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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了黎老的目光:“老師……對不起,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您,但我不敢再瞞下去了?!?/br>“什么事?”感覺到他超乎尋常的嚴肅,黎老不由微訝,卻也配合地坐正了些,輕輕撫了撫這個學生的頭頂:“有事就說,不用怕,老師說過不會再兇你了,一定說到做到?!?/br>“不一定……”老爺子的態度越好,穆影帝心里越虛。低聲嘟囔了一句,在對方的目光重新疑惑起來之前鼓起勇氣抬起頭,抿了抿嘴開門見山:“老師,我根本沒有什么哥哥,那些個身世也都是我編出來騙您的。其實——其實我就是穆景……”話一出口就成功的叫屋子里一片死寂。他才隱約意識到好像即使有所謂超能力加成,這樣說也實在太直接了些。尷尬地輕咳一聲,穆亭澈抬手摸了摸鼻子,橫下心光棍地迎上了對方震驚錯愕的目光。——要是連這種扯淡的掉馬方式都能叫老爺子相信,這個號稱無用的超能力效果可就實在好得有點兒嚇人了……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一閃即逝,正謹慎地斟酌著是繼續說下去還是在老爺子動手前奪門而逃,就忽然被黎老一把緊緊攥住了肩膀:“怎么回事,你個臭小子——你是去整容了嗎?!”“……”受到暴擊的穆影帝默默低下頭,心酸得簡直不想說話。一旁的沙寶亮居然也火上澆油地加入進來,認真地端詳著他,憨厚地點了點頭:“不光整容,可能還鋸腿了?!?/br>“老師老師,冷靜——這是十六樓,您不能跳下去,話還沒說清楚呢!”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幾乎就要暴走的老師,封林晚安撫地替他順著脊背,及時地提醒了一句。身心俱損的穆老師被那塊小木頭按在懷里掙扎不動,一腦袋扎在他肩上,抽著鼻子眼淚汪汪:“不清楚就不清楚!不說了!”“還是得說的,不能慪氣,得把事情解釋清楚才行……”好脾氣地替自家老師順了順毛,等到老師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封林晚才把他放回了床邊的凳子上,輕咳一聲試圖緩解氣氛:“黎老,沙老師,事情有點復雜。先等我們老師解釋說完,老師他真沒有整容……”“沒整容?”黎老懷疑地望了他一眼,捏了捏這個學生的臉頰,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別唬我這個老頭子,以臭小子的底子,化妝不可能有這個效果,這我還是懂的?!?/br>這次連封林晚都有些難掩笑意,欲蓋彌彰地輕咳兩聲,握住了自家老師隱隱痙攣的手:“老師老師,把話說完,解釋清楚就好了……”“我心情有點復雜,先容我冷靜一下?,F在需要解釋的不是我,是我需要一個解釋?!?/br>穆亭澈擺了擺手深吸口氣,終于還是難掩悲憤,含著熱淚猛地抬頭:“老師——您說實話,原來您當初一直都嫌我不好看來著嗎?!”“怎么說呢,要是單就演藝事業這條路來看,你的相貌可以教你適配更多風格的角色,其實還是有一定優勢的?!?/br>黎老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小家伙臉上熟悉至極的憤慨委屈,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還有太多事沒弄清楚,但心中莫名就篤定地接受了這個結果。老人抬手再一次捏了捏他的臉頰,想要拍拍他的肩,手臂停頓片刻,終于還是將人一把給勒進了懷里:“臭小子,你可真狠得下心……”黎老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才顫著嗓子訓了一句,淚水就止不住地落了下來。穆亭澈忽然被他抱在懷里,呼吸本能地一滯,原本的神色就都淡了下來。艱難地挑了挑唇角,眼眶也終于一片濕熱:“老師,對不起——”“是老師對不起你,老師虧欠你的太多了……”黎老輕輕放開他,溫聲打斷了他的話,替他拭了臉上的淚痕。望著那雙熟悉的眼睛,哽咽著挑起嘴角,輕輕撫了撫他的頭頂。“別人家的學生都有老師護著,只有你自己摸爬滾打。你有多苦多難,老師其實都是知道的,你不知道……老師心里有多后悔。后悔當初怎么就能狠得下心,怎么就沒有跟你說上哪怕一句鼓勁兒的話。明明你那個時候,需要的或許就只是一句話就足夠的?!?/br>知道老爺子必須把這些話說出來,穆亭澈沒有打斷,只是靜靜地聽著他的話。想要再笑一笑,卻莫名覺得唇角沉重得厲害,喉間一片哽塞,清了清嗓子盡力淺笑起來。“沒那么難,老師——其實也沒那么難……”在那些無眠的深夜里,其實也隱秘地企望過,只是從來都不敢宣之于口。終于以穆景的身份從亦師亦父的老者口中聽到這一句話,他心中竟也像是終于除去了最后一層遺憾,極輕地舒了口氣,心情便陡然輕松了下來。“檢測到用戶執念驅除,心境達到小圓滿,解開高級強化封印。[自由轉讓或奪取人品值]系統開啟,每次額度上限為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副作用為心絞痛類似狀態持續五分鐘,為改造身體必需時間,含服硝酸甘油不可緩解,請不必緊張,升級結束后痛感將自動消失?!?/br>聲音才落,一陣激烈的痛楚就忽然從他的左胸爆發開來。叫他猝不及防地悶哼一聲,本能地攥緊了胸口的衣物,冷汗就涔涔落了下來。“怎么回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就說叫你好好休息,怎么就是不聽話!”被突發的情況給結結實實嚇了一跳,黎老焦急地攬住了他脫力滑倒的身子,急聲詢問了一句,又帶了十足的火氣轉向一旁手足無措的沙寶天:“傻了嗎?還不快叫大夫——小封,快扶他躺下,快快……”上次升級起碼還給了個全麻,這次居然直接就來硬的。穆亭澈疼得喘不上氣,熟悉的痛楚順著心臟的搏動向外蠻橫地擴散蔓延,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只能盡力攥緊了心口的衣物,艱難地搖了搖頭:“沒事,老師,我沒事……”“閉嘴,沒事也不行!”黎老急得不成,下意識兇了他一句,語氣就又立刻后悔地緩和了下來。幫著封林晚扶他躺在病床上,用手背替他擦著額頭的冷汗:“別怕,老師在,老師在……”穆亭澈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心口熟悉的痛楚幾乎讓他想起頒獎典禮的那一天——激烈,突然,蠻不講理。像是粗暴地替某些東西畫上了個終結的休止符,卻也同時拉開了個嶄新的序幕。迎上黎老關切焦急的目光,穆亭澈艱難地勾了勾因為痛楚而失了血色的唇角。還沒來得及開口,值班醫生已經帶著護士快步趕了進來。雖然不大清楚病床上的患者怎么換了人,看到那個少年太過明顯的癥狀,醫護人員卻還是盡職盡責地立刻開展了搶救。心電圖再一次因為升級被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