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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晴站起身走向蘇景天,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頭發,“景天,只要你高興,jiejie花再多的錢心里也舒坦!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蘇景天點點頭,“嗯!” 一連幾天,綠油油的藥苗蹭蹭往上長,所有藥農沉浸在喜悅的氣氛里。 他們期待著幾個月后可以賺大錢! 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空中籠罩著一層神秘的薄霧。 九牛坳。 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右手拿著鐮刀,摸黑穿行在田埂路上,饒是他熟悉地形,但路太黑,仍然摔了好幾跤,不過,他沒有發出聲音,而是悶哼著,咬緊牙爬起來。 一直走到藥苗田里。 他嘴角勾帶起一抹狠獰的笑,一頭扎進藥苗地里,就像是面對殺父仇人般,瘋狂地踐踏著藥苗地,手中鐮刀揮舞著,藥苗飛濺,迷了他的眼。 從這壟田到另外一壟田,他不停不歇,永不疲倦地毀壞著藥苗。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劉春花悲嗆的聲音傳遍整個灘頭村,“哪個天殺的兔崽子,毀了我的藥苗??!生兒子不長的狼崽子!我咒你祖宗十八代!” 異聲驚動了所有藥農,大家不要命地跑過去問情況。 “咋了,咋了,一驚一乍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劉春花哭得驚天動地,眼里的淚水都能哭倒長城,“毀了,全毀了,有人毀了我們的藥田,那是我們的心血??!天殺的,誰這么缺德” “什么?毀了我們的藥田!”藥農一個個像不要命似的跑到地里看藥苗。 看到藥田里的場景,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個個哭天喊地,“我的娘??!我們今年的收成就指望它啦!哪個遭雷劈的龜孫子,毀了我的藥田!” “我要和你拼了!” “” 人群里,一抹陰鷙的眸光望向泣不成聲的藥農們,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暗暗想著,罵吧!使勁罵吧!不管怎樣,藥苗毀了!不僅是你們,連同桃花藥廠也跟著倒霉哈哈哈 蘇晚晴聞訊趕來,眼底一片蕭殺冷意。 楚海平眉頭緊蹙迎上來,喉嚨哽咽不成聲,“晚晴,都是平叔的錯!平叔沒有看管好藥苗子,才給了壞人機會!” 他得知藥苗被毀時,第一時間報了警。 林警官帶著幾個干警查看了現場,發現現場腳步凌而不亂,從九牛坳入口,一直到藥苗田,中間都沒有錯開過步子! 很有可能是熟悉地形的人所為! 楚海平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到自己身上,是他太大意了,讓人有機可乘! “平叔,人心隔肚皮不關你的事!”蘇晚晴面色沉沉越過看熱鬧的村民,“不要哭了!” 清脆的聲音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傳入大家耳中。 大家下意識停止哭聲,紅腫著眼睛看向蘇晚晴,心里難受的要命! 有個村民眼底劃過一抹沉思,最終忍不住站出來,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問道,“晚晴,藥田毀了,警察一時半會也查不出是誰!損失怎么算!” 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一個個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哪有錢賠? “是??!我們本指望跟著晚晴發點小財,沒想到會有人毀了藥田!” “天殺的賊子,為什么跟我們過不去!我們種藥礙著他了!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輩子老老實實的,為什么要害他們!” “” 蘇晚晴站在田埂上,望著傷心難受的村民,聲音清脆,擲地有聲,“大家安靜一下!” 眾人立即靜下來看向站在田埂上的蘇晚晴,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和害怕,“”會讓他們賠嗎? 蘇晚晴掃了下眾人,揚起唇繼續說道,“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查出毀藥田之人!至于損失問題,我們先放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打起精神振作起來,不能沉湎于悲傷情緒中!” 清脆的聲音帶著凌人的氣勢。 村民們沒蘇晚晴想的那么樂觀,他們一個個紅著眼眶,氣的不行。 “黑心肝的,到底是做干的!” “縮頭烏龜,有膽做,沒膽承認,膽小鬼,沒用的混蛋!” “天打雷劈的狗東西,雷怎么就不劈死他!” “” 蘇晚晴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把損壞的苗子拔出來,看看很剩多少好苗!” 楚海平也氣得不行,恨不得立即抓到那個毀藥苗的人,不過,他知道還有很多后續要處理,“按照晚晴說的去做吧!” 眾人在村長楚海平的監督下,把損壞的藥苗拔掉。 密密麻麻的藥苗瞬間變得稀稀拉拉的,看上去有幾分凄慘,仿若冬季冷得瑟瑟發抖的柳樹。 蘇晚晴看著勤快的村民,眼底劃過一抹冷厲和寒意,“”這些藥農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很少和別人交惡,就算交惡也不可能這么多人同時得罪同一個人,不然毀藥苗之人怎么會把長出來的藥苗毀了。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毀藥苗之人在針對她! 目的顯而易見,對方毀掉藥苗就是想讓她因原材料的短缺而停工! 楚大勇抄著袖子在旁邊看熱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早提醒過你們,讓你們不要跟著她瞎混,現在知道后悔了吧!” “還沒開始藥苗就毀了!往后,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情況呢!” “還振作什么!藥苗都毀了,拿什么振作?” “” 這話一出,被蘇晚晴激起幾分熱情的村民瞬間就像鼓起的皮球一下子又焉了! 楚海平皺了皺眉頭,憂心忡忡道,“晚晴,這藥田毀得差不多了!就算全力挽救,最多能存活五分之一的藥苗,只怕是” 哎大張旗鼓的培養藥農,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最后 話未說完 突突突突突突 一輛,兩輛,三輛 五輛拖拉機吃力地爬著九牛坳稍陡的砂石路,車尾冒著nongnong的煙霧,緩緩開來眾人瞪圓了眼,回頭望去,一個個張大了嘴,怔在原地。 只見拖拉機車廂里,清一色裝載著藥苗子,陽光里,散發出綠油油的光,生機勃勃。 一直到小路盡頭,拖拉機才停下來。 男子身材修長挺拔,目光冷峻,從拖拉機上緩緩走下來,淡淡瞥了眼現場看熱鬧的群眾,人人只覺得背脊陣陣發寒。 在見到蘇晚晴的那一刻,褪去周身的冷冽氣息,整個人散發溫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