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起話來頗為直爽:“皇后娘娘也邀了咱們進午膳,正準備聽完曲就去。既與公主碰上了,咱們就一道吧?!?/br> 魏琇不是好色之君,后宮簡而又簡,統共一后四妃。 簡單中又不簡單,這五女出身各有不同,高低貴賤,有文有武,國外國內湊了個齊。 皇后是右相嫡女,身份高貴自不可言。 四妃里,既有南陳千里而來的和親郡主,又有諫官、將軍的愛女,甚有從歌姬舞女一夜飛上枝頭的女子。 皇帝不知是年輕胡鬧,還是心有大策,對這些女子的處理方式是:除皇后以外一視同仁。 故而一概封了妃位,賞賜處罰一同,就連侍寢的日子都一樣多。 齊棪曾一語道破,如此各位娘娘才會乖乖在后宮待著,免得爭來斗去給陛下找麻煩,添惡心。 剛開始這四位彼此不服。 和親的看不上朝內的;文官家的瞧不起武夫家的;出身高的嫌棄出身低賤的; 后宮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在知道皇帝對她們不滿,便打殺宮人,禁她們的足,且眼里心里只有中宮之后,四妃立即默契地抱成一團。 每日一起賞花,彈琴,跳舞,打葉子牌,雖沒男人疼,卻有姐妹陪。 翊安心道,千年來,能將后宮整治的如此安分和諧的,也就她弟弟一人。 真可謂做到了雨露均沾。 齊棪又說過,以后各有了皇嗣,此舉便行不通了。 翊安覺得煩,怎么現在做什么都能想到他!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是強迫癥,哈哈哈~預計兩章內 讓駙馬上床睡(壞笑) ☆、日月可鑒 翊安等人在長陽殿陪皇后用過午膳,聊了會無傷大雅的閑話,才各自散了回宮。 時辰還早,果如齊棪所說,今日陽光甚好,照得人懶洋洋的睜不開眼。 翊安正欲回去小寐片刻,才走沒幾步,卻見麗妃特地跑來跟前,善解人意地對她道:“長公主常年住在宮外,入宮住想是會無趣,不如明日我去陪您說說話,就當給殿下解悶了?!?/br> 不閑,無空,勿擾,謝謝。翊安在心里回了一遍。 面上自然得顧著禮節,她得體地擠出一個挑不出毛病的笑容:“好啊,娘娘得了空就來,翊安那尚有幾罐好茶?!?/br> 這麗妃是將軍陶呈的女兒,圓滑伶俐,待人親和,在宮中的人緣還不錯。 但翊安與她私下交往甚少,故而覺得奇怪,卻不好表露出來。 翊安端著皇家儀態端了一上午,眼下終于可以沒個體統。 她右手勾住挽驪的頸脖,廣袖垂在人家肩前,瀟灑走出了個醉酒后的步伐來,“你說麗妃是什么意思?” “想是巴結?!蓖祗P被她壓著肩膀,冷淡道:“殿下,這是宮里,你這樣不好看?!?/br> “我不好看?”翊安理理云鬢,邪魅一笑:“你又騙我,我知道,世上沒人能比我更好看了?!?/br> 挽驪:“……”請問你們家的瘋病是會傳染嗎? 翊安想,麗妃若是想憑借親近她來向玉奴邀寵,倒也也無可非議。 但從前她進宮,這位麗妃并不曾親近過,怎么今日突然有此打算。 算了算了,或許人家就是閑的沒人玩,剛好拿她解悶。 她想這么多做什么,果然進了宮便忍不住心思重。 翊安嘆口氣:“唉,今日居然才第二天,宮里真是度日如年?!?/br> “殿下慎言?!蓖祗P提醒。 “就咱們倆,怕什么?!瘪窗灿值溃骸坝衽舨皇遣荒茈S意出宮,也會愛上宮外的生活?!?/br> 如此一比,她倒慶幸自己是個女兒身,衣食無憂不說,還不用擔著江山社稷的擔子。 * 禮寧殿建在御花園南,周邊草木繁茂,靜而不僻。雖正值寒冬百花凋零,卻也能窺見其之大氣秀麗。 白玉為階,宮燈長明,奢華恢宏堪與皇后的長陽宮相比。 可見先皇當年對這唯一的女兒有多寵,除了江山,恨不得什么都捧到她的面前。 當今陛下跟翊安長公主一母所生,自幼感情便好,更是千般恩賜,無有不應。 麗妃到了殿前,抬眼一看,便覺得今日盛裝是對的。 翊安長公主雖在宮里長大,但比起對陛下的嚴苛,先皇獨獨不肯束縛了這唯一的女兒。 萬千寵愛將她養的天不怕地不怕,未出嫁時便常往宮外跑。 便是如今在宮里,也無什么規矩能絆著她,普天之下也就她還能喊陛下的小名“玉奴”。 麗妃在家里也是嬌養出來的嫡女,然而如此一比,不免自卑自憐。 誰都知道翊安長公主性子好,并無公主架子,也不愛拘禮。 可她舉止之間的貴氣,言語之間的灑脫,著實讓麗妃羨慕。 就好似這個人不必穿多華麗的衣裳,只是不經心地眉梢一動,你便知道她是何等的身份。 麗妃到時正趕上境寧王有事外出,見了她也不意外,恭敬地作揖道了句“麗妃娘娘安”。 麗妃點頭笑著應下,只見他才走出幾步,長公主身邊那個叫挽驪的侍女便快步跑出來追上他,面無表情地傳了句話。 她看得分明,境寧王聞罷面容抽搐了下,卻仍盡力保持著體面。 這挽驪雖說是個侍女,穿著打扮,姿態舉止,卻更像是侍衛。 此女目光鋒利,五官深邃,頗有些異域人的風采。性子又冷漠,不諳世事,除長公主外,眼里仿佛裝不下旁人。 又聽人說,這挽驪武功高強,腰間那把彎刀是先皇所賜,可為長公主斬一切邪佞。故而連陛下都敬讓三分。 麗妃想到這里,忙收回心緒,往正殿中走,卻聽境寧王突然大吼出聲。 他揚聲道:“這是什么意思?前兒進宮不讓本王上車,就因為本王的義妹來送,我跟人家說笑幾句。今日又吃宮人的醋,對我板著一張臉。睡軟榻不夠,難不成還讓我搬出這宮里嗎?豈有此理?!?/br> 麗妃腦中一震,頓時精神飽滿,假借跟宮人說話放緩腳步。 長公主與境寧王從來恩愛異常,今日是怎么了? 挽驪冷冷站著,在思考要不要綁著王爺去御醫院診診腦子。殿下說的不錯,他的確瘋得不輕。 她出來傳話:晚上吃羊rou鍋子,等他回來一起用。 這位駙馬爺聽完后,竟無緣故嗷嗷出這一通話,平白無故讓人聽了笑話。 有毛??? 挽驪與齊棪話不投機,懶得再多說,轉身便走。又像沒見到麗妃一樣,冷臉路過。 麗妃跟在后面,雖覺尷尬,倒也松了口氣。她還真有些怕這個挽驪,誰知那把彎刀沾過多少血。 不遠處,齊棪回眸望了眼麗妃進殿的背影,負手離開。腳步輕盈,看得出心情大好。 若沒記錯,這麗妃的母家是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