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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嘶吼。臀部的肌rou猛地一收,手掌拍打在青年的一邊臀瓣上,將所有的欲望一瀉而出。小號終于迎來了高潮,一疊聲地鳴叫起來,又由小提琴尖銳的弦音銜接上了顫抖的末端。黏膩的體液從身后涌出,青年瞇起了失神的空洞的眼睛,目光透過頎長的睫毛的縫隙,看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光線在他的臉上畫出一道道梧桐樹枝的影子。低音號開始回響起最后的韻律,與沉默的大提琴組奏響和弦。青年的身體隨著男人的抽出向后退了退,接著他站直了身體,任由滑膩的液體順著他的大腿流下。他靠在桌子上,從被揉皺的馬甲胸袋里掏出了一支煙和一個火機。“咔嚓?!睙煴稽c燃了。屋子里的唱片機還在持續不斷地放送著巴黎交響樂。青年甩了甩被汗濕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半坐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抬起一條腿踩在桌沿,讓剛剛發泄過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為他擦拭一片狼藉的下身。“你做得很好?!鼻嗄晟钌钗胍豢跓?,將煙圈緩慢地吐出,余煙曖昧而瀟灑地噴灑在面前男人的面孔上,“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有個好運氣,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不過這個機會很小?!?/br>青年亞麻色的頭發還貼在臉頰邊上。他將發絲全部捋到腦后,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略帶輕慢的笑容。男人將一旁的褲子和襪子從地上撿起來,一件件幫他穿上身。青年站在那兒束緊自己的領帶,而男人則為他扣上皮帶,將那個纖細而有力的腰鎖緊。青年拿起被隨手丟在桌面上的槍,用一塊手帕擦拭干凈了上面沾染的體液,將其隨手插進了上衣外套的內袋里。男人幫他穿上了上衣外套。“我不會再有別的老大了?!蹦腥颂嫠岛闷ば男瑤?,站起來恭敬地說,眼神卻曖昧地留戀在他的腰部以下。青年嗤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臉說:“你不會再有一個讓你上的老大了?!?/br>青年提起一個早就放在一邊的鋁制手提保險箱,戴上墨鏡離開了這個寬大的辦公室。幾個男人跟上他,將他請進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里。“這車可不便于隱藏?!鼻嗄昃徛匦ζ饋?,但是沒有人回應他的話。他沒有等他們給自己戴上眼罩就自動閉上眼睛靠上了后背。加長林肯像是一輛普通的婚車,載著青年一直到了最遠的碼頭。青年提著行李箱下車了。“你能聽話我真高興?!鼻嗄昕粗蛩邅淼哪腥?,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我一向很聽你的話?!睂Ψ椒浅3练€地回應他,將身邊跟著的人手中的一個黑色的密碼箱取到手中,接著走向了青年。青年又掏出了一根煙。他的手剛剛動起來,周圍就有一圈人舉起槍對準了他。他對面的男人抬起手止住了自己人的舉動。周圍的槍緩慢地放下。“你越來越怕死了?!鼻嗄曷朴频攸c燃了那根煙,慢悠悠地吸了一口。“誰都怕死?!睂Ψ秸f。青年發出了一個有些喑啞的笑聲,接著笑聲漸漸放大,笑得前仰后合。他說:“你說的沒錯。你的位子坐得比我高了,顯然比我更怕死。來吧?!彼麑⑹掷锏谋kU箱舉了起來,而對方也將自己的保險箱提了起來。兩人交換了箱子。“如果我回答錯了,你是不是準備一槍射殺我?”對方的目光落在青年的胸口上。青年的眉毛挑了挑,嘴角帶著瀟灑的笑容,說道:“太可惜了,你還沒有達到‘錯誤’的那條線?!?/br>他將手里的火機塞回了上衣口袋,然而卻在他將手抽出來的同時,一把銀色的左輪一同被抽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男人的心臟,四周的槍全都對準了青年,然而又有另一批槍對準了這些持槍者。“你還是一樣兇猛。像一只隨時會亮利爪的雄貓?!睂Ψ降募ou緊繃,眼睛緊緊盯著青年。這里的人與其說是他的,不如說一直是青年的。只是有一些成了他的人。他以為是全部,但事實只是部分。“不,是獅子?!鼻嗄甑难例X咬著煙嘴,微笑著扣下了扳機。對方緊繃的身體猛地移動,然而另一顆子彈卻當胸穿過了青年的肋骨。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上前將青年的身體接住,奮力大聲呼喊他的名字。但是青年只是皺著眉頭咳嗽了兩聲,接著露出了一個和以往一樣的英俊瀟灑的笑容。他的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說道:你贏了。——賈科剛剛有了一絲意識,就感到了下身撕裂的疼痛。他的身體被動地震動著,有一個碩大的物體在他的身體內進出。賈科愕然了一會兒,接著立刻抑制住自己想要動作的身體。這是怎么回事?一醒來就被啪啪啪的賈科覺得這一世簡直糟透了。他冷靜地控制了自己的一切反應,讓身體看上去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植物人。而事實上在對方沖撞夠了之后,也確實停了下來,安靜地摟著賈科,撫摸他的臉頰,甚至還沒有完全發泄出來。賈科有些愕然,卻只能不動聲色。對方在他的脖子里流淚了。他低聲說道:“趙信,你死也別想離開我?!彼麑①Z科的身體清理干凈,然后離開了房間。賈科的手臂上感受到了666冰涼的觸碰,他緩慢地瞇開了眼睛,看到手背上吊著的針頭和一床頭的醫療儀器。媽的,那是神經病吧,這是強jian病人??!賈科強忍著酸痛的腰,用力捶了一下床。這一捶,他感到心臟處傳來了一陣劇痛。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666在一旁飛快地翻著陰陽簿,將rou身的信息顯示給他看。趙信,28歲。維港的所有人,組織的二當家。他是一個有格調的上司,也是個無節cao的上司。他的命嚴格來說只到他被槍殺的那一天。當醫生宣布腦死亡之后,趙信已經不再存在了,然而孫毅卻從未放棄。孫毅,趙信帶了整整十二年的下屬。趙信和孫毅之間從未發展出超過上下級之外的關系,然而趙信和他的其他下屬之間的關系卻非?;靵y,事實上,在孫毅離開以前,那種混亂幾乎可以說是濫交。賈科忍不住想要扶額。他最煩的不是如何從一個rou絲變成高富帥,而是如何從一堆人情債中脫身,尤其是桃花債。游刃有余不代表喜歡,賈科向來對沾染情感不是很感興趣,但是不知為什么,前幾世都沾了情。賈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默默地整理了趙信的一生。趙信有性意識之前就沒有性向這種東西存在了。他十歲的時候被作為前任大當家的兒子而綁架,對方之中有個同性戀戀童癖。他很早就領教了被侵犯是什么意思。十二歲那年,他的父親給他帶來了一個未來會成為他下屬的玩伴,那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