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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韁繩,準備好往林子中走。嘉榮揮著馬鞭沖過來,剎住的時候勒著馬脖子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兒。“少爺,我在林子里面找了一處空地,生好了幾堆火,讓小林子在那里看著呢。咱們現在可以過去了?!?/br>殷淮安點點頭:“好,辛苦你了?!?/br>車夫揮動鞭子,馬車向前慢悠悠地走去。嘉榮卻沒有跟著車走,他伸長脖子看看四周,又趨著馬繞到馬車后面,四處瞧了瞧。駕車的小廝不知道嘉榮找的空地在哪里,他在前面大喊著:“嘉榮哥,你快到前面帶路來?!?/br>嘉榮聞聲調轉馬頭,一夾馬肚跟上來,手里還牽著銀葉的馬。他面對著車窗上一晃一晃的棉簾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脖子,猶豫再三才開口問道:“少爺,鐘先生呢?鐘先生不見了,但是他的馬還在?!?/br>他知道自家少爺不想讓鐘先生跟著,所以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提心吊膽的。馬車里的殷淮安正在喝水,聽到嘉榮的問題,他嗆了一下,不停地咳嗽起來。嘉榮急了:“少爺,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沒!別……你,咳咳,你別進來,咳咳……”嘉榮更急了:“這是怎么回事兒???發生什么事情了?”嘉榮心急如焚地支棱著耳朵聽馬車里的聲音。轎子里的咳嗽聲持續了好一會兒,大少爺才又說了一句話:“別擔心,沒事兒?!?/br>然后又加了一句:“鐘先生也沒事兒?!?/br>嘉榮一時間不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一頭霧水地問:“???少爺你怎么會知道鐘先生沒事兒?”轎子里沒有聲音。駕車的小廝騰出一只手來,拽了拽嘉榮的袍子角。那小廝刻意壓低了聲音:“嘉榮哥,鐘先生在少爺的轎子里呢,進去好一會兒啦,沒出來!”嘉榮對上那小廝八卦的目光,又轉頭看看身邊牽著的馬,最后看了眼封得嚴嚴實實的厚重車簾。他眨巴眨巴眼睛:這,這什么情況?這幾個意思?他怎么有點,搞不明白了…….深秋時節,枯葉在濕潤的泥土上積了厚厚一層,被夜間的寒霜一打,將本就難走的林間小道變得更加濕滑泥濘。雖然小廝已經盡量壓低了馬車的速度,但是走在這樣的路上,還是免不了顛簸一番的。嘉榮對著車簾子問:“少爺,還好么?”殷淮安抱著胳膊,低頭看著銀葉顛來滾去的腦袋。這人也太能睡了些,咳嗽弄不醒他,這樣的顛簸竟然還弄不醒他。車廂劇烈地晃蕩一下,銀葉的腦袋猛地一偏,對準桌案一角就撞了過去。他的腦袋馬上就要磕上了案子,殷淮安下意識伸手,手背擋在桌角上,手心輕柔地托住他的腦袋。直到手掌撫上了銀葉的發,殷淮安才后知后覺地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又想縮手,但卻怎么也縮不回來。最后,他有些氣惱地將那顆腦袋往旁邊用力一撥拉,銀葉的脖子就軟軟地歪到了一邊兒去。殷淮安抬起頭,對車窗外的嘉榮說:“再慢點兒,太顛簸了些?!?/br>駕車的小廝又把速度放慢了些。.好不容易顛到了嘉榮找好的那一片林中空地,殷家的一行人卻驚訝地發現,那里已經有了一撥人。幾個隨從模樣的,正圍坐在嘉榮生好的一堆火旁邊。一輛樸素的純黑色馬車停在空地中間,一個小廝正在把馬從車套上解下來。駕車的馬是純白色的,單看毛色和個頭,就知道是上好的軍馬。一匹馬還在車上套著,另外一匹綁在樹上的白馬看見有人從林外走來,沖著嘉榮他們刨了刨蹄子,漂亮的尾巴一甩,鼻子噴出兩股粗氣。小林子垂頭喪氣地站在空地邊兒上,幾乎要退到林子中去??匆娮约疑贍數鸟R車來了,才快步小跑過來。他沖到嘉榮的馬前面,一臉委屈,聲音憋屈得不行:“嘉榮哥,他們人多不講理,我奪不過他們,讓他們把這地方搶了去?!?/br>嘉榮罵了他一句:“你怕什么呀,大少爺在后面撐著腰呢!有幾個咱惹不起的?你就這么慫,任由人家欺負?”嘉榮罵罵咧咧,他剛想策馬過去討個說法,殷淮安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殷淮安一只手撩開簾子,露了半張臉出來:“嘉榮,你過來,扶我出去?!?/br>嘉榮下了馬,跑到轎子前面,把簾子完全掀起:“少爺,不用您費心,我去和他們理論?!?/br>殷淮安扶著嘉榮的手,彎腰從車上下來。嘉榮看見他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錦袍,低頭就往車里面鉆:“少爺,你的風氅呢?”殷淮安一把拽住嘉榮的手:“不礙事,不用穿那個?!?/br>晚了,嘉榮一眼看見了躺在車廂中睡覺的銀葉,還看見了披在他身上的狐皮風氅。嘉榮尷尬地咳嗽一聲,放下了簾子。.殷淮安下了車,卻站在原地不動,他理一理袖袍和衣角,長身玉立,抬眉頷首,平視前方。“看來,昨日深夜傳書的,就是閣下了?”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在場之人都噤了聲。秋風掃落葉,枯葉的聲音響了一陣,又平靜下來。片刻的靜寂后,一道清麗的女聲從車中傳出來:“我就知道,大少爺一定會來的?!?/br>車簾被掀開,里面出來一個人。一個美人。嘉榮小聲問:“少爺,這美人兒是誰呀?”盡管夜色昏暗,瞧不清面孔,但是不知怎么地,聽見她的聲音,看見她的身形,嘉榮就斷定這是一個美人。殷淮安辨認出那是屬于誰的聲音,他臉上有一瞬的驚訝,顯然也沒料到來人的身份。片刻的怔愣后,他朗聲到:“若我沒猜錯,來人可是唐姑娘?”那女子身邊的侍女點亮一盞燈籠,嘉榮看清了她的臉,大吃一驚。——是唐蘊維。唐蘊維施施然朝這邊走來。女子的面龐映在柔和的火光中,美眸似皓月,雪肌若凝脂,直教人移不開眼睛。她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的笑意,長睫一斂,目光流轉,美的不似真實。唐蘊維走到殷淮安身前,掩唇輕笑,聲音中有幾分俏皮:“猜錯了,不是唐姑娘,是謝夫人?!?/br>唐蘊維打扮地卻不像個侯府夫人。她衣著輕便,只簡單穿了一件素色的織錦長裙,肩上裹了一件火紅的裘衣。鬢發也沒有繁雜的樣式,流云般的青絲挽起少許,素素地點了一根玉簪,余下的發絲卻是披散在肩頭,在發尾用玉帶輕輕束著。耳畔懸著一粒簡單的玉珠,在發絲間輕巧地蕩來蕩去。殷淮安皺了皺眉尖,旋即彎腰行禮:“草民殷淮安,給謝夫人——”唐蘊維迅速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腕上的白玉鐲子急急地晃蕩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