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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多傷身,最清楚在商業里酒的魅力有多大。哪怕是一場小小的慶功宴,鐘毅也不希望方惟沾上酒。——況且這種表面上的功夫,方惟沒必要去做。鐘毅是這樣想的,但是卻不好說出來,他想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多,是不是會讓方惟覺得被約束得厲害。所以他聽見了方惟說的話只是抿了抿嘴,目視著前面的路一句話也沒說。方惟見鐘毅不說話了,氣氛突然沉默得讓他覺得有點尷尬,他看著鐘毅的側臉,鐘毅下頜骨的線條凌厲分明,一直是讓他覺得超級蘇的一個特征,現在看著卻突然就讓他有點慌了,好像對方生了氣似的。方惟想著自己前面是不是說了什么讓鐘毅生氣了,是因為喝酒?應該不至于吧?他坐在真皮車椅上,卻覺得哪里都不自在,手指下意識地摳弄著椅墊,眼神放空發起了呆。直到車子緩緩停了下來,鐘毅說了聲“到了”他才回過神,直接側身開門想下車,卻被安全帶拉得一個趔趄,他撓撓后腦勺,居然忘記解開了。鐘毅無奈地笑了笑,替方惟按下了解扣,“怎么魂不守舍似的?在想什么呢?”方惟看鐘毅笑了,心里松了口氣,覺得自己可能是喝了點酒就有點放飛思緒了。“沒,剛才以為你生氣了,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讓你不開心了?!狈轿┱f道,他覺得自己是亂想,便大大咧咧說了出來當做笑話,“喝了點酒果然腦子就不清楚了?!?/br>鐘毅沒想到方惟對自己的情緒那么敏感,他揉了揉方惟腦袋,半真半假說道,“如果我說,我不想你喝酒,你會覺得我管得太多么?”“你要是不想我喝酒那我就不喝?!狈轿┗氐?,“反正酒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也不愛它那股味道?!?/br>他咧開一口小白牙笑起來,“再說了,你要是不想管我,那我才慌呢,人家不都說么,稀罕你才會管你,不稀罕的話誰在乎你做什么?”鐘毅舒展開眉頭,淡淡“嗯”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方惟這下知道原來鐘毅剛才是真的因為自己喝了酒還反駁了他才有些不樂意,他新奇地看著鐘毅,微微歪頭,“我猜對了?”“沒有?!辩娨憧戳丝捶轿?,方惟那一臉的詫異和新奇太直白不加掩飾,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得無處遁形,只好面上裝著什么事情都沒有,聲音平淡地反駁道,“我沒有生氣,更不會是因為你喝酒生氣。我只是怕自己管太多會不會讓你覺得不舒服?!?/br>方惟眼睛微微瞪大,鐘毅的耳朵居然微微紅了起來,這對他來說簡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他甚至連鐘毅說的那一句話都沒怎么聽進心里,伸出手指捏了捏鐘毅的耳朵,微燙,他咧開嘴角的弧度更大,笑道,“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啊……還總是笑話我,我還以為你真是那種什么事情都不能讓你窘迫的類型呢?!?/br>鐘毅拉下方惟沒規沒矩的手,“別鬧?!?/br>方惟看鐘毅面無表情,便不繼續笑話了,他可會看人眼色了,規規矩矩接著鐘毅先前的那一句話,說道,“你管再多我也不會覺得不舒服,不過你要是把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告訴我,那我才不舒服呢?!?/br>方惟想,要不是自己剛才下車不小心犯了蠢,讓鐘毅率先破了功,兩個人是不是就要莫名其妙冷場一段時間了?“真的,你要是哪里覺得不好你就跟我說,我一定聽,我還希望你愿意管我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管我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別的我不會分不出來,你不用想那么多?!狈轿┱f道。鐘毅輕輕笑出來,看著面前方惟一本正經地對自己說這一番話,他就覺得自己剛才那些想法多余得可笑。說起來,他反倒讓一個小了自己二十多歲的愛人說了教,真是白白多活了一世。“我知道了,方老師的戀愛經我領教了?!辩娨闳嗳喾轿╊^發,輕聲揶揄了一句,在方惟反應過來之前大步走在前面。方惟愣了愣,方老師?戀愛經?他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兩人先前鬧著玩,說一起學著怎么談戀愛,等到七老八十了就能教別人、傳授經驗了。沒想到鐘毅還記得,還拿著這句話來揶揄自己,方惟摸摸鼻子,快步跟上去,“這是不是代表我的學習能力比你稍微強那么一丟丟?”方惟捻著食指和大拇指比劃,笑嘻嘻地站在電梯間里看著鐘毅。鐘毅笑了笑,順著方惟的話說道,“這方面大概是你比我強一點了,看來以后得向你討教了,方老師?!彼室獍阎匾袈湓谧詈蟮娜齻€字稱呼上,靠近方惟的耳朵后面說道。方惟輕咳一聲,臉上微微漲紅,沒想到鐘毅真那么說,分明對方談戀愛撩人的段數更高些,怎么還喊他老師了?他側過臉,攏著嘴清清嗓子,故作鎮定地擺出師長的架子,拿捏著語氣說道,“那,你可得不懂就問,不準什么都藏著掖著,不然我不收你這樣的學生?!?/br>“好?!辩娨阏f道,電梯到了樓層停下,他拉著方惟走出來,在電梯間拐角的角落突然壓著人慢慢啄吻起來,由淺入深,一點點加深這個吻。方惟笨拙地追著鐘毅的舌,不太靈活地卷上對方的舌頭。一吻結束,鐘毅放開方惟,看方惟有些呼吸急促地喘著氣,捏了捏對方的臉頰說道,“不過看來,我的老師這方面卻是不如我?!?/br>方惟訥訥地張了張嘴,沒說什么又閉上了,還是裝糊涂算了。阿咩瞅著兩個人從外面回來,疑惑地在兩人身上嗅了嗅,一股奇怪甜膩的氣味從兩人身上散發開來,就像前不久主人突然連著在家呆了好幾天,那時候兩人身上的氣味比現在還要甜膩濃重。方惟剛被鐘毅壓著狠狠吻過,現在被阿咩轉來轉去地嗅,總有著奇怪地羞恥感,總覺得會被阿咩發現什么,他推搡著阿咩不斷湊近過來的狗頭,哭笑不得,“干什么呢?餓了?我去給你倒吃的,別,誒,別轉來轉去喂……”他拿阿咩沒辦法,哈士奇體型又大只,方惟被哈士奇時不時拱著到處嗅,差點摔一跤,只好求助似的看著鐘毅。鐘毅拍拍阿咩的狗頭,說道,“你們兩個好好玩,我去洗漱下?!?/br>方惟默默轉過頭,男神一定是在報復他先前逞的一時口舌之快,果然當男神老師不是那么好當的。他索性一屁股坐下來,讓阿咩跳進自己懷里,濕漉漉的鼻尖不斷在他脖子耳朵邊上蹭。阿咩:“汪!”有主人的味道!“汪!”原來是被主人標記過了,是主人的地盤了。阿咩從方惟身上跳出來。好狗不搶主人的地盤。方惟跟不上阿咩的腦回路,只知道哈士奇突然不纏著他了,他松了口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