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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垂頭應是。秦王妃道:“王爺很是看重你,不肯委屈了你呢,你且先在府里熟悉熟悉,回頭再給你個側妃的名分?!?/br>江煙跪下道:“奴婢不敢癡心妄想,還請王妃收回成命?!?/br>秦王妃道:“你這是怎么了?莫不是嫌棄王爺?”江煙搖頭:“是奴婢身份低微,自知不配?!?/br>被逼得急了,江煙索性把自己跟過人,小過產的事都說了個干凈。只沒提孟遜這碴。秦王妃只當她是青樓里的清倌人,原本就是王爺一時所愛,故此帶了回來。她是個老好人,不屑跟個低微的女子見識,是以不拘什么名分,哪怕是個側妃呢,也威脅不到自己,所以樂得做人情。可斷斷想不到這江煙居然是跟過人,還有過孩子的。秦王妃怔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道:“既然你有下情,我也不好自專,等回過王爺再做決定吧?!?/br>明顯態度與先前大不相同。江煙倒也不失落,她本來就是這么個情況,如果有意隱瞞才是禍患,不如提前說清楚的好,秦王留與不留,都與自己不相關。秦王妃打發了江煙,一直等到二更,才見秦王匆匆回來,她迎上去相迎,替他解了披風,聞見他一身酒味,知道在外頭吃過了,卻還是問道:“爺可還要吃些東西嗎?”秦王搖頭:“給我來碗醒酒湯?!?/br>秦王妃應了,自有侍女下去端,她則一邊替秦王捶著肩,一邊嗔道:“王爺怎么又喝這么多酒?”秦王呵了一聲,道:“不多,不過是應個景?!?/br>他外頭的事,秦王妃一慣不多問,見他無意說,也就不再追問,侍女送了醒酒湯,她親自服侍他喝了,這才細聲慢語的把江煙的事說:“我只當她是誤落風塵好人家的清清白白的姑娘,哪成想竟是大戶人家發賣出來的妾室,倒是個可憐人……”秦王微蹙眉頭,眼神里微帶了些不悅。秦王妃立刻住了嘴,小聲道:“王爺?可是妾身做錯了?”秦王道:“你想歪了,我對她并無綺念?!?/br>秦王妃一怔,隨即臉一紅,垂頭道:“妾身知錯?!惫皇亲约合氩砹嗣??秦王呵笑了一聲,也不多說,只拍拍她的手道:“總之,你把她好生養在府里就是?!彼碛杏锰?。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更新,大家喜歡就收藏一下唄。第107章誘餌江煙再見秦王已經是一個月后。有如靴子落地,不管秦王會提什么樣匪夷所思的要求,江煙都不覺得奇怪??汕赝跻婚_口,江煙還是嚇了一大跳。秦王注目她良久,那眼神奇怪又刻骨,看得江煙渾身肌rou發緊發冷。她沒有秦王的沉穩,緊張的無以言表,即使硬撐著,卻仍然有搖搖欲墜,隨時崩潰之感。秦王微笑著開口道:“本王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本王一定會替曲大人討回公道?!?/br>江煙不得不辯解:“王爺認錯人了?!?/br>秦王眼睛一瞇,摸著自己的胡須道:“本王怎么會認錯?要錯也是……怎么,你身為曲大人的愛女,對他含冤而死,就沒有任何的不平?”江煙明白秦王話里的意思,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同自己講這些話,更不明白他致力于替父親平反所圖為何,但她知道,如今的她,不管是不是真正的曲江煙,她都是他的刀,如果她不能盡職盡責,那么她就去死吧。不論從哪方面來說,曲江煙是樂見父親得以昭雪的,因此她只能將錯就錯,立刻柔順的應是,跪下磕了三個頭,道:“多謝王爺替父親奔走,罪臣之女感激莫名?!?/br>秦王微笑:“說謝字還早,畢竟沉年舊案,物是人非,且當年有人刻意擾亂上聽,證據早就毀滅,想要替曲大人正名,不時一朝一夕就能辦得到的?!?/br>江煙立刻保證:“江煙但憑王爺吩咐,若有能用到江煙之處,江煙但死莫辭?!?/br>秦王很高興江煙的識趣,當然,如果她不識趣,他也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棋子怎么能不好好利用?當然她識趣,他能少廢些事。秦王哈哈笑道:“不錯,不愧是先生之愛女,有勇有謀,有情有意?!?/br>江煙就是個餌,執釣的人則是秦王,至于該怎么用,什么時候用她這餌,自然由秦王來定。只是當江煙被盛妝打扮,出來見客,座上賓居然有魏行遠時,曲江煙還是控制不住的白了臉。秦王向眾人介紹了她的身份:曲江煙。又向她介紹在座諸人,這時候她才知道,居然連秦王在內,都曾拜在父親門下,雖未執師生禮,卻也算得上是父親的學生。包括魏行遠。他并沒揭穿江煙的身份,好像前些時鬧得沸沸揚揚的真假江煙案根本不存在,他從未見過她,此刻對她曲家大小姐的身份也毫不懷疑。秦王溫和的對曲江煙道:“坐,此事關系到曲大人,個中詳情,沒有誰比你更清楚,所以才冒昧請你來?!?/br>曲江煙垂眸溫順的道:“是?!?/br>其實她對父親生前官場諸事并不清楚,自古女人都不參政,且無才是德,就是曲夫人生前都不過問,何況曲江煙那會兒才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父親過世,曲家的知交故舊一朝煙消云散,肯施援手者寥寥無幾。縱然這是人之常情,凡人都趨利避禍,曲江煙對他們沒有多痛恨,可再蠢也知道,無緣無故,秦王不會突然跳出來說要替父親正名。或許她就是其中的由頭,也或許她是戰利品,讓她出來給這些人過目,秦王再施為起來才會更順手。魏行遠狼一樣的眼睛冷冽的盯著曲江煙,似笑非笑的望向秦王,道:“王爺知道魏某一向對曲大小姐情有獨衷,哪怕她曾身陷泥濘,魏某也不曾嫌棄,此次替曲大人翻案,王爺驅使,魏某不敢推辭,但可否事成之日,將曲大小姐賜與魏某?”關于當年魏行遠向曲直求娶他的掌珠,卻成為滿京城笑話的事,秦王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叫江煙出來,也是有以利相誘的意思。只不過誰都沒有魏行遠這樣直白、粗暴,當先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另外幾個或多或少,臉上都露出了異色,也都注目于秦王,想要看他怎么答。秦王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自然樂意成人之美。只是一來曲先生污名未洗,怕是曲姑娘未必有這樣的心腸,再則就算本王有心玉成,也得曲姑娘自己同意才成?!?/br>這話是留了個活口,既不推辭,也不允諾,為日后留了余地。魏行遠呵呵笑了兩聲,看向曲江煙道:“曲姑娘,不知你心意若何?”曲江煙垂頭,雙手平放于膝上,一直安安靜靜的,仿佛他們所談論之事同她無關。這會兒被問到了臉上,曲江煙才緩緩抬頭,視線掠過魏行遠那尖酸刻薄,又兇惡冷嘲的小人臉,垂眸道:“江煙但憑王爺做主?!?/br>她也算順水推舟,既已落到秦王手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