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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扛過九九八十一雷劫就能成神超脫世界的666辦砸了事,此刻萬分狗腿,立馬將陰陽簿上的信息顯示了出來。賈科一目十行,立刻閱覽了rou身的一世經歷。這具叫加柯的rou身早年是個孤兒。生于帝國星耀年2月12日,在戰場上被發現,拾荒兩年,五歲的時候被打掃戰場的人帶走了,從此進入了蛇尾軍校。作為一個能喚出666打開陰陽簿的奪舍專業戶,賈科很快就適應了自己的新身體——沒有靈氣,沒有靈根,就是個普通的小嘍啰。哦,五歲那年進入了這個鬼地方。而他現在已經十歲了。這讓賈科吃了一驚。加柯的身體看上去完全沒有十歲,身材瘦弱矮小,膚色蠟黃,顯然是長期沒有得到足夠的營養。賈科剛到了這具rou身上,就覺察到了不少陳年暗傷,如果加柯在這里待了五年,想必最早的傷已經固留了五年。加柯從小養大自己,生存技能還算看得過去。只是生性怯懦陰暗,來了蛇尾軍校之后,能力不算強的他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能力強天賦高的,五年時間已足夠他們修煉出魂力,但是加柯卻是整個隊伍的吊車尾。一年年下來,新的血填充進來,老的血更進一步,而加柯卻在原地踏步,年紀也變成了最大的那一批。賈科覺得有點兒奇怪。按照這蛇尾軍校的定位,它收的人都是些頗有潛力或者地位的孩子,加柯一個拾荒的,又沒什么能力,憑什么收他?賈科又趕緊往后翻翻陰陽簿,沒有得出個所以然來。加柯在感情方面很喜歡蛇尾軍校,因為這是唯一收留了他的地方,但是蛇尾帶給他的傷痛也極大。蛇尾是帝國最有名的軍校之一,其出名之處非但來自于每年的從蛇尾出去的軍人都以一敵百,功勛無數,還在于其血腥殘暴的訓練方式。有多少人敬仰這所軍校,就有多少人害怕這所軍校。加柯這一生,在出任務的時候都沒有獲得什么榮譽,唯一的閃光點就是他后來在蛇尾做了一名后勤兵,被帝國有名的男女通吃的上將衛希禮看上,做了他的生活副官,最后戰死沙場。所謂的戰死沙場,也就是被蟲族一巴掌按死了。這是多數炮灰小兵的最普遍的待遇。賈科來回翻了翻,接著他突然發現了一件事,頓時瞪大眼睛扒著666使勁來回地看。陰陽簿始終沒有交代加柯真正的身世!陰陽簿對什么都直言不諱,只要是有關于當事人的,所有的信息都會寫出,哪怕他的父母就是一對已故的平民。但是這一次陰陽簿卻什么都沒寫。賈科忍不住想了想,如果作為一個小小的只能待在后方的后勤兵,怎么會被帝國上將看上?最后竟然還能上戰場,獲得一個沙場戰士的榮譽。是天道對他的報復,還是……他已經影響到了天道對他的制約力?這會不會是天道自身多降下一道雷所受到的懲罰……?無論如何,天道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無法借用氣運,但這卻恰好告訴他他的身世能做些文章……賈科想得入神,沒多久整個比賽就結束了?,F場頓時一片混亂,所有人都開始列隊,只有賈科站著一動不動。一個男孩猛地推了他一把,低聲說:“你還在干什么呢!”賈科震了一下,抬頭看向那個男孩,認出是陰陽簿里所寫的唯一對加柯還不錯的小孩兒暉文。賈科不著聲色地睜眼說瞎話:“我腳扭了?!?/br>那男孩兒看了他兩眼,皺了皺眉,仿佛看見令人懼怕的東西,什么話都沒說趕緊低頭走進了自己的隊伍。賈科楞了一下,下意識地扭頭,只見作裁判的高大軍人就站在他身后,一巴掌扇向他,怒吼道:“就是腿斷了都得給我列隊!”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個世界比較慢熱,有不明顯的互攻,屬性強強。第2章賈科被這一巴掌扇得半個臉都腫了起來,一部分皮膚直接開裂,頭腦里嗡嗡作響,全身都轉了二百七十度。他猛地跌倒在地,就看到那軍人從腰邊抽出了一根黑漆漆的棍子。賈科暈頭轉向,心里暗罵著,忙不迭地說:“有人、有人占了我位置?!?/br>雖然所有的孩子都一動不動,但是多數人的眼珠還是轉向了一個方向,賈科只一瞥就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他還沒站起來,高大的軍人二話不說一棍子砸在了他腿上。只聽到“咔擦”一聲,劇烈的疼痛猛地從腿上蔓延上來。賈科的眼前一黑。沒有靈氣護體,對痛覺異常敏感的身體幾乎讓他面孔扭曲。666在一旁飛快顯示著:【右小腿腓骨骨折!】賈科心里怒罵了好幾聲,又暗自念了好幾遍阿彌陀經讓自己放棄扭斷對方脖子的想法,拖著自己那條歪歪扭扭的斷腿站了起來,用一條腿跳著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高大的軍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也沒有再對付賈科,吹了一聲軍哨,讓所有人列隊跑三十圈,然后自行解散。聽到這個命令賈科又想念阿彌陀經了。當隊伍開始有條不紊地挪動。他的臉色都開始發青。666在一旁打氣:【跳起來!跳起來!一切難關都是紙老虎,階級斗爭是持久的!】“一邊去!”賈科一巴掌拍開了666。別人開始跑起來,他卻只能跳,另一條腿一著地就是鉆心的疼。當所有人跑完了三十圈,他則和兩個同樣在場上受了重傷卻未失去意識的人勉強“跑”著。三十圈每一圈都有一公里,賈科跑完十圈之后已經意識模糊,一瘸一拐地拖著腿在cao場上挪動。然而他就是這么拖著腿流著血又繞了十圈。這時候連倒數第二的都已經跑完了。他憐憫地看看賈科,卻沒有出手幫助,扭頭就走了。吃完了晚飯回來的孩子們看見cao場上的賈科都哄笑起來,有人拿著石子往賈科身上扔,說著“廢物”“下等人”等侮辱詞。賈科仿若未聞。只有一個男孩遠遠地站著,看著賈科在黃昏里緩慢地挪行。“千希,看什么呢?”另一個高個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看到賈科瘦弱的身體如同蝸牛一般挪動,有一個持槍的軍人站在崗哨上,似乎在監視他,又似乎只是站崗。男孩回過了頭,“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上一次有一個人沒跑完,被槍斃了而已?!?/br>賈科一個人在紅通通的落日光照下往前挪。他像是隨時都能倒下,然而卻一直沒有倒下。最后甚至是手腳并用地用爬行的姿勢向前。他在心里罵罵咧咧著,尤其是一想到原本差了一線就破了天道,卻再次落入這泥埃中,就覺得悲憤無比。天道為了折騰他,無所不用其極,每一世他奪舍的rou身,十有八九都是孤兒。不是社會底層的人物,就是陷入幾乎救不回來的局面的重要人士。幾世過來,賈科都已經逆襲習慣了,也被天道打壓習慣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