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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又偷偷抬頭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云書,低聲道:“弟子知道洞虛境的叔伯大都身負重任,不知能否勞煩云叔……”他倒是會挑人,洞虛境里頂尖的人物的不是閑云野鶴就是堂主首座的,次些的也是身居要職,就云書是打小跟在蕭澈之身邊的,平日里再清閑不過。蕭澈之從沉思中恢復過來,笑著看了一眼云書,道:“你素來是招小輩喜歡的;”他招了招手將亓昭拉至身邊坐下,安撫的摸了摸頭,很認真的征詢自個弟子的意見:“東域尚在交接,你謝叔已趕去主持大局了。今日太過匆忙,這樣,你先回去收拾一二,明日師傅親自帶你回南域如何?”他少有這樣和顏悅色跟人商量的時候,所幸首戰告捷沒被人打了臉,亓昭哭的凄慘的臉上終于添了抹笑影,努力的點點頭,得到許可后一溜煙就跑的沒影兒了。徒留蕭澈之愣在原地默默反思自己對待徒弟的態度。這和我平常的畫風不太一樣……作者有話要說: 天啊顧鳴生什么時候才能第二次出場,我后悔了不應該讓他閉關那么久……但是大綱已定0.0就這樣吧。話說昨天喬振宇微博發的那張背影圖簡直完全符合我對顧鳴生的想象,暗搓搓看了好久。明天滿課,大概不會有更新。慣例求收藏~☆、護短南域首座每月例行公事的例會開完,謝棠抬手揉了揉額角,拿了桌案上的卷宗就要向后堂走去。雖然對亓盛坐化早有預計,但到底時間上還是倉促,總部的任命遲遲不曾下來,可苦了臨陣上場的謝棠。他本就管著中域,驟然又接手一個南域,亓盛年老體衰這些年已頗為懈怠,底下之事千頭萬緒,一時哪里理得清楚?偏就這樣,來拜訪的人還是絡繹不絕,有些能推有些推不得,著實讓人心煩。后面匆匆傳來腳步聲,謝棠眉頭一皺,知道避不開索性停了下來,側了身子看向追上來的人。來人著一身藍色綢衫,身形頎長,容貌平平,只一雙桃花眼分外招人,頗有風流之貌。南域四執事之一,名喚衛玉成的就是。五域七堂皆設執事一職,位僅次于首座/堂主,一域的執事比一堂的執事高上半級,但兩者都離無上宮真正的高層僅一步之遙。當然,這一步之遙大部分人一生都邁不過來。謝棠心情不好,對著衛玉成也沒什么好臉色,衛玉成心理素質倒好,頂著滿身的壓力從袖中取了帖子出來,雙手捧了,道:“家師聽聞首座初到南域,特設宴相待?!?/br>衛玉成的師父姓謝單名一個衡字,論輩分是謝棠的叔輩,但已多年不理世事。見衛玉成取了帖子出來,謝棠本想冷了臉不接,等對方報出他叔父的名號來,又生生將戾氣壓了下去,取了帖子,淡淡道:“回稟叔父一聲,謝棠如無要事定當親至?!?/br>衛玉成見事已成,不再糾纏,爽快的告辭,走路都帶著風。謝棠將帖子隨意的夾進卷宗里,就聽身后傳來一聲輕笑。“心術不正倒也罷了,都修練到洞虛境了,凡事還得搬出師承來,委實不堪大用?!?/br>熟悉的語調,一針見血且不留情面,謝棠不可置信的轉了身,果見蕭澈之半個身子倚在后堂的門上,臉上似笑非笑,說出的話卻輕易地給人判了死刑。好容易排除了自己太累出現幻覺的可能性,謝棠木木呆呆的跟著蕭澈之進了后堂,再次意外的看見亓昭小朋友一枚。蕭澈之隨意的往主位上一座,朝亓昭揚了揚下巴。“你謝棠謝叔。日后在中域惹了什么事尋他就是?!?/br>謝棠自然是見過亓昭的,亓昭一時卻還認不清楚無上宮高層,但不妨礙他聽話的躬身行了個禮,很自然的喚了一聲謝叔。這算是很正式的引見了,謝棠抬頭瞪了一眼蕭澈之,渾身上下摸了一遍,自腰間解下一個錦袋來遞給亓昭,亓昭乖乖接了,耳邊只聽謝棠道:“謝家丹房新研制的九還丹,原不是什么稀罕物事,若用完了只管來尋我?!?/br>這就是純粹的是客氣話了,謝家丹房天下聞名,更何況能被謝棠貼身收著的能是什么凡品?亓昭恭敬應了,坐下沒說上幾句就被安排好一切的云書帶走去了亓家,他爹的身后事可還沒處理完呢。房中唯一的后輩一走,謝棠終于放松下來,又看了一眼坐的隨意的蕭澈之,輕哼一聲:“尊上怎么不聲不響的就跑來了南域?”真那么閑幫他處理一點中域事宜該有多好?“你知道出來一次是什么陣仗,我從來都嫌麻煩?!彪S口一句算作解釋,蕭澈之挑了挑眉,道;“代管南域已有數日,可有看的上眼的?”上一世他未曾親到南域,定下的首座是一位修練天賦極為不俗的親信,掌管南域多年,只能算是無功無過。謝棠搖搖頭,很是中肯的道:“論修為論手腕,衛玉成已是四執事中拔尖的了,還有兩人連洞虛境都未突破?!?/br>蕭澈之并不意外這個答案,心下雖然難免失望,還是很快進入了下一個問題。“亓家那邊如何,可定下了家主人選?”亓盛坐化時正逢瓊林會的最后關頭,且他本人除了給亓莫忘遞了訊后再無其他安排。消息傳出來之后亓家大長老當即召集長老會開始分贓,不,商議下任家主。長老會吵到一半,負責傳遞總部訊息的族人歡天喜地的遞了消息回來。宮主收了亓昭為弟子。收了亓昭為弟子。弟子。……天上掉餡餅了,還特么是個鐵的。會議被迫中斷。亓大長老一臉血的給自己侄兒傳訊,準備聯絡一下叔侄感情,最好能安排個見面什么的,當然以失敗告終。最后輾轉得知亓昭已經被安排進了清元苑住著,那兒毗鄰太虛殿,別說見面了,連句話都傳不進去。商議良久委決不下,亓家的家主人選就這么擱置了下來。謝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有侍人來報,亓家大長老亓原求見。蕭澈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謝棠看他沒有半點避著人的意思,直接將人叫了進來。亓原一進門就看見了大刺刺坐在主位的蕭澈之,見謝棠沒有給他引見,只是拱手行了個禮,而后很認真的向謝棠說明了來意。說的很委婉很客氣,很有禮貌。謝首座啊你看亓盛也坐化了這么久了尊上什么意思好歹透個底唄,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啊。謝棠還沒說話,坐在上首的蕭澈之懶洋洋的插了口:“如今亓家是誰在主事?”亓原一愣,還是回了話,語氣帶著點驕矜:“承蒙族人厚愛,如今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