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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情,唯有肖艷紅黯然神傷。 蘇晚晴見肖艷紅心情不好,便讓王玉梅陪同她去劉仁杰家。 遠遠便聽到劉仁杰家傳來陣陣呻吟聲,王玉梅以為劉仁杰治療許久未曾痊愈,喪失繼續救治的欲望,想尋短見,暗叫一聲不好,立馬沖進去,大呼小叫道,“仁杰,你千萬別做傻事??!” “大家都說好死不如賴活,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 ------題外話------ 還有一章在改。 第179章 說清了(二更) 剛走進去,王玉梅怔在原地,又驚又喜,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仁仁杰,你你能站起來了!” 只見劉仁杰腰間綁著布條,沿著床邊一步一步挪著腳,頭發依舊亂蓬蓬的,胡子拉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來,眼里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這是一種氤氳著希望的光芒! 劉仁杰瞧見她們,立馬停止挪動腳步,凹陷的臉頰綻開了花,笑聲爽朗激動,“晚晴,姐,你們都來了!我能走了,真的能走了,雖然速度慢,也有了希望??!” 今天一步,明天兩步,后天三步總有一天能挺直背脊,一直走下去。 王玉梅高興地合不攏嘴,激動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都不知道如何說話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好好好太好了!有希望就好!” 蘇晚晴看著劉仁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知道他迫不及待想要站起來的心情,不過,要綜合考慮身體的承受能力,循序漸進,勞逸結合,“仁杰叔,先歇歇吧!每天練一個小時就行了,太多也不行!” 王玉梅現在把蘇晚晴的話當成圣旨,連連點頭,“對對對,晚晴說的對!你一定要聽晚晴的話才能早日康復,早日下地干活!” 王杰仁聞言,停下來。 他躺回床上,任由蘇晚晴給他診治,許久,關心問道,“晚晴,你后爸對你和景天好嗎?” 他一直癱在床上,不知道肖艷紅改嫁只是假結婚的事! 這些天以來,蘇晚晴手把手給劉仁杰診治,自然知道他為人憨厚忠實。 當下,也不再隱瞞,“仁杰叔,我媽改嫁其實是我爸一手安排的,只是為了保護我們。他們之間,不是事實婚姻。前段時間,又離了?!?/br> 劉仁杰微微一怔,又想起岳林向來細致周全的心思,很快釋然了,“既然沒有感情的婚姻,也不必強求,離了好!” 就像他和老婆感情不深,一出了事。 老婆眼看他診治無望,便帶著兒子跑了。 蘇晚晴看著劉仁杰陷入沉思里,猜到他憶起傷心往事,便轉移了話題,“這次陪我媽過來是想找一把銅鑰匙,只可惜,我們找到那個地方時,鑰匙已被人先一步拿走了!” 劉仁杰眉心一跳,呼吸立馬變得急促起來,邊說邊比劃著鑰匙的大小和形狀,“鑰匙?是不是一把花紋繁瑣的銅鑰匙?” 他與蘇岳林交好,曾見他把玩過那把銅鑰匙。 如今,蘇晚晴一提鑰匙,埋藏在深處的記憶立馬勾了出來。 蘇晚晴見過銅鑰匙的壓痕,自然知曉它的大小和花紋,見劉仁杰如此一說,心頭一喜,眼睛都比平時亮了幾分,“仁杰叔,除你之外,還有誰見過那把銅鑰匙?” 劉仁杰蹙眉陷入沉思,半晌,抬頭望向蘇晚晴,沉吟道,“這個不好說,你媽應該見過,還有,比如蘇岳亮這些和他走得近的本家兄弟!”劉仁杰一口氣說出三四個名字!說了,等于沒說。 那些人,幾乎都去了外地。 唯有蘇岳亮留在家里。 “仁杰叔,你知道當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我爸老老實實做事,為何會被人扣上那么大的罪名?” 在那個牛鬼蛇神橫行的年代,一旦扣上私通外敵的帽子,就意味著會判死刑! “這件事,我想了十多年都沒想清楚!你想想,私通外敵多大的罪名分分鐘槍斃的大事,誰敢這么告?除非結了死仇的敵人!可是你爸為人和氣,從不與人發生口角,又怎會與人結死仇?” “” 看到劉仁杰氣憤填膺的表情,蘇晚晴深吸一口氣,說出壓在心底的疑惑,“仁杰叔,你覺得人死后會不會有鬼魂?我好像見到我爸的鬼魂了!他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所以他的魂魄才會出現在蘇家大院?你與他是同學,關系又那么好,應該知道一點吧!” 她來自后世,本是無神論者,從不相信這些魂魄之說,可自打魂穿而來又得了空間之后,有些事情似乎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劉仁杰聽到蘇晚晴如此說,瞪圓了凹陷的眼,表情極度震驚,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晚晴,你說,你說,你你在蘇家院子見到你爸了?” 怎么可能? 這么多年過去了! 他從未出現過,怎會突然出現在蘇家院子?如果他回來了,為什么不來找他! 他明明知道,他一直在牽掛著他! 一連串的疑問撲面而來,劉仁杰就像魔怔了似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蚊帳頂,腦子里一團亂麻。 他要不要告訴蘇晚晴事情的真相? 內心很糾結,很糾結 蘇晚晴見劉仁杰神游九霄,想起他剛才說過的話,你在蘇家院子見到你爸了?的話,笑著糾正道,“仁杰叔,你搞錯了!我是說,我好像見到我爸的鬼魂!” 話音剛落 劉仁杰斂了眼底的震驚,表情嚴肅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晚晴,你爸沒死!他沒死!不,確切來說,那時候,他沒死!我出手救了他!” 說完,劉仁杰語氣沉重,緩緩道出當年發生的事情,淚水似決堤的河水,滾滾而落。 “當年,我聽到岳林哥私通外敵的消息,很是震驚,趕到蘇家院子想問個究竟。不料,家里亂哄哄的,那些人早已趕到,將岳林哥五花大綁帶走了!” “你爸眼神絕望地看了我一眼,別過頭去,什么話也沒有說。那絕望悲呦的眼神在告訴我,他是被人冤枉的。我們心里很明白,卻什么也不能說!只要他一開口和我說話,我也會受牽連!” “我一路上跟著他,看著他被那些人往死里打,卻無能無力!” “” “一直跟到大街上,一支游行隊伍迎面而來沖散了我們!我瞅準機會,沖向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刀子割斷你爸身上的繩子,讓你爸逃!你爸怕連累我,死活不肯,我說,如果不逃就是死路一條!以后再也見不到你們母子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