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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cil。但是那又怎么樣呢?弗雷德心想,他有一百種方式讓對方明白一個吸血鬼獵人不好招惹。——新生的Childe通常都會由他們的Sire(長輩)帶領去面見Infante(親王),但是有很多可憐蟲沒有那樣的待遇,他們被一些失去理智的低等吸血鬼初擁,就連Sire自己都沒有任何經驗。這些吸血鬼最終會墮落成Anarch(叛亂之徒)。而賈科是個另類。他沒有受到Sire的照顧,卻在一“初生”就已經屬于一個親王級以上的吸血鬼。他“輩分”很大。賈科買票坐上了一列地鐵。在這個城市里的地下遍布著四通八達的交通,同樣遍布著數目廣泛的吸血鬼。他們會在夜間尋歡作樂,在地下盡情掠食,消耗整個城市的血液。等級再高的吸血鬼也不會住在一個自己的“城堡”里,那都是老故事了,帝國軍隊早就將目標性大的城堡統統檢查洗劫了一邊,吸血鬼們現在的領地和整個人類社會交雜在一起。他們在社會中有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通常距離神職人員很遠,賈科又是一個例外。他離開的時候攜帶著教堂分發給他的銀箱,他在外面包裹了一層小牛皮,使它看上去只是個普通的手提箱。他穿著一件大大的斗篷,頭上戴著一頂寬邊沿的帽子,銀白色的頭發被緊緊向后束扎,塞進帽子里。他坐在地鐵上,在充滿食物香氣地方正經得像個剛入社會的小紳士。他兩旁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出來旅行嗎,小家伙?”右邊正在看報紙的男人感興趣地問了一句身邊唇紅齒白的少年。賈科抬起頭看向了他,淺色的眼睛認真打量著對方,讓男人都有些招架不住。身材不錯,長期運動使血管粗大,年紀沒有超過三十歲,雖然不是女性,不過也許味道會意外得不錯。賈科忍不住想起了弗雷德。對方線條分明的腹肌和胸肌,柔軟的嘴唇和柔軟的洞xue,賁張的血管……賈科咽了咽口水。“對,出來旅行?!蔽砻闇柿俗约旱耐聿?。——弗雷德將目前已知的各大吸血鬼領主的領地畫出了幾個大范圍的區域。每個教堂獨立于這些區域中間??纤杽倓傠x開兩天,他走不了多遠,他需要找到自己的Sire(長輩),獲取血液維持理智,因此西北邊緣的領土被弗雷德首先排除了。最初Infante初擁肯塔爾就在這座城市,對方的領土肯定也不會太遠,如果在這座城市里,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獵人們早就將肯塔爾的行蹤告訴他了,顯然肯塔爾現在已經出城了。吸血鬼喜歡人類,他們喜歡融于人類,融于最繁華的地方。弗雷德圈出了最近的幾個商業中心,然后將整卷長長的地圖貼到了他房間的墻上。只要肯塔爾咬了人,他就會立刻知道對方的路線是什么。弗雷德是個獵人,而肯塔爾是個吸血鬼,弗雷德知道一切追蹤肯塔爾的方法。肯塔爾咬人非常警惕,他甚至在失去理智的時候都能控制自己不用獠牙深嵌入獵物的皮膚,從宏觀上來看,只要哪個地區出現的缺血人數增加,肯塔爾一定在那個地方。在找到他的長輩之前,他所需要的鮮血會越來越多,直到失去理智徹底咬死幾個人。弗雷德翻出自己的銀箱整理了一些衣物塞進箱子里,替換了里面的幾個被他收藏的吸血鬼骨頭和獠牙。那些都是弗雷德過去的戰利品,里面被他收藏的幾乎都是侯爵以上的。當弗雷德在床頭看到那個沒有獠牙的吸血鬼顱骨時,他忽然停住了腳步??纤柅@得獠牙的方式可太具有巧合性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吸血鬼,一個恰到好處的處女……只要那個倒霉的吸血鬼被抓住,沒有人會去再驗證是不是這個吸血鬼咬了那個女孩——這是多顯而易見的事啊。但是,如果肯塔爾用了小伎倆呢?他吸食了那個女孩的血液,還在對方的脖子上留下了兩個血洞,他將替死鬼吸血鬼的獠牙拔下用作戰利品交給了神父,再也沒有證據證明這是他干的。女孩身上的牙洞最多只會被當做死去的吸血鬼的牙齒痕跡被登錄,而他則通過此將自己的存在直接抹除了……在吸血鬼的登記簿上,那副牙洞只屬于一個死去的吸血鬼。弗雷德當即放下了自己正在收拾的箱子,匆匆跑向了教堂。——賈科在旅館的走廊里走著,身邊緊貼著那個男人。他登記住房時用的是男人的名字,坐臺的女人曖昧地看了他們一眼。這樣的小旅店,從來不是為了正經居住的客人開設,來這里的人不需要登記他們的證件,不需要留下他們的任何信息。這類旅店只提供給住客們潤滑液和安全套。如果不是人生地不熟,擔心被這個城市的吸血鬼獵人發現,賈科也用不著多此一舉?,F在他只能安慰自己,馬上就要天亮了,他可以在這個旅店里休息一整個白天,晚上再出來。更何況,他帶了個可口的獵物一起回來。賈科對這一頓充滿了期待,乃至于一進入房間,他就將對方按在了門背上。男人吃了一驚,隨后笑了起來,用大手用力揉捏少年結實挺翹的屁股。他沒想到這小家伙看上去嚴肅禁欲,一關門就這樣熱情似火。賈科沒有管對方不老實的手,他用鼻子嗅了嗅對方透過皮膚散發出的血液的味道,不太滿意地舔了舔男人的喉結——沒有弗雷德身上的那種清爽的味道。他的小豹子輕輕從他的袍子里跳出來落在地上,帶著一種狩獵者的慵懶跳上一旁的大床趴在那兒舔自己的爪子。——不過沒關系,賈科安慰自己,好歹也算是不錯的一餐,他不能頓頓都要求五星級。隨遇而安的吸血鬼賈科做足了前戲,在已經把自己脫得差不多的男人迫不及待準備脫賈科的衣服時,從袍子里掏出了一根針管。男人楞了一下:“這是什么?”賈科的嘴唇靠近男人的耳邊,輕輕說:“一點讓你快樂的小東西……”針頭扎進男人的脖子里時對方沒有拒絕,男人揉捏賈科臀部的手動作立刻變得粗暴起來,賈科不為所動,等注射了完了又開始輕輕地抽血。他的動作沒有引起男人一絲警惕——他的能力開始起作用了。男人粗魯地磨蹭賈科,試圖將他身上的衣服剝下來,然而賈科只是舔了舔嘴唇說:“去浴室?!?/br>抹消證據嘛。——“神父?!泵髁恋脑律?,弗雷德輕輕敲響了神父的門。還差沒有多久就要起床的神父揉了揉眼睛,連忙將一旁擱置在一邊的圓眼鏡戴上:“哦……天哪……什么事——弗雷德?”神父披著晨衣出來,看到了外面整裝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