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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了,便道:“玥jiejie,你找母后有什么事情?我幫你轉告呀?!?/br> 她笑道:“其實沒什么事,娘娘前幾天賞了兩串南珠,我是來謝恩的?!?/br> 出宮時,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她一聲,“冷玥?!?/br> 她轉身看,見是蕭銳。 方才聽丹渚的話,說什么皇后管束不住自己的女婿,想來他和皇后之間什么牽扯,李未陽曾言,國舅爺最近沒少往安國侯府走動,若皇后果真與安陽王的舊部有什么聯系,蕭銳此番請纓,豈不正把矛頭對準了自家人?皇后又豈安心放任他出兵? 她在疑惑里一挑眉,“駙馬爺?” 蕭銳快步走來,神色帶了幾分鄭重,開門便問:“定邊侯何時回京?” 樂嵐一怔,不知他怎么忽然問起這樣的問題,冷將軍出征未久,雖說只是去邊境視察收尾,來回至少也要四五個月,便道:“約莫要等到中秋?!?/br> 蕭銳聞言,目光頓時沉了兩分,她覷著他的神色,試探道:“怎么問起這個?” 他道:“沒什么,就是問問?!?/br> 到了府,她寫了張條子,命小廝送到相府,因天色晚了,要李未陽過來聽她說明情況肯定不妥,便將大概在紙上寫明了,擇日再細細商量。 二十年前,丹渚與皇后似乎有過什么約定,皇后在陛下面前舉薦了丹渚,以至于有了現在的天命司。 樂嵐依稀記得,她頭一次見到皇后時,皇后對天命司表示深惡痛絕,可天命司分明是在她的推波助瀾之下建立的,卻還故作局外之人,把自己摘得干凈。 至于丹渚的交換是什么,倒難以考證,她只聽到皇后似乎拜托他找什么人,卻遭了拒,丹渚言他曾救過那人一次,此后不會再參與他們之間的糾葛。 他救過誰? 倘若皇后與斧師山有所關聯,她要找的人極有可能是出走已久的重鈞,這么說,丹渚救的人是重鈞? 越往后推測,結果就越發駭人聽聞,樂嵐不敢再往下想,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根據李未陽搜來的信息上,丹渚二十年前還在深山老林里修煉,壓根就沒進宮,又是怎么認識皇后,與她有了這番舊賬? 她又將皇后入宮的年份細細推敲了一番,皇后膝下除了重明這個養子,只有連懿與連笙兩位公主,連懿公主年方十六,具體是在她為后還是為妃時所生,她記不清楚了,只是約莫記得,冷夫人帶她入宮謝恩那年,皇后初掌中宮,只聽宮人言,她是以前位很得寵的妃子,一路平步青云登上后位。 如此算來,二十年前皇后尚未進宮也不是不可能,她和丹渚在宮外遇見便在情理之中。 從皇宮,到天命司,再到斧師山,中間似乎隱隱約約構成一張大網,中間網羅無數,各方有各方的目的,各方有各方的算計。 樂嵐有幸得以窺見這張巨網的冰山一角,暗自替太子和李未陽捏了把汗。 四周虎狼窺測,上有皇后居心叵測,下有叛臣舊部虎視眈眈,唯一的掌權者還被丹渚控制在得道登仙的黃粱夢里,夾在這些牛鬼蛇神中,太子能不能順利登基都是個問題。 遍觀局勢,怎一個烏煙瘴氣了得? 翌日,李未陽早早便來赴約,只是他并未如約到二人常至的老茶樓,馬車直接駛到了將軍府門口,他下車整整衣冠,便叩門了。 樂嵐對于他這說登門就登門的來勢頗覺不爽,雖說是打著拜訪溫先生的幌子,兩人晤面也在南院,可冷夫人到底在府,上下這么多人瞧著,隔三差五便來拜訪,他就算是牽掛溫先生,也牽掛得忒頻繁了些。 她刻意多等了半個時辰,這才過去見他。 溫先生正在槐樹下看書,見她來了,轉著椅子回了書房,把院子給他們騰了出來。 李未陽站起身來,樂嵐正要訓他為何不打聲招呼就來,當頭卻被李未陽先訓了一句:“昨天剛讓你在家里好好待著,你怎么轉眼就進宮去了?你的腿上又沒有長陀螺,怎么就閑不下來?” 她好心幫他打探消息,反倒成了她的錯了? 樂嵐覺得他十分莫名其妙,張口頂了回去:“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我不讓你來將軍府,你不照樣來了,到底是誰屬陀螺的?” 李未陽被她一句話頂得沒脾氣,說了聲“我屬陀螺的”,給她拉了張竹凳,道:“你的信我看了,想法倒是沒錯,但漏了一點?!?/br> 樂嵐覺得自己的推敲已經算是完善,何況她還在信中隱去了丹渚和龍魂這一線索,便問:“漏了哪點?” “皇后的目的。她位居中宮,地位尊貴,為什么要放著好端端的皇后不做,去和斧師山上的叛臣舊部聯手,自尋死路呢?” 樂嵐聞言一怔,忖了片刻,道:“沒錯,這也是我一直想要問你的,你為什么就一口咬定她和斧師山有關系,明明沒道理啊?!?/br> 李未陽按了按眉心,“這些暫且另說,我且問你,你和丹渚之間,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告訴我?” 41.善誘 這話甫一問出口, 樂嵐下意識驚了一跳,是她無意間說漏什么話了, 還是他發現什么端倪了? 她道:“沒什么事情瞞著你啊……” 李未陽狐疑道:“當真沒有?” 他的眼光里帶著兩分揣測, 三分試探, 似乎已有了些想法,卻又不敢確認, 是以方才如此發問, 只為了聽一聽她的回答。 李未陽這人心思比針尖還細,稍有不慎就落了他的套,樂嵐雖不明白他這疑心是從何而起, 可在沒料準他的想法之前, 怕露了馬腳, 不敢貿然多嘴發問。 她答了句“當真沒有”, 語氣堅定無比,說罷悄悄瞄了眼他的神色,見沒什么異樣,放了些心, 忖了一忖,謹而慎之地問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你又得到什么消息了?” 李未陽撥弄著一片槐葉, 眼光停在指尖上,道:“昨日我去找重鈞時, 他說了些胡話……原也沒有多想, 只是近來形勢緊張, 非同小可,但凡和你有關系的,總不免多留心一些?!?/br> 樂嵐險些沒從椅子上栽下去,她還總以為是自己粗心大意露了馬腳,萬萬沒想到是重鈞掀了她的老底。 前些日子她觸景生情一時感傷,向他倒了倒苦水,他轉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