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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的低氣壓已經濃重快要具現化,毫不夸張,仿佛時刻都能黑化。 看把這孩子嚇的...... 螢草十分苦惱,但為了防止爆豪起疑心,她又不得不上手將鳴人帶回去。 好難啊,當個惡人實在是太難了。 “我可以帶你去買泡面喔?!蔽灢菽贸鲎畲蟮哪托?,循循善誘道。 “不!”鳴人頂著一副美少女的皮子,連撒嬌都似乎都有了幾分底氣:“亞達!我要千代姐來接我!” 廢話,誰不想要小千代回來! 這句話徹底耗沒了螢草的耐心,她活動著指節,噼噼啪啪,似是威脅,笑里藏黑道:“鳴子,聽話?!?/br> 這聲音讓鳴人抖了抖,他下意識的向轟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求助。 但是......轟這時的重點明顯沒放在他身上。 “你是......” 面對這位擁有一蒲公英掃倒自己父親豐功偉績的姑娘,轟總不由自主的坐正身體,肅然起敬。 “轟先生?” 正揪住鳴人衣領往外拖的螢草聞聲停住了動作。 他們認識? 鳴人左瞧瞧,右看看,不經意間甚至發現螢草的表情變得窘迫了幾分。 “這孩子是......?”圍觀了半天,轟自然有些好奇她與鳴人的關系。 “我的meimei?!币妼Ψ剿坪鯖]有追責自己誤傷他父親事情的意思,螢草不帶喘氣的張口就來:“叛逆期,整天往拉面館跑?!?/br> 正常女孩叛逆期不應該往酒吧夜店跑么? 轟默默在心中吐槽一句,不過仍然不忘敘舊:“上次......” “上次很抱歉打傷了您的父親!” 明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道理,螢草不帶猶豫的低頭致歉。 “不,我并不在意這種事情?!狈炊芟氘斆娓兄x她。 至于安德瓦清醒后一臉懵逼反應過來后勃然大怒之類的,與他無關,甚至會在心里暗暗愉悅。 轟頓了頓,繼續道:“其實上次就想問...你叫什么名字?” “......螢草?!?/br> 趁著兩人說話的功夫,鳴人在旁邊又叫了碗面,圍觀的非常起勁。 哦豁,螢草居然錘過這位小哥的爸爸。 哦豁,小哥居然一點沒追究的意思,還想趁機問螢草名字撩個妹。 這小哥......段位蠻高的嘛。 居然敢撩螢草。 可惜他還沒快活多久,就被螢草揪住拖走了。 螢草毫不客氣的抬手給了鳴人一個爆栗,不過臨走前沒忘記幫鳴人結賬,連同轟的蕎麥面一塊結了,面對轟時,她立馬變得和顏悅色,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就當我請回來那天的檸檬水吧?!?/br> 從玉藻前那邊勒索回來的零花錢,足夠她帶著千代大人一塊吃香喝辣好久,現在螢草也算的上是個現世的隱藏土豪。 “拐賣少女啊——”磕磕碰碰來了店門口,鳴人已經放棄掙扎,他拖長尾音,還沒來得及嚎兩句,就被螢草抬手打斷。 “收聲!”惡人當到底,螢草甚至沉聲威脅道:“不然今天晚上就讓你和妖狐睡一塊!” 有區別嗎?和千代姐的哥哥睡一塊時,明天晚上都要擔驚受怕會不會因為打呼嚕被他給扔出窗外。 鳴人無語凝噎。 螢草...... 可真是奇特的名字。 看著兩個耍寶“少女”離去的方向,轟根本沒發現自己的唇角噙著一絲笑意。 —— 銀時這頓飯吃的非常胃疼。 倒不是說飯菜難以下咽,這位名為千代的小姑娘廚藝還蠻好的,雖然沒到爆衣特效的程度,但也足矣讓味蕾滿足。 就是......那位一塊吃飯的據說是與千代認識的先生,盯到他胃疼。 “新吧唧,你說他會不會是什么宇宙傭兵,要逮著阿銀我歸案的???阿銀我也沒犯什么錯吧?” “你胡說什么,被人家聽見了多不禮貌?” “但是他剛剛在飯桌上一直盯著我看!”銀時抓狂:“如果不是他的眼神賊兇,我都要誤認為他對我有某種奇怪的意思!” 荒總之所以多看了銀時兩眼,自然是因為發現了他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中心。 換言之,是主角。 只不過這位主角,和他印象里的主角都不太一樣。 打個比方,原以為會是熱血揮灑青春少年,一見面發現是個中年頹廢天然卷大叔。 荒總對這個世界的正經程度產生了懷疑,所以不由得多看了銀時兩眼,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或者特別之處。 尷尬的是,眼神過于銳利,將銀時看到胃疼。 這頓漫長的早飯結束了,告別時,神樂甚至眼角濕潤,抱著千代舍不得松手。 “以后還會有機會見面的吧,為什么這么夸張?” 送走了那尊大神,銀時看著悶悶的神樂,有些奇怪。 “......也許,很難再見到了?!?/br> 神樂留念著那位氣息與母親相似的少女身上的溫度,難得正經一次,別過頭進屋了。 銀時覺得不知所云。 不過,自閉的小女孩哄哄就能開心。 那位光用眼神能看到他胃疼的高個子走了,才是足夠讓銀時拍手稱快的事情。 雖然對方幾乎全程一言不發,惜字如金,銀時卻總覺得他在用眼神對自己說:“你怎么會是這個亞子!” 嘖嘖嘖。 等到確認客人離開后,銀時松了口氣,正要關上門,卻在門還剩條縫時,猛的伸進來一只涂著紅色指甲的漂亮手臂,扣在門邊一點一點的移開。 留著姬發的少女露了半邊腦袋凝視著銀時,仿佛在拍鬼片。 “千代就在這里?!北税痘ū犞耐?,用不帶平仄起伏的音調,一字一句的詢問銀時:“對么?” “......十分鐘之前還在的?!?/br> 與來自平安京的大神相性不合,銀時好不容易按捺住已經爬到嗓子眼的尖叫聲,覺得自己的胃仿佛又開始隱隱作痛。 —— 妖狐無時無刻都在心底懷著對掉馬的恐懼。 他總覺得,此時那位榴蓮頭少年對自己的溫柔不過是假象,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兆,一旦被他發現自己是冒牌貨,那...... 自己大概沒辦法留個全尸。 更別提自從他上次教小混混做人之后,學校的流言也變多了,比如說什么“我們?;芤粋€打十個”,“?;ㄆ鋵嵱邪藟K腹肌”,“?;ū车乩锸莻€施瓦辛格”之類的。 道理他都懂,但是為什么是施瓦辛格呢! 今天的妖狐也活在心驚膽戰中,戰戰兢兢的應付著榴蓮頭哥哥,快黑化的雷姆,賊嫌棄他的鳴人,學校里一群小屁孩,以及—— 作業和考試。 作業倒是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