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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他死亡的進程?!逼咛柕那嘟钜恢蓖怀鲋?,在忍受強烈的難受感,“我早就說過你們的方式不行……他會把他自己也殺死,甚至差一點喚起他理智以下的本能?!?/br>維克多看到莫爾被他的話吸引住了,連忙將所有的數據盤都塞到莫爾手里。莫爾草草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讓他必須壓抑下來。看到腦死數據的莫爾無法反駁。有那么一分半鐘的時間,被動實驗體是完全陷入死亡狀態的。他的身體已經缺乏自主機能,一旦腦死,連植物人都算不上。這的確太過冒險了,他們簡直是在刀鋒上行走!“八號沒有直接造成他的死亡!——”莫爾核對了數據和時間表,強烈抗議他的說法。但是他能夠抗議就代表他已經同時認可了七號的說法。“他的這個意識里的主要角色分為特異者和普通人?!逼咛枦]有絲毫不耐煩,他揉著自己的太陽xue,連著腦袋的一根線路還連接著其他的電線。那是維克多給他連上的,讓他共享主機里的資料文件以防內存不夠死機?!鞍颂枌⑺娜蝿斩x為用‘死亡’刺激目標。他不能直接殺死目標,因為這樣一來意識世界會立刻崩潰,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八號完全搞錯了——所有的普通人對目標來說全部是‘他’?!?/br>“什么意思?”莫爾強忍著想要將七號拆碎的想法,皺起了眉。“所有的普通人,都是一個集合,對他來說是同一個概念,”七號在維克多的幫助下坐了下來,“我說過,他不是一個殺人機器,他很重視生命,起初我認為這些人象征著他所看待的人命,但是后來我發現,所有的普通人的集合事實上就代表了他。他一開始也是一個普通人?!?/br>七號用自己的手捏成了一個拳頭,象征著大多數的普通人。“這些普通人受到狩獵者的侵害,狩獵者里包括了特異者、僵尸和喪尸,這些狩獵者將普通人圍剿在三個車站里,和外界幾乎無法互通,”七號用另一只手掌將拳頭包住,“就像我之前所分析的,這些被不斷殺死的普通人甚至是普通人里的某些有特殊功能的人,代表了他的本性,而其他狩獵者——”“代表了他的‘上帝意識’?”維克多迫不及待地接口,然而七號搖了搖頭,“不止是他的‘上帝意識’,還有他在這個世界暴露得最為鮮明的‘人為本能’?!?/br>“這又是什么?”莫爾皺起了眉,他已經暫時平靜了下來,但他始終認為,七號說的這些都是在胡說八道、拖延時間。然而同時他又不可否認他的話里的正確性。七號向他指出了工作日記上的其中一段。“所有的特異者都是循環繼承制。一旦他們被殺死,殺死他們的人就會變成他們的身份,繼續殺死其他的普通人。目標在殺死黑白殺人狂的時候進入了這個循環,因此在那短時間里,他作為普通人、‘本我意識’,相當于已經被他的‘上帝意識’、‘人為本能’殺死并替代。他自身喪失了堅持和理智,在成為特異者之后,他開始攻擊屠殺周圍的人。這就是他的‘人為本能’,是他之前所處的現實環境人為灌輸、訓練造成的一種戰斗與殺戮本能?!?/br>七號的嘴唇有些發白,只要想到賈科在有一段時間里根本不清醒,他就感到一陣心悸。那一段時間他差一點控制不住自己。“八號擬合了一個特異者,而且不斷殺死他的‘本我意識’——也就是普通人,他將一整個車站的人都殺光,甚至回頭去殺死了第一個車站的人,”七號帶著一種冷意面無表情地說,“他等于在一點點屠殺目標,同樣,這也是為什么最后一個人——張偉的存在會那么重要。哪怕他成為了特異者,他也在拼命保護這個人,因為張偉是唯一僅剩的‘他自己’?!?/br>莫爾緊抿著嘴唇,說不出話來。數據日志中的最后十分鐘里,被動實驗體的腦波非常微弱,幾乎無法捕捉,為什么當時沒有發出警報?莫爾看向了維克多,維克多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七號,硬著頭皮沒有張口。莫爾幾乎猜也能猜到為什么——因為七號非法入侵了被動實驗體的意識,如果他被驚醒,他一定不會讓七號繼續留在被動實驗體的意識里,甚至不會再留在這個實驗室。“他給自己留下的唯一一條路是輪船?!逼咛栆呀浭制v了,他揉著太陽xue,卻沒有得到什么緩解的效果。事實上揉太陽xue對他們這樣的機器人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他已經當了好幾“輩子”的真正的人了,他在賈科的意識中擁有一切活人應有的反應、一切情感,他已經養成了很多習慣?!叭绻覜]有計算錯誤,只有在所有的特異者死亡之后,這個出口才會被打開,因為他給自己構架的‘上帝意識’是一個廣闊的外包屏障,在那里面的一切東西終將變成死物。我最終代表的特異者是八號擬合的欺詐者,他所代表的特異者是殺人狂,我們用各自的致死武器殺死了對方,張偉也因此得救。只要他得救——”七號的下巴抬了一抬,莫爾看向了手里的數據日志。在八號和七號先后離開意識之后,被動實驗體的腦波再度攀升,迅速恢復接近正常水平。“這就是我和八號交換身份時的波動點,”七號指著其中一個細微的凸起平臺說,“欺詐者的身份除了蒙蔽對手,還能在一定程度上使喚一個普通人。在我進入被動實驗體的意識以前,我擬合的數據已經殺死了不少普通人,也就是……他的本我意識?!?/br>“你說殺死特異者才算是摧毀了他‘上帝意識’的屏障,那么之前的這個——小紅帽呢?”七號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用一雙有些漠然又有些不耐煩的雙眼看向莫爾,讓莫爾生氣卻不能開口:“只有特異者殺死特異者才能夠不發生身份轉換?!?/br>“你是說……”維克多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八號干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殺死了小紅帽和她的母親?!逼咛栍悬c兒沒好氣地說,“他恐怕一直到最后都認為被動實驗體要殺死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br>莫爾凝視了七號好一會兒,最終說:“我要去找八號核實情況?!?/br>“盡管核實,”七號淡淡地說,“他會告訴你,他聽從你們的命令,認為適當的刺激有助于實驗體的覺醒,并且他很可能認為實驗體塑造這樣一個意識就是為了享受殺人的快感?!?/br>七號放低了聲音:“所以他肯定不能理解為什么最后他要拼命保護一個普通人……”七號說到最后,歪著頭睡了過去,維克多用一種非常復雜的目光看著七號。七號太聰明了,他根本分辨不出七號到底是不是具有真正的情感。如果沒有情感,七號能夠判斷出那么復雜的意識嗎?他會毫無理由地違抗命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