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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文科吧?我在之前總聽你說來著……”吱——椅子和地板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同桌的聲音。江承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有些怒氣?!坝植皇窍肴ゾ湍苋サ?!我也想去??!”同桌第一回見江承這么生氣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江承胸口上下起伏著,看了看同桌震驚的樣子,突然沖了出去。上課鈴聲在身后響起,江承非但沒有回去,反而跑得更快了。他飛快地向前跑,想要逃離這個學校,想要逃開周圍的一切。他直接沖到了學校大門口,卻看到前面鐵門緊閉,門衛就坐在一旁虎視眈眈,要是這樣過去,不出一分鐘就會被送回教室被罵一頓。江承偷偷摸摸地退了回去,想起班上幾個經常逃課的人提前學校后cao場附近有面矮墻,能從那兒翻出去。他從小到大都是所有人眼中的乖孩子,此時卻像是要打破所有桎梏一般,笑著朝后cao場跑去,很容易就看到了那面矮墻,墻頭上扎著玻璃,防止有人翻越,但其中一處上面的玻璃卻被敲碎了,墻面光滑,很明顯就是經常有人翻動造成的。江承勾唇笑了起來,眼睛里露出一絲瘋狂,雙膝一彎,奮力跳躍起來,一把抓住了不算高的墻頭,用力一撐,視野慢慢變寬,他終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他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俞槐中學后面是一條小河。一抬頭,河面上就吹來一陣涼風,一瞬間吹散了身上的煩躁。江承此時是從未有過的自在,他迫切地想要翻過去,用力扭動了幾下,抬腿想要踩在墻壁上。他平時鍛煉得少,支撐了一會兒手臂就開始發軟,差點從墻壁上掉下去。正在他憋足了勁兒想要翻過去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緩緩靠近。“喲,翻墻嗯?”輕佻的聲音突然響起,江承猛地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去,突然見有個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外墻下面,正抬頭看著他。一個蹭亮的光頭,笑得有些得意,幸災樂禍的。十七年來第一次做壞事還被抓個正著,江承瞬間愣住了,緊接著手一軟,整個人貼著墻壁向下滑,穿著整齊的校服被蹭開,粗糙的墻壁掛著他的肚子,一陣火辣辣的疼。正當他快要掉下去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江承的腳尖已經點著地面了,整個人都被拉得長長的,掛在墻上。一抬頭,剛才那個光頭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墻壁上,一只手拉著他。“要上來嗎?”江承抬頭看著他,那人背著光,只能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他忘了自己說了什么,下一秒就被那人拽了上去,翻過墻。這是江承第一次遇見大頭,這個頭上不長一根毛的光頭帶他翻過墻,從這一天起,他就徹底和以前是十七年說了一聲再也不見。那天回來,江承逃課的事情就直接傳到了江爸爸的耳中,這個勤勤懇懇的公務員把一輩子的希望都放在了江承身上,聽到他逃課了整整一天的時候氣得火冒三丈,還沒等江承回來就提著一根細長的竹棍等在門口。但已經飛出去的小鳥,怎么會愿意繼續待在籠子里?第二天江承就能熟練地從墻壁上翻過去了,循著第一次的路找到了那家火鍋店。他坐在角落里什么也沒吃,聽著其他人喊那人叫大頭,也跟著在心里叫了幾遍。第三天的時候,他砸碎了自己的存錢罐,拿著里面的錢又來了,坐在原來的位置沖那人喊:“大頭,快拿菜單來?!?/br>大頭回頭瞪了他一眼,江承笑得無比燦爛。外面的世界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不斷吸引著江承,他頻繁地開始逃學,遲到,翹課,大半的時間都坐在火鍋店里,看著那個蹭亮的大頭在里面晃來晃去。他去了大頭的家,甚至悄悄住了一晚上,后來便食髓知味。大頭還記得他們第一接吻是在路燈下面,江承從家里跑了出來,渾身是傷,坐在大頭家門口等著他。親上去的只能嘗到腥甜的血的味道,趁著夜色讓人心跳加速。江承似乎天生就有叛逆的基因,只要尋到了一點味道,就會把心里壓抑的沖動徹底釋放出來。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就學會了吸煙,逃學,離家出走。這樣的變化讓大頭心驚。江爸爸找到他的時候臉色鐵青,十分憔悴,二話不說直接甩了他兩個耳光,打得江承嘴角出血。兩人瘋狂地吵了起來,打得不可開交。大頭趕到的時候,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他們低聲責罵著江承的不懂事。他擠開人群走進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江承一把抱住,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住了他。“你看到沒有?我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回家了!”周圍一片嘩然。江承被江爸爸強行帶回家關了起來。大頭找過去的時候被江爸爸打了一頓,他甚至不敢還手。他站在玄關往里看的時候,看到了坐在沙發上面露擔憂的江mama,木質鞋柜上放著一個魚缸,幾條小魚在水里游動,上面漂浮著兩根銅錢草,奶黃色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光,房間里的一切顯得溫馨而美滿。要不是他,江承也不會變成這樣。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更珍惜親情。江爸爸對他又打又罵,期間江承不斷砸自己臥室的門,企圖沖出來,轟隆隆的聲音不絕于耳,整個現場一片混亂。大頭一動不動都任他打罵,直到一把椅子砸在他身上,他摔出了大門。江承家的門被重新關上,里面江承砸門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又過了四天,大頭早上一打開門,又開到了江承。他的臉色白得可怕,墨黑的頭發襯得他十分虛弱。他轉過頭,看著大頭軟綿綿的笑了,第一句話是我逃出來了,第二句話是我們還會在一起嗎?大頭從未告訴過江承,眼前這一幕帶給他的震撼,瞬間讓他背棄了自己多年的信念。江承和家里斷絕了關系,徹底住進了大頭家。這個簡陋的小院子成了他們溫暖的窩。不到一周,江承的爸爸就申請調任,離開了俞槐鎮。第二天,江承再回家的時候,染了一頭火紅的頭發,像是在燃燒生命。大頭摸著他的耳垂,把他壓在床上狠狠做了一晚上,心里卻疼得厲害。江承和大頭的事情鬧得整個鎮子都知道了,他向來橫慣了,以前也在外面混過,雖然現在很少出去,但威懾還在。但就算這樣,他也經常會聽到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他況且如此,江承又該如何?這個少年飛快地成長著,要讓所有人閉嘴,只有自己先強大起來,那段時間回來的時候,他身上常常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