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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乎完美的模仿、偽裝、扮演能力的異類。而他眼前的物怪,代號“上邪”,是僅有的三名S級物怪之一。后背觸到了柔軟的布料,溫度比人體要低。因此商徵本能的瑟縮了一下,然后很快就重新舒展開身體。物怪低頭望著被自己困在下面的少年,他身上那套黑色的睡袍有些寬松,顯得本身的體型趨向纖細。陷進柔軟的床鋪里,露出的手腕與小腿白皙如玉,有種長久的精心保養后才有的質感。被擱置在柔軟珍貴的箱籠里,每日小心翼翼的擦拭與保養。所為的,也不過是主人每一次的臨幸。就像個人偶,或者器具。上邪的心里忽然生出一點微妙的異樣感,雖然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這感覺隱秘卻又朦朧,只在每一次擁有和感受這個人的時候無聲的縈繞,卻永遠不會滋長到觸及他的認知邊緣。畢竟他是個物怪,無論在其他空間里模擬出多么完美的人格,真實的自我永遠是空無一物的蒼白空洞。他也不需要充實或者鮮明的自我,就如厄娃的存在只是為物怪提供宣泄和安撫,物怪只需要在各個時空不斷完成任務,以此彌合空間的裂縫就夠了。至于他們的過去與未來,那是不需掛礙、毫無意義的東西。懷里的少年順從又安靜,永遠不懂得反抗為何物。其實進去的時候應該是有些難過的,只是厄娃自誕生起就被從基因里剝奪了痛感,所以商徵只伸手貼近他,抬起眼睛去找上方那雙金色的瞳孔。瞳色是物怪等級的標志之一,從E到A分別為黃、綠、藍、紫、紅,三名S級則是金色。大多數情況下,物怪們都會用虛假的虹膜色彩覆蓋本色,只有在激發力量或者情緒不穩的時候,才會毫無遮掩的袒露出來。就像現在。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商徵不受控制的本能顫抖,因為除了這個人之外,與其他任何個體的觸碰都是不被允許的。雛鳥本能或者皮膚的饑渴如同黑洞,讓觸碰與擁抱的渴望永遠無法得到滿足。所幸上邪回應了他,將商徵的一只手拉過來,沿著指縫指尖綿密的親吻。于是身下的青年抖的更加厲害了,失神的眼睛漸漸對不準距離,無意識張開的嘴唇隱隱想要說什么。物怪知道,他說的是“上邪”。他的代號,又或者他的名字,他從被創造出來起就如影隨形的東西。當所有人都用這個音節來稱呼他時,它本身是否顯得怪誕或者異常,都不重要了。于是他俯下身去,將那張因為熱度而顯出艷色的唇堵住。舌尖耐心的纏繞舔舐,呼吸噴吐在彼此的鼻間,所有的聲音都變得曖昧而含糊不清。披著人皮的怪物,與他唯一的厄娃。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一輛自行車,啦啦啦~感覺好不容易言情練成老司機后,開挖純愛后又要從新手開始掌方向盤了于是商徵就是后來的殷無端,而“上邪”是代號,類似于產品代碼or出廠編號的存在。但對外介紹肯定不能這么叫(沒人姓上),所以后來在公司亮相(……)時取了同音的商邪當名字。我發現我人設一開始就有問題啊,兩個X冷淡模樣的人要怎么熱情如火燒燒燒燒啊,崩潰*作者我得了急性腸胃炎,加上17號六級……后面還有一章存稿17號放,如果情況好一點我盡量再擼一章這幾天大概只能隔日更了,今早剛掛完水回來,累大家也注意一下保暖問題,尤其半南不北沒暖氣的地方的小伙伴們晚上睡覺的時候,暖寶寶捂好被子,著涼并不只有感冒一種結果_(;з」∠)_啊,我一匹北方的狼在南方被折騰成了狗☆、兩只厄娃半夜的時候,商徵被腸胃劇烈蠕動的感覺弄醒了。他從沉眠中恢復意識,盯著上方近在咫尺的倉蓋足足半分鐘,才稍稍感覺到了清醒。事實上,作為不知道“腹痛”為何物的厄娃,如果不是體內持續不斷的蠕動一直折磨著他,甚至于除了大腦之外整個身體都仿佛開始蹦迪,他最多只會從中深度睡眠中轉換到淺度睡眠,然后重新睡過去。畢竟這種自發醒來的情況前所未有,早已被生物鐘設定好時間的身體,就像免疫細胞對待入侵的陌生細胞一樣,本能的排斥且抗議著這樣的“異?!?。但人體的自救如同求生欲,到最危機的時刻,是可以打破大部分慣性的。于是商徵被弄醒了,接著因為腸胃的瘋狂蠕動,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去排泄。于是他按下了倉門旁的手動按鈕,這是為了防止機械意外故障或其他原因無法開啟,而安裝的應急裝置。倉門打開后露出漆黑的天花板,沒有晨起時柔和適中的照明光,黑的就像一個墳墓。厄娃守則對“絕對服從”的要求,這時成為了商徵這些行為的催化劑:他的物怪去執行任務了,而這時并沒有需要他聽從的電子音。那么在順位服從的基礎上,第三條就成為了此時的第一守則——【第三,保證遵循第一、第二原則的基礎上,厄娃必須關注自己的生存質量?!?/br>理所當然這樣行動的商徵,并不會去思考:為什么今晚他會忽然醒來?他只是從倉中爬起來,打開大門邊的應急按鈕后出去,朝著走廊另一側的盥洗間走了過去。當他從盥洗間出來后,卻看到昏暗的走廊里,站著一個因為無光而黑乎乎的人影。“……”接二連三的異常狀況,讓商徵的大腦陷入了停滯狀態——或許可以稱之為懵逼。他在盥洗間門口遲疑著要往前還是怎么樣,卻看到那個人轉了過來。“0、3?”對方似乎朝他的方向凝視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商徵?”“……是?!?/br>這個回答純屬本能,畢竟商徵從未學習過“聽到他人的問話一定要回復”,但也沒人說過“不許和任何其他人說話”。日常的學習規則中最多只強調了,不許他們和所屬物怪之外的人有肢體接觸。但“肢體”之外怎么樣,就是一個很模糊的范圍了。“竟然是你啊?!?/br>那個人的聲音和商徵非常不同,并不是說商徵是有些柔和的男音,而對方是很清爽的女聲,而是更加感覺化的東西。或者說她和大部分厄娃都不太一樣,就像百分之九十的厄娃都能完美模仿每天叫他們晨起的電子音,但這個人絕對做不到。這個女人的聲音里,有更加接近于偽裝狀態下的物怪的、更像是……有“熱度”的,東西。商徵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畢竟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所謂的普通人是什么樣。那只是學過的課程里偶爾被提及的東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