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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哥哥宿塵,便僵著臉低著頭。俞良箋微微瞇起眼睛,心下疑惑:怎么不蹭了?——宿郁悟性極差,在教導他一個月后,俞良箋終于體會到了,不僅骨子里透著懶散,甚至很多常識都不懂。可是一看見宿郁委屈的神色,俞良箋卻控制不住謊言道:“徒兒的悟性非常人,一點都不下于為師,日后定會有一番成就?!卑档貐s苦惱自己這樣是害了宿郁。也不知道俞良箋的腦子是怎么轉的,不過是苦惱了兩日,之后便有著:我的徒兒,日后我護著。此想法出來之后,俞良箋雖還是日日教導宿郁,但一看到宿郁累了不舒服了,就恨不得讓他躺下休息,抱在懷里哄著。俞良箋拿著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初學者修真書念道:“天地玄宗,萬炁本根。三界內外,體有金光。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道由心學,心存帝前。云篆太虛,浩劫之初……”他的聲音并不大,卻深中肯綮,靜則如柳,動則如溪。抬頭卻看見聽的人閉著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的,俞良箋嘆了一口氣:“徒兒可是乏了?”宿郁猛地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卻感覺手腕冰涼,“師父?”俞良箋抓著宿郁的手腕,輕輕撫摸宿郁的眼睛,宿郁感覺眼睛處有一片溫柔的清風拂過,隨之眼睛的不舒服也被帶走了。宿郁微微委屈道:“師父,我聽這個頭脹,什么萬炁本根,五炁騰騰,云篆太虛,浩劫之初,你說的字我都知道,可是就是不懂?!?/br>俞良箋把書放置一邊,“那就不聽它?!?/br>話畢,俞良箋摸著宿郁的手腕,探入一絲靈氣進去,“人本身就存有靈根,大多數是雜靈根,唯有一小部分屬于天地靈根,方可修仙修道,常見的有鍛金之體,自治之體,玉髓之體,三陽之體,土靈之體,徒兒的靈根是常見之外的天陰之體?!?/br>頓了頓,俞良箋闔上雙目:“千年難見,所以九凝山未有適合你的修法?!?/br>宿郁并不在意,急問道:“師父是什么呢?”俞良箋收回手,笑問道:“你想知道?”宿郁努力點點頭,神色期盼。“為師乃不滅之體,和徒兒一樣屬于千年難見,九凝山也未有這樣的修法,為師當初是斬掉□□才領悟天機?!?/br>以往,若說斬掉□□,俞良箋沒有半點情緒,可是如今,當著宿郁面說出此話,卻有點心虛。宿郁并沒有看出俞良箋的心虛之態,恍然大悟的點著頭,問道:“那師父,是不是我要斬掉□□才能夠修煉?”未等俞良箋開口,宿郁便困擾地說道:“師父,我不想斬□□可以嗎?”若是變強會讓他遺忘宿塵,那是萬萬不能的,他在九凝山就是為了等待宿塵一人。俞良箋失笑道:“徒兒不必學為師此道,即便這世間沒有天陰之道,為師也會你創造出一條仙道之路?!?/br>宿郁雙目一亮,雙手撐著俞良箋的腿上:“不滅之道很厲害嗎?”俞良箋被宿郁這么一撐,心動一下,面無改色道:“靈根不過是分派分道,實力得看本身的境界,修仙境界有九個階段,分別是:練氣,筑基,金丹,元嬰,煉神,煉虛,洞虛,大乘,渡劫?!?/br>宿郁轉了轉眼珠子,問道:“那師父是什么境界?”俞良箋輕輕摟著宿郁的腰,好讓他不要那么費勁,緩緩說道:“為師如今已是洞虛境界?!?/br>若是以往,俞良箋定然是不屑于的,但如今說給宿郁聽,又是另一番心態,仿佛有種暴發富的心態:我這么厲害,快來抱我大腿吧。宿郁低頭想著自己的修為,難過道:“我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到,何談什么煉虛煉神?!?/br>不等俞良箋安慰他,宿郁抬頭問道:“渡劫之后會發生什么?”俞良箋收起喉嚨里還沒說出的安撫話來,接過宿郁的問題,“渡劫攻成后,方可成仙成道,自又是另一個境界的事了?!?/br>三日后,九凝山正在準備大排場,為了提升弟子們的實力,每到一個預定的時間,九凝山都會有一場斗法賽事,以弟子晉級為主,必要時各位師兄會阻攔傷亡事件發生。山主悠悠走到北峰,便瞧見了剛哄完宿郁入睡,準備出來給宿郁安排食物的俞良箋。山主厚重又震耳的聲音響起:“師侄??!”俞良箋皺眉,在宿郁睡著的房間設了一個隔音結界,才問道:“師叔何事?!?/br>山主背著手,老神在在的,晃了幾下腦袋四處打量,問俞良箋:“怎么不見你徒兒?”俞良箋接話道:“師叔有事對我說也無妨?!?/br>山主點頭,似乎也覺得對宿郁和俞良箋誰說都是一樣的,便沒多猶豫道:“斗法賽事要出來了,你徒兒收了有一個多月了,也來試試手看看實力如何?”俞良箋卻皺起了眉頭。山主以為俞良箋舍不得,便開口倜儻道:“沒想到冰雪如霜的宅男師侄,收起徒兒來就像老母雞守著小雞仔一樣,咯咯咯咯的?!?/br>還沒“咯咯”完,山主便感覺冷氣殺氣一起向他刺過來,忙擺手道:“開玩笑的,師侄還是這么不幽默,就這樣??!我已經替你徒兒報名了,過來就是通知你一下?!?/br>不等俞良箋做出任何反應,山主嗖的一下便離開了北峰。九凝山的排場弄好的時候,今年這次已經算是最隆重的,因為山主有參與,按照他說的話,百年不出峰的北峰尊不僅出了峰,還在他那荒山冰峰里收了一個徒兒,所以才值得更隆重的表示一下。明明離斗法那天還有好幾天,所有的排場都意外的弄好了,主要還是山主一直在這里晃悠,整理排場的師兄弟心里苦,不得不加快速度。等斗法那天來臨的時候,山主又去北峰催了一遍,直到俞良箋抽劍才又說了一遍重復了無數次的話,嗖的一下又離開了北峰。當天,宿郁因為剛睡醒,所以聽見了,俞良箋本來不想告訴宿郁的,無奈見宿郁好奇便解釋了一遍。宿郁聽后,回答出乎俞良箋的意料,他的聲音因為剛睡醒,還透著小貓一樣軟乎乎的饒人心扉:“師父,我想去看看,可以嗎?”其實有大部分還是因為已經一個月沒有看見曲彩云了,宿郁想看看她過得怎么樣,雖然師父說曲彩云過得不錯,有她的機緣,但沒看在眼里,宿郁還是有點不放心。俞良箋無奈又寵溺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宿郁的想法,再又問了一遍宿郁意愿的時候,終還是答應帶宿郁出峰一趟。排場設了各種不同位置的座位,等俞良箋帶著宿郁過來的時候,上座就只有一個座位了。方便宿郁四處觀看,俞良箋不顧四周竊竊私語,抱起宿郁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