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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毒品?!?/br> 君飲顯然是沒有毒品的概念:“毒藥?既然有毒,他們為什么要服用毒?” 茶茶拍著他的肩膀,服氣道:“……哥們兒,你常識缺乏??!” 冥六代養的溫室花朵,都這么傻嗎? “簡單說來,這里生活的人們都是第二次生命,表層的靈魂已經枯竭,而去掉表層靈魂的第二次生命,會讓大家更容易感受到埋藏在自己身體深處的靈魂和情緒,更想去探索屬于自己的潛能和力量?!泵孕鞘痉读耸裁唇姓_的科普。 迷星用手比了個高度:“有的人靈魂薄,有的人靈魂厚,鬼煞能力藏的深淺也不同,有的人向往鬼煞能力瀕臨爆發時的那個迷蒙又充滿力量的亢奮狀態,那個亢奮狀態會讓他們無比自信,積極。而弱水源頭兩岸的彼岸花的味道,恰巧可以將深藏在靈魂內部的鬼煞能力勾出,使它們瀕臨爆發,從而讓食用者享受飽滿的情緒狀態?!?/br> 君飲交疊著手指,像是開晨會的總裁聽下屬報告工作。 茶歷道:“就是吸毒,好孩子不碰毒,所以你倆留家里吧?!?/br> 他囑咐茶茶代課,與迷星一起出了門。 迷星稍稍給君飲欠了欠身,算是行了禮,而后打了個響指,原地消失。 茶茶吹了聲口哨:“好帥!” 茶歷笑:“你看,幾乎所有的少年郎,都向往鬼煞異能的力量,幻想自己擁有超越常人的能力……” 茶茶:“我不會?!?/br> 茶歷一愣,樂了:“你不會?你難道不羨慕迷星嗎?” “何必?!辈璨柽肿煲恍?,伸了個懶腰,“天上不會掉餡餅,沒有無緣無故的強大,有超越常人的能力,自然也要承擔超越常人的責任。這不是什么好事,普普通通生活著已經很辛苦了,像迷星那樣的執行官……他們應該會更艱難吧,他們面對的,要經歷的,每天憂愁的,思索的東西,肯定不是我們能想象的,一定很累?!?/br> 茶歷差點落淚,他咬著煙蒂,撲來熊抱女兒,使勁揉她頭發:“茶茶,我的好閨女,天使??!” “你還是快些去撈王明哲吧?!辈璨柰崎_他,“回來捎點牛rou,想吃牛rou燉鍋了?!?/br> 茶歷出門,給學生們指點了姿勢,布置了功課后,叼上煙到對面的花店,以買煙的名義,問楚余:“我那個徒弟呢?昨晚跟茶茶一起出去玩的,你有在他身上放追蹤器吧?” 正在追電視劇的楚余瞇著眼笑道:“師父真了解我,新娘身上我種不上花,冥主的身體,我又不敢動,那個叫王明哲的小毛孩兒,就是最佳選擇了,而且種在第三人身上,觀看視角更佳?!?/br> “趕快的,告訴我他大概在哪個位置,我去接?!?/br> “教練,提防那個小毛孩兒?!背嘈v如花,遞來一張挑戰書,“他很會闖禍呢?!?/br> 挑戰書上滿是錯別字,但茶歷已經接習慣了這種錯字滿篇的挑戰書,毫無障礙地看懂了。 王明哲昨晚欠了錢,被扣在一個叫賽博佛渡的地下酒吧,對方要茶歷拿現金贖人,總共兩萬塊,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茶歷淡定點了那張挑戰書,瀟灑一拋,紙灰燼帶著火星如同枯枝蝴蝶飄灑。 楚余鼓掌,貼心詢問:“師父錢夠嗎?需要我支援嗎?” 茶歷說:“拯救失足少年,一分錢都不需要?!?/br> 他的手放在心口,沉聲說道:“我要去教育孩子了,與他們,心與心的交流?!?/br> 茶歷出身將門,化煞前又被白骨樓特訓,十五歲不到,就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早年信奉的就是一力降十會。所謂的“心與心的交流”,它并不是新娘的話療術,而是純粹的武力鎮壓,是茶歷針對中二期少年們開發的教育方針,翻譯成大白話,就是……用武力打到你用心聽老師說話。 楚余叛逆期時被茶歷撿回來,拜了茶歷為師,而后受了茶歷百年的“心與心的交流”教育,沒有誰比楚余更懂這“心與心的交流”,楚余啞著嗓子哈哈笑了兩聲,畢恭畢敬雙手遞上一盒煙,友善擺手,送茶歷離開小店。 茶教練開著破皮卡,奔向了十九區廢墟地帶。 茶茶洗刷著自己的摩托車,君飲收拾好廚房,在她身后站著發呆。 茶茶叼著衣服上的拉鏈,關了水,一回頭,看到君飲抬頭望天,沒有一絲表情,瞧著就無聊。 茶茶問:“沒事做?” 君飲點頭。 茶茶指著訓練場:“不然,你去看他們對練?” 君飲轉頭看了會兒訓練場相互rou搏的學生們,嘴角微撇。 他剛剛經過訓練場時,被那群男生散發的汗臭味給熏到了,他寧可在茶茶身旁發呆,也不愿與那群臭烘烘的男生一起倒在墊子上,男上加男,抱團疊羅漢。 茶茶摸了一張十塊錢,塞在君飲手中,指著花店說:“之前雜貨鋪里的零食有在清倉,想吃什么就買什么,回來給我捎瓶水?!?/br> 君飲展開十塊錢,好奇的反復打量。 茶茶:“去吧,晚上回來教你認貨幣?!?/br> “哦?!?/br> 君飲捏著錢走進了花店,剛剛還在柜臺后看電視的老板,現在卻不見了。 店內密密麻麻放著花,花藤組成的門洞就在不遠處,碧綠色的絲絳垂掛著,空氣既甜又溫熱。 君飲敲了敲柜臺,卻不知如何開口叫人。 他似乎沒這種經歷——走進一家商店,喊老板買東西的經歷。 好在他敲了柜臺后,綠絲絳后有人應聲:“來了?!?/br> “我要……一瓶水?!本媽⑦@張十塊撫平了,放在柜臺上。 綠絲絳一動,楚余拖著一個紅木大衣柜來了。 他打開衣柜門,用沙啞著嗓音唱歌般說道:“要看衣服嗎?” 君飲正要說不用,目光落在柜子里的衣服中,移不開了。 “人靠衣裝馬靠鞍,恕我直言,少爺您身上穿的衣服,無半點魅力可言?!背嘞駛麂N的二把手,舌燦蓮花道,“您再看看對面那個小姑娘,多酷。您知道般配是什么意思嗎?” 君飲一臉:你是在侮辱我嗎? “您再看看您這個身材……”楚余抽出掛在腰上的卷尺,上下給君飲比劃了,說道,“0.618,黃金比例!而你身上這種衣服……” 楚余嘖聲道:“把您的優點全蓋了,您瞧瞧,您這腿都被運動衣給砍了長度……再看看您這個肩和腰,全都糟蹋了?!?/br> 君飲盯著楚余看了好久,忍不住問道:“你閉著眼睛,怎么看?” 楚余一怔,捂著嘴哈哈笑了起來,微微睜開一只眼睛,只是窄窄一條縫,被睫毛掩著,如同眠眼。 “啊呀……我眼睛睜開了,是您沒看到?!背啾犻_的那只眼中,僅僅是如同露出冰山的一角,卻依然詭異無比,似在眼中藏了星辰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