可憐,他也只能遞個手絹,聽聽傾訴,知道人家哭累了、哭夠了,宣泄完了,才悄悄松了口氣。總算送走了客人,那一壺茶水也涼的透徹。屋子里又只剩下白念臣跟方子墨兩個人,方子墨不出聲,還在‘尋求’原諒的白念臣也沒說話。方子墨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耳畔就響過一陣破空聲。白色的某物出現在視線范圍之內,一時也不能分辨那是什么。方子墨輕一轉身、轉了半周,然后利落接住被拋來的某物,拿在手里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只……紙飛機。想都不需要想,一定是亓官不夏的東西。明明房間里的人都清楚他的存在,卻遲遲不肯現身,非要用內力扔紙飛機刷什么存在感。是沒事閑得無聊,還是體力足夠他用了?挑挑眉,感覺到身上黏了另一股強烈視線,不過現下的白念臣乖得很,不管他還是裝的或者真心實意,方子墨也不太在意了。只抬頭瞥了他一眼,待他收回目光,才不急不慢的打開了手里信紙疊成的飛機。這樣傳遞消息的方法實在是幼稚極了。說起來,方子墨還不知道眼下得道千年的反派在原本世界里是個什么樣的角色、多大年齡。嘆口氣,計劃下一次見面一定要好好交代彼此的‘真實信息’后,三兩眼就掃視完成了紙上內容。亓官不夏說,他有正事要同他商量,時間約在今晚亥時三刻,地點定在屋頂。什么事要這么正經的特意定下時間、地點說明?還在屋頂?好像傳統的武俠、古裝言情中,屋頂是私事密謀和情.人幽會的最佳場地,只不過數星星、看月亮這種事,似乎不適合兩個大男人……“師兄,那我……可以留下么?”雖被那人刻意遮擋,白念臣也看清了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