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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便兵分三路從喜峰口、獨石口兩處入關。賬中眾人聞言,都哄然大笑。對于他們而言,進攻明國邊境不算是什么大事,只不過是他們搶掠金銀、俘虜奴隸的一種手段,就連升官進爵的機會都只能放在后面了。清**隊一向不把明軍放在眼里,這次也是一樣。阿濟格的金銀財寶夠多的了,奴隸女人也不缺,他倒是琢磨著,陛下如今正春風得意,不如趁此機會打一場大的,讓陛下高興高興,也好把自己這個郡王的頭銜也提一提。思及此,阿濟格也坐不住了,召來傳令官:“傳令下去,今日就地安營扎寨,兒郎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將漢人孬種都殺光嘍!”話音未落,便贏得軍帳里滿堂喝彩,“好!好!郡王好氣魄!”阿濟格笑容滿面,仿佛已經看到了親王頭銜在朝他招手。又舉起了酒杯,高興道:“等明晚取了首勝,我們再不醉不歸!”“好!”說罷,眾人將酒杯里的烈酒一飲而盡,這才紛紛離去。朱由檢這次派出的將軍是樸馳援,他原本是大同總兵,有著多年和清軍打交道的經驗。在上一世中這場戰爭中,樸馳援也是少有的幾個打了勝仗的。除了樸馳援的先鋒,朱由檢還派了盧象升作為中軍壓陣。這兩位都是身經百戰之將軍。盧象升更是在山西、陜西平叛中立下大功。朱由檢對這次將軍對陣,可以說充滿了期待。在他的想法中,不求痛擊十萬清軍,至少將阿濟格攔在長城之外是理所當然的吧?即使朱由檢不曾和人說過他的計劃,可面對著終日緊繃著臉的皇帝,自然又多了去的大臣揣測他的想法。這樣的后果就是,民間緊張氣氛幾乎要將弦崩斷了。而朝堂之上,卻對這次戰爭一頭熱般地表現出了強烈的自信。可這份自信里,究竟是真的對國家軍隊的信任托付,還是擔心恐懼若是戰爭失敗,陛下會不會清算一波人,這就不得而知了。范鉉超算是比較冷靜的一類,他至少對這次戰爭的勝負秉持著五五分的態度。硬要他說的話,他甚至還認為清**隊勝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朱由檢的大換血主要集中在文官之中。而在武官和軍隊中,被滲透的**和糜爛的腐rou并沒有被割掉。他們甚至比文官集團更難處理!“愛卿,真的對我皇明軍隊的實力評價如此低?”朱由檢把弄著茶盞,說這話的人如果不是范鉉超,朱由檢已經不想露出好臉色了。也就只有范鉉超能讓他又著急,又急不得了。“并非是對軍隊的不自信,而是我軍與清國交戰,歷來是多負少勝的。微臣只是慣例的擔心而已?!?/br>朱由檢懶懶散散地將茶蓋落在杯口,發出清脆的“噠”的一聲。“既然如此,范愛卿就仔仔細細,好好看著吧?!?/br>作者有話要說: 我得了一種“不結束舊文就沒心碼新文”的病,病因,大概就是你們的怨恨吧…☆、第93章阿濟格對自己的軍隊信心十足,畢竟這么多年對明國作戰的勝利基礎在那里。就算是這次明軍的反應這么快,他也不擔心自己會失敗。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自大,甚至如果在終點文里簡直是小BOSS臨死前最后的宣言一樣。不過歷史終究不是。正如妄圖反抗日不落的非洲小國,飛機還未起飛,就已經被打下來了一樣。明朝和新建立的清國之間的軍事實力差距即使沒有像天塹一般巨大,可也不是說跨過就能跨過的。這次進攻,上輩子清軍是連下四十三城,直逼京都,劫掠完后還能打出“各官免送”的牌子,招搖而去。可這回的清軍也打進了長城里,一路長驅直入,一直打到大同重地才停下來。即使如此,被劫走的百姓也多達十幾萬人,金銀財寶不計其數。聽到軍報的朱由檢氣得吐血,一病不起。乾清宮中,宮女太監們屏息靜立,偌大的宮殿沒有一丁點兒聲音。朱由檢從來簡樸,不求生活奢侈,宮中老人都感嘆崇禎朝沒有天啟年間的華貴,更別提萬歷、泰昌年間的奢華氣度了。這樣的簡樸的朱由檢,自然也沒有在宮殿中燃燒熏香的習慣,畢竟那些熏香燒的都是錢。要說沒家中沒有熏香的富貴人家,大明找不出幾個來,一個就是皇帝,一個就是如今已經被尊稱為范相的范鉉超。追隨這兩人的,也打過家中不用熏香的念頭,說不定能召顯一番自己的清廉節儉,后來發現這兩人根本不關心你家有沒有熏香,只關心你工作有沒有做好,有沒有貪污,隨是作罷。如今這位沒錢燃燒熏香的天zigong殿中,有了不一樣的味道——濃重的中藥味充斥著乾清宮,暗示這位帝王的處境。太子朱慈烺跨進乾清宮,聞到這股藥味,眉頭就皺了起來,心中更加難過。他已經快要十歲了,在范鉉超的建議下,朱由檢辦公、會見大臣都會帶上朱慈烺,甚至計劃著再過幾年就帶他上朝聽政。耳濡目染之下,朱慈烺對軍國大事雖然還不太有自己的看法,卻已經形成了一套朦朦朧朧的概念了。從年中金國改名、皇太極稱帝開始,他就感受到了朝廷中的暗流涌動。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了清軍第四次入關劫掠。父皇早就對他說過自己的安排和期待,朱慈烺秉持著對父親的信任,也認為事情將會隨著父皇的構思走。沒想到情況令人大失所望,父皇也氣得病倒了。這段時間他已經停了一切課程,專心侍疾。幸好,太醫說父皇只是氣急攻心,并非大礙。朱慈烺才剛剛放心下來的時候,朱由檢卻命令太子代他聽政。十歲的太子能知道什么,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朱由檢對太子的鍛煉,也十分欣慰。每當太子對著朝政一臉懵逼的時候,官員總是會詳細解釋,力求太子搞清楚、弄明白。對于那些年輕一些的官員來說,這更是一個能讓太子記住自己的好機會,更不敢偷懶?;?,愚弄太子。加上范鉉超在一旁看著,他們也不敢架空太子,都規規矩矩的。太子雖然在朱由檢和范鉉超刻意培養下,從小浸yin在政治氛圍中,養成了敏銳的政治嗅覺,可是對宮廷爭斗卻是一點警覺意識都沒有。宮中眾人都知道,皇帝病重,卻不讓皇后掌管后宮,也不叫寵妃侍疾,只命令太子和范相上朝主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