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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頂之災?!?/br>奇怪,前世他的記憶里延清城一直在無上宮的護佑下安穩度日,哪里來的什么身負重寶?若當真有人將祖傳之物奪取,他那位堂兄黎倧可不像是藏得住事的人,老早上太虛殿哭訴求援了。他心中存疑,說話難免有些心不在焉,落在顧鳴生眼中卻是另一番感覺。晏家到底是閻教所屬……澈之會不會懷疑自己是賊喊捉賊?就算沒懷疑,一個御下不嚴是妥妥逃不了了。顧鳴生突然覺得有點心塞塞,他在腦中腦補著自己將晏家家主碎尸萬段的畫面,開口就不由自主的帶了戾氣:“晏家也是安穩的太久了,我回教必然親自審訊,給延清城一個交代?!币幻嬲f一面又期期艾艾地看著蕭澈之,強烈的反差有些違和,卻又讓蕭澈之的心抽搐不已。上一世的顧鳴生就是這樣的,無論是作為閻教少主還是閻教教主,永遠事事以自己為先,可怕的是自己開始以為是摯友的友情,后來又干脆的避而不見,差點就錯過了眼前的人。心疼歸心疼,顧鳴生素來行事狠辣,與無上宮慣常的風格不同,擔心他下手太狠,蕭澈之還是委婉的提了一句:“昔年顧家祖輩墮魔,與晏、齊兩家爭奪魔道龍頭的位置,后來兩家家主投誠一番整合才有了今日的閻教,你下手當有輕重,”他說著說著已然覺出顧鳴生先前開口狠戾的原因,忙補救道;“我從不曾疑心于你?!?/br>這一句話抵的過旁人千百句的安慰,顧鳴生瞬間陽光明媚了,將什么延清城、晏家統統拋在一邊,轉而談起另外一個話題:“澈之你還記得我繼位那天答應過的事嗎?”“嗯?”蕭澈之側了臉一臉疑竇,窗外照射過來的陽光傾在他的側臉上,看起來十足的正-人-君-子。顧鳴生心下說不上是失落還是遺憾,總之不太好受就是了,卻不料本來隔得有兩三步距離的人突然上前一步,下一秒,帶著點溫熱的唇輕輕貼了上來。蕭澈之的本意是一個很清淡的吻。不帶一分情-色的味道。或者說光棍一點,他打算一觸即離,撩了就跑。可惜顧鳴生并不是什么純情的小姑娘,,他雖然平日里是標準的坐懷不亂,但架不住閻教內高層生活糜爛的主不少,又有好歹有數百年閱歷在身,情-愛上絕算不上一竅不通。雙唇相接的瞬間,顧鳴生下意識的擁住了對方,兇狠的回吻了過去。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開來,舌頭撬開了齒關,勾動了口腔內壁柔軟的肌膚,時不時相互觸碰,交換著彼此的津液。一吻作罷,顧鳴生自己竭力穩著呼吸,一面看著呼吸同樣急促的蕭澈之,笑得格外滿足。他是知道的,蕭澈之平日里一心修煉清心寡欲,某些知識多半同他一般都是僅限于聽過看過。都是只知道理論未曾實踐過的人,半斤八兩。在外人眼里只怕想象不來他兩純情至此的模樣。“你這算是答允了?”“當然?!?/br>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趕上了……真·不擅長感情戲慣例求收藏~☆、相處太虛殿多了個大爺的事很少有人知道。無上宮里面認識顧鳴生的人本來就不多,認識顧鳴生還能隨時出入太虛殿殿的人就更少了,加上謝棠忙著主持中域事宜,云書年前調任了理事堂堂主,伺候的人口風又緊……是以除了亓昭小朋友不滿自己師尊指點劍術的時間越來越少之外,一切都很完美。比如現在:足夠寬敞的大床上環抱著某人的蕭澈之睜開眼來,將人輕柔的調整了個姿勢準備起身更衣。下一秒,腰身就又被人環住了,身后的人自然的將下巴擱在了他的右肩,聲音有些暗??;“宮主大人真是日理萬機,大早上的……去哪呢?”說到最后語調微揚,帶出份說不盡的旖旎。這種時候修士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強大的恢復力不是蓋的,無論是施為者還是承受方這會都安逸的緊,絕不會出現第二天下不來床的情況。當然,也方便了顧鳴生各種作死。蕭澈之挑了挑眉,將環著自己的手臂拉下來,回身跟半個身子還躺在床上的人交換了一個綿長的親吻,語帶無奈:“早前就答允了教習昭兒延云劍法,再不去那小子該抱怨了?!?/br>顧鳴生順著蕭澈之伸過來的手順勢翻身起床,尋覓昨日隨手亂扔的長袍,口中埋怨。“當徒弟的時候三更起五更眠的,只為了風世伯一句稱贊。如今當了師傅了,還得照顧徒兒的心思,看著麻煩。我若是要收弟子,也得是拿著本典籍就能自學成才的?!?/br>與蕭澈之是風成手把手教出來的不同,顧鳴生完全是他父親顧謙放養的,得虧閻教內高手如云典籍眾多,顧鳴生自個又用功勤勉,非得養廢不可。蕭澈之抽了抽嘴角,心說這樣的徒弟放之四海只怕找不出一個來,但轉念一想顧鳴生到底年歲尚輕,要考慮繼承人也是多年后的問題了,苦笑了笑含糊道:“由著你吧,或許當真能尋到呢?!?/br>蕭澈之手腳快,三兩下瞬間從床間風流子迅速變為禁欲系美男子,將嚷著“等等我也去教你徒兒兩手”的顧鳴生扔在身后,疾步向演武場走去。當然,顧鳴生的速度也不慢,所以最后亓昭還是面對了新任導師一名。“手抬高,伸直?!?/br>“功法不是你想起來的時候努力運轉一下,維持平穩?!?/br>“延云劍法顧名思義要身法飄逸出招莫測,轉折一點都不能生硬?!?/br>……延云劍法并非無上宮頂尖秘技,以顧鳴生此刻的修為眼界,指點一番自然毫無難處,只是他對亓昭這等奪了自家愛人時間的人無甚好感,說話自然頗不客氣。蕭澈之樂的清閑,自顧自的尋了個地方坐下,毫不顧忌徒兒哀怨的眼神。“凌叔!”亓昭第一百二十遍抱怨蒼天無理取鬧的時候,終于看見了救命恩人踏著五彩祥云快步而來。這些天蕭澈之不在,教導他修練的一直是這位細致溫柔(?)的隱堂堂主,如今人都來了,這位不知道什么來頭的可以下課了吧?然而除了亓昭十分雀躍,其他三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凌豫臉上清清淡淡的,精神力卻在顧鳴生身上掃了又掃,他對眼前的人并無分毫印象,而憑他渡劫境中期的修為,竟半點感受不到對方的境界,顯然對方的修為高出他不止一籌。這誰???簡直是對隱堂工作水平的否定。顧鳴生不爽的看著凌豫,多個亓昭就很礙手礙腳了,這家伙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至于蕭澈之……抬頭望了望碧空如洗的天空,扶了扶額頭,語含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