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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推了。 眼瞧到了歲末,翊安熱淚盈眶地想,苦盡甘來。 聽人道南陳使團昨日回國,也并未放在心上。 誰知齊棪從外面回來,臉色難看,手上拿著一卷畫軸和一個信封。 “哪來的?” 齊棪嘴好了,露出一個夸張的冷笑,“江昀給你的?!?/br> “?”翊安的嘴又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齊棪翊(yi第四聲)安:來啊,互相傷害啊。 帝后:放過我們的眼睛,謝謝。 ☆、出宮 翊安偷瞄了眼齊棪的臉色, 面上坦蕩:“他為何送我?” 沒記錯的話,她跟江昀只是杯酒之交, 話都沒說過幾句。 “殿下問我?”齊棪長身玉立,將信與畫穩穩放在桌上, 俯身對坐得紋絲不動的翊安道:“臣還想問殿下呢?!?/br> 陰陽怪調! “我怎么知道?!瘪窗矑咚? “你拆開看過?” 齊棪搖頭,坐下給自己倒茶, “我怎么敢看,怕打開看見自己夫人的艷圖, 當場吐血, 駕鶴西去?!?/br> 翊安被他說的勾起興趣,沒由來的期待那一幕。 嗯,以后他要是惹她, 她就千里赴南陳排隊, 讓江昀幫她畫艷圖。 “既然你都知道了……”翊安拉住他的手, 滿臉歉意地道:“我承認,那日我說去長陽殿, 其實是出去與他私會。他夸我身段好,皮膚白?!?/br> “……”豫西嬤嬤在一旁, 恨不得拿抹布賭上這祖宗的嘴。 什么混話都敢往自己身上加。 挽驪聞到空氣里的硝煙味, 未雨綢繆地將手按在彎刀上。 畢竟在自己丈夫面前,說這話的女人,沒幾個還活著。 齊棪咬牙,按住心臟。 雖然知道翊安在故意氣他, 但聽著還是這么刺耳又心痛是怎么回事? 若是真的,他現在還喝哪門子的破茶,直接帶人把江昀抓回來千刀萬剮。 還身段好,皮膚白……她夸起自己當真半點不含蓄。 這話只能他夸。 他暗暗發誓,遲早要這么夸她一次,好好臊一臊她。 翊安耍完嘴皮子,在齊棪的眼刀下,漫不經心地拆信,“我倒要看看,江昀有什么廢話要說。這南陳人真不是東西,存心壞本宮名節?!?/br> 若她與齊棪當真兩情相悅,齊棪又是個小心眼的,江昀來這么一出,還不傷了他們的夫妻感情。 翊安心知齊棪想看,又做不出私拆信件的劣事,現在肯定心癢難耐。 她浮夸地擼起袖子,將信紙抽出,薄薄一張紙愣是在空中抖了三下才打開。 清清嗓子,一字一頓讀給他聽。 簡單來說,江昀這回公務纏身,翊安又在內宮,兩人輕易不得相見。 他對翊安的風姿一見傾心,愿與之為友,希望下次以私人身份來北祁時,能請公主吃一頓飯。 言簡意賅,統共沒幾字。 把齊棪聽得面無表情,心緒紊亂,頭重腳輕。 翊安繼續大聲讀著:“圭原附拙作一幅,聊表心意?!?/br> 原本好好的聲音,硬是吼成了破鑼嗓子,生怕人聽不見。 “讀完了?!彼研湃M齊棪手里,托腮媚笑:“王爺滿意了嗎?” 齊棪沒做聲,抖開信又看一遍,冷聲道:“拙作何必拿來送人,不如直接燒了,方能保住他的畫圣之名?!?/br> 刻薄。 翊安撇嘴,“人家江大人謙虛,既是贈禮,我自然要掛在墻上的?!?/br> “哼?!饼R棪今日的云淡風輕早用完了,再次冷笑,“公主府的墻上,還不缺一幅畫吧?!?/br> “我偏要掛,你管不著?!?/br> 翊安氣完齊棪,側過身子,在齊棪的冷面下,打開畫軸先看了一眼。 以防萬一,別真出現什么傷眼的。 只見她的目光先是期待,隨即一愣變成驚訝,而后是贊賞,再然后是嫌棄。 齊棪覺得奇怪,按耐不住,起身湊過去看,“這……”。 他也愣住了。 畫卷上是兩人,一男一女,衣服穿得嚴實。 女子目如秋水,面若桃花地倚著男子,男子深情款款地摟住她。 栩栩如生。 尤其是翊安,何止神似,幾乎原樣刻了上去,連衣裳上的紋路都一般無二。 齊棪贊嘆之余,心里歡喜,原來那夜在晚宴上,他們是這樣的般配。 “殿下,江昀名不虛傳?!?/br> 翊安心想他變臉真快,打了個哈欠,興致闌珊道:“我看無奇,果然是幅拙作,讓人拿去燒了也罷?!?/br> 齊棪護住,板起臉一本正經道:“江昀是謙虛,尋常人千金求他,他也不畫。如此賞心悅目的作品,你自然要掛在墻上?!?/br> “哼,”翊安這一聲學得惟妙惟肖,搖頭晃腦地說:“公主府的墻上,還不缺一幅畫?!?/br> 諷刺之味濃厚。 “……”齊棪哭笑不得。 她總是這樣有仇必報,讓他又愛又恨,越陷越深。 畫自然要留下來,翊安不經意問了一嘴,“誰轉交與你的?” “放之?!饼R棪答得干脆,“殿下又要問了,放之是怎么勾搭上江昀的呢?” 翊安滿眼星辰地看著他:“齊卿速報?!?/br> 齊棪娓娓道來:“前幾日,花燃接待江昀。人家說要領略風土人情,他便帶著人滿上京地逛。白天賞景聽書,晚上喝酒看舞,熱情款待之下,江大人差點樂不思蜀?!?/br> “確定晚上只是喝酒看舞?” 齊棪手握空拳放在嘴上,咳了兩聲:“這我就不曉得了?!?/br> 翊安壞笑,還沒聽過笑面閻王對誰這么上心過。 好一段良緣。 * 年宴吃完的第三天,翊安跟齊棪終于逃出宮門。 走前她還抱著皇后涕淚連連,恨不得在宮里終此一生,轉身在馬車上搔首弄姿地唱起曲來。 快活得要成仙了。 齊棪:“……” 小姑娘竟有兩幅面孔。 “晚上我要去氿仙閣?!?/br> “晚上?”齊棪提高聲音,皺眉,“殿下,不妥?!?/br> 想到他就煩,下車后他便要回自己的府邸,與她那隔著兩刻鐘的路程不說,今夜再不會有人陪他說話。 翊安眉眼含笑,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朱口輕啟:“你管的著嗎?” “你……”齊棪氣得牙癢癢,“好一個翻臉不認人的女人?!?/br> “嘻,你是誰呢?”她六親不認,全然沉浸在自己“出獄”的喜悅中。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請問每日睡前強吻我的殿下,把我當成了什么?” 她要敢說面首,他就把她踹下馬車,說到做到,絕不留情。 翊安臉上的羞赧一晃而過,隨即又輕佻道:“你是本宮的好駙馬,最疼我了,我出去找樂子,你也向來舍不得管,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