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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看到,怎么不告訴我?” 挽驪詫異地看她眼:“公子并未問過我?!?/br> 行吧,翊安聽到這不食人間煙火的話就頭疼:“下次有敵情直接報來?!?/br> 她可不想自己放浪形骸的時候,被人掃了興致。 理了理領口和衣袖:“既被盯上,走吧,去打個招呼?!?/br> 挽驪一言不發地跟上。 “齊公子!”翊安浮夸地高喊一聲,像見著衣食父母般熱情。在齊棪的注視下,走到他面前盤腿坐下。 “魏公子?!饼R棪優雅地替她斟了杯葡萄酒。 魏雖是國姓,但上京城中魏家子弟成千上萬,高低貴賤有的是。翊安既女扮男裝,如此喊實在正常。 翊安當即剜他一眼,沒收了酒壺酒杯。心里罵這死男人不好好養傷,還跑出來喝酒。 他不想活就算了,她還不想守寡呢。 齊棪目光含笑,嘴角還算克制,“我沒喝,只是獨坐這里,桌上空空倒也怪異?!?/br> 翊安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像極了紈绔男子:“我正要問呢,齊兄怎么獨坐在這里?不如喊幾個人作陪,氿仙閣無論男女,容貌個個傾城,光是看看也賞心悅——” 齊棪打斷她:“我約了人?!?/br> “誰?” 他不答,殺了個回馬槍:“魏公子對這里很熟,無論男女都服侍過公子?” 翊安:“……”有病吧這人。 “我等的人來了?!饼R棪視線往樓上挪去。 翊安循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名男子沿著欄桿邊走,顯然是在尋人。齊棪對他招招手,他看見便徑直下樓,朝他們的方向來。 途中不少人與他說話,那男子一一應付,舉手投足間一派舒朗冷清。樣貌說的夸張些,謫仙下凡。 他穿著與客人不同的白衣,上繡大片繁復的花紋,腳上掛著專屬氿仙閣的小鈴鐺,正是這兒的招牌兼閣主——顏辭鏡。 前世齊棪不喜歡這個人,光是聽名字就難受夠了。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境花辭樹。堂堂男子,為這名字沾了一身的風月氣。 翊安喝了半口酒,想到十日前兩個人吵的那一架,“你來尋他麻煩?” “尋又如何?”齊棪語氣平淡。 “哎,朋友,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跟我道過歉。咱倆既已勉強握手言和,你今日又鬧哪出?”翊安心想齊棪腦子八成已經養好了,不好對付。 齊棪笑得冷漠:“我與您道過歉,沒與他道歉?!?/br> “你做個人吧?!瘪窗舶驯械木坪葍?,“咱們早說好互不相擾,我從未管過你的事,你自然不能來找他麻煩?!?/br> 見她緊張顏辭鏡,齊棪眼中的冷意添了兩分,他自己都能聞見自己身上醋味。 平靜地盯著翊安看了好一會,才沉聲解釋說:“不為私事?!?/br> “公事?”翊安原以為他要發難,聽這話舒了口氣,“他偷稅漏稅?” “……”偷稅漏稅倒不必他一個王爺管,“這么關心他?” 翊安聽出這話怪異,拍案耍賴道:“我來找他喝酒,你霸占去了他,我怎么辦?” 齊棪安撫她:“我用不了一刻鐘?!?/br> “哦,你真快?!?/br> “???”他的傷口陡然生疼,冷靜了下,提醒道:“魏公子在外,若能少喝些酒就好了?!?/br> 翊安吃軟不吃硬,聽了這話給面子道:“只小酌,不貪杯?!?/br> “齊公子,魏公子?!鳖佫o鏡走到跟前,姿態甚是好看地行了個禮:“請二位去樓上雅間細談?!?/br> 這兩人一個清雅,一個清貴,果然活得久才能見得多。 翊安做夢沒想到這兩個人能站到一起去,畢竟從前齊棪聽到顏辭鏡的名字,就臟了耳朵般地嫌棄。 他越嫌棄,翊安越要來。 她對顏辭鏡說:“我不跟他一起,你們先談,談完我再找你?!?/br> 顏辭鏡朝她笑笑,“好?!?/br> 就算夫妻感情不和,也不能當他的面,跟野男人卿卿我我吧。他是死的? 齊棪心里暴雨驟來,臉上表情紋絲未動,拉住翊安衣袖,“我有要事與你商量,你不要上去了,在這坐著等我,我們過會一起走?!?/br> 翊安甩了甩衣袖,沒甩開,莫名其妙道:“有事不能回家再說?” 齊棪:“等不及!” 翊安看了眼顏辭鏡,后者諒解地對她一笑,她煩悶地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早說,讓我白跑一趟?” “我怎知你要來?”齊棪理直氣壯地反咬一口,好像一直等她的不是他,“等著吧?!?/br> 翊安低聲罵了句:“有病?!?/br> 齊顏二人上樓去,翊安百無聊賴地坐在剛才的位置上,招呼挽驪嘗嘗那壺葡萄酒,“剛才嘗了一口,味道不錯?!?/br> 齊棪一貫守時,一刻鐘后,獨自下了樓:“回吧?!?/br> 翊安想去跟顏辭鏡打個招呼再走,被齊棪攔住,“顏閣主這會兒忙的很,顧不上你?!?/br> 見她翻了個白眼,齊棪暗想這世上除了他的妻,也沒有這樣不注意儀態的公主殿下了。得虧戴著面具,不至嚇著人,失了身份。 換好衣裳出去,走在上京的街上,翊安覺得哪哪都不自在。 北國女子不似南邊嬌小,翊安跟挽驪的個子偏高,此時扮成男子,輕易不會被看出來。與齊棪走在一起,活脫脫三個游手好閑的俊俏公子。 可她還是覺得感覺不對。 翊安問:“你跟顏辭鏡說了什么?” “閑話,不值得你聽?!饼R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切!”改日她去問顏辭鏡,翊安冷瞥他眼:“那又有何急事要與我說呢?” 齊棪默了會,突然道:“天色不早了,晚上咱們在外吃,你想吃全魚宴還是羊rou鍋子?” “……”請吃飯?駙馬爺真是病入膏肓了。 冬日的風緊,翊安攏了攏披風,疑心是場鴻門宴。偏偏齊棪面色如常,倒像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艱難地做出選擇:“天冷,當然吃熱的?!?/br> 齊棪自然地拉住翊安手腕,往路對面走去:“跟我來?!?/br> 翊安愣了下,看齊棪眼,尋思這人莫不是真瘋。 她緩而有力地收回手,當他是好意,怕自己被馬車碰著?!褒R兄不怕明日滿上京傳你是斷袖?!?/br> 齊棪道:“你與我心里有數,旁人傳有什么要緊?” 翊安只好老實地跟他說:“不瞞你,我一度以為你喜歡男人?!?/br> 齊棪:“……” ☆、陰險至極 不知是齊棪心里對翊安有愧,還是明里暗里聽不少人這般說過,有那么一瞬間,他恍惚了下,像是認了一樣的尷尬。 他拿不出來證據替自己辯駁,只好干巴巴地否認:“我不過是清心寡欲些……此乃圣人之道,并非……” 這話說的勉強,齊棪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