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篌像是兩個服務員,站在不遠處的角落里挨個兒觀察,直到有人筆直向他走來,大聲叫道:“盧卡先生!您竟然在這兒!”賈科看到對方時臉色忍不住古怪起來,解篌卻連忙背過身去,靠著廊柱仿佛在與他人對話。賈科顧不上詢問解篌究竟是想干什么,他向對方伸出了手,試探性地問候:“單先生?”來人正是單珀英的臉。然而單珀英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一個看上去像是個老貴族紳士的男人。單珀英受寵若驚地對賈科伸手,他身旁的老紳士卻哈哈笑了起來。賈科楞了一下,看向那個男人,他拍了拍單珀英說:“盧卡先生,沒反應過來吧?這位‘單珀英’先生可以以假亂真了吧?”賈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想起先前解篌的舉動,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太不可思議了,從沒見過這么逼真的人造人?!?/br>對方看了兩眼賈科身邊的解篌,解篌仿佛感覺到什么,又往后躲了躲。賈科卻一把將他轉過了身來,向他熱情地介紹道:“這是我的商業伙伴解篌,今天上午才從南半球飛到這里……”解篌連忙上前非常熱情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說道:“K先生,久仰久仰?!?/br>這位“K先生”瞇起眼睛仔細打量了一會兒解篌,賈科幾乎感覺到解篌開始不自在了。這是很少見的,他從沒見過解篌那么不自在。半晌,“K先生”說:“您的整容技術真是太到位了,我可從沒見過這么像人造人的真人——哈哈,開個玩笑?!苯怏髱缀醭隽艘簧砝浜?,賈科也猛地仿佛明白了什么。解篌和他對這個世界幾乎一樣無知,能讓他一眼認出的人——他的制造者。“自從單珀英被他的情人吳笙決裂而失足墜樓之后,他的影迷們都十分悲痛,讓我代為制造出了這樣一位替代品大明星。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門在外,就進入了您的宴會?!?/br>賈科聽得眉頭一跳一跳。單珀英在他的意識里是被吳笙殺死的,吳笙也的確是在現實中導致單珀英死亡的原因。但是當時他的上帝意識為了警告他讓吳笙不合常理地親手開槍射殺了他。賈科再次盯了一會兒單珀英,發現了對方的和解篌的不同。單珀英在沒有任何任務時只是干站著,仿佛在專注地傾聽。他看上去的確很完美,但是卻缺乏了某種很重要的東西。“既然我們的主人都到場了,還等什么呢?”科特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出來,聚光燈一下子打在賈科的身上,賈科只得皮笑rou不笑地沖眾人揮了揮手,向科特走去。K先生在賈科和解篌上前的同時在解篌的身后叫到:“解篌先生留步,我想問問有關于您的生意的一些事。我想我們有很大的合作空間?!?/br>解篌站住了,他緩慢地轉過身來,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他已經掃除了先前的一切緊張與不安,完全鎮定下來了。連K先生沒有第一眼就認出他是個人造人,沒有人能一眼看出他是個人造人,除了仿佛無所不知的科特。第181章“你就這么確信我一定會來?”賈科上臺時他在科特的耳邊低聲說道。他沒有等待科特的回答就用擴音器對下面寒暄了一通。他查過了“盧卡”的資料,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于是他得體地廢話了一通。當他下來之后,科特帶他進入了狹小的會議室。會議室就在宴會廳的架空層,從玻璃窗向外望去能夠看到下面的景象。“你不來就代表你還什么都沒記起來,”科特端著酒杯看著下方,“有些話你我之間都無法交流?!?/br>賈科的眼前閃過了一道畫面,科特也在他的面前,也端著酒杯。但是沒有更多的畫面向他解釋當時發生了什么。“我能記得得不多,”賈科說,“有時候我認為不記得也是一件好事,我能脫離自己的過去影響考慮問題?!?/br>“你說得沒錯,”科特說,“但是你必須記起一些事來,這就是我替你辦了這個晚會的原因?!?/br>賈科順著科特的目光看下去,只見到人群逐漸劃分成不同的區域,他一眼就看到了下方一臉嚴肅的解篌和對面的K先生。“不是看你的情人,是他?!笨铺卣f。賈科看到了一個長相甜美的女人。那個女人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著,頭發微卷,賈科一瞬間就認出來了:“貝拉?!?/br>“沒錯,貝拉。她暫時和我一個陣營。她能同時搞定審判席的大部分人,你想起什么了嗎?”“沒有?!辟Z科非常誠實地說。貝拉的魅力很大,她的周圍圍繞著一群男人,甚至還有不少女人。“等等,那是誰?”賈科突然發現了貝拉身邊的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穿著文雅,長發披肩,看上去很像……“吳笙,”科特說,“她曾經瘋狂迷戀單珀英。在單珀英死去之后,她成為了總統的情婦?!?/br>“總統?”賈科突然愣了一下。他的眼前突然閃過了大量的畫面。他看到自己走過一條長長的回廊,他的手里有一把木刀。所有接近那個人的人都不允許佩戴除了身份認證以外的任何電子設備。但是木刀如果足夠鋒利,依舊能夠輕易割斷人的喉嚨。他看到了吳笙,吳笙沒有發現他。她穿得很少,十分暴露,就在他目標的官邸里赤著腳肆意地走動……科特發現了賈科古怪的表情。他瞇起眼睛盯著賈科說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你要刺殺的人壓根不是衛希禮,而是總統吧?”賈科的瞳孔放大,那一瞬間畫面像是雪片一樣涌進了他的腦海。他定定地盯著科特,許久都沒有說話。——“你說什么?你刺殺的不是國務卿而是總統?”維克多難以置信地大叫,“刺殺總統?!你為什么要刺殺總統?”“要是我能知道就好了?!辟Z科翻了個白眼說。“如果是總統被刺殺,為什么衛希禮要攬到自己身上?”“我唯一記得的是,”賈科說,“‘我’想要殺的是總統,但是我在總統府上卻看到了衛希禮——準確的說……是總統的臥室里?!?/br>“……這是誰什么意思?”維克多的聲音變輕了,“……衛希禮是總統的……情人?”在經歷過那么多別人一輩子也沒法經歷的事情之后,維克多的思路已經無法再正直地估測兩個男人之間的交流了?!翱墒?,如果你和衛希禮都是六道的,為什么你不知道他在那兒?我是說,他完全可以讓你把總統殺死……”“同為聯邦的人為什么鷹派和鴿派之間總是互相牽制?”賈科反問了一句。“你是說六道里也有黨派?”莫爾皺眉說道。“為什么我服從于衛希禮卻還違抗他的指令?”賈科低聲說,“為什么我至今還沒有被身體里的人體炸彈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