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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頭沒尾的,鄧思帆現在想起來,今天確實沒見著曹偉強,這小子不會真被沈晏清給扣了吧。也不對啊,他今天不是帶著三個人去二中找事去了嗎?可是這和沈晏清有什么關系?鄧思帆掏出火機,給沈晏清把煙點了:“是我的人,他干什么混賬事開罪了七爺?!?/br>猩紅的火星在空氣中燃燒,沈晏清也沒抽,任由火苗一點點的往上燒:“今天他到二中來,接的是誰的單子?”鄧思帆訕笑道:“鄧哥,你問這個干嗎?”“好奇。不愿意說?”本來也不是多麻煩的事,只是鄧思帆是聽一個手下說的,就讓人去了,他還真不知道是誰托的人。鄧思帆也是個人精,不管啥原因,沈晏清親自找上門來,肯定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鄧思帆也樂意賣這個人情,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就打了個電話。沒兩分鐘,就問出來個結果。“問出來了,是商武那小子的親戚,叫什么……文山?!?/br>“安文山?”“對對對?!?/br>“曹偉強今天進局子了,明天條子就會叫你過去問話,”沈晏清拍著安文山的肩膀,“知道該怎么說嗎?”言下之意,是讓他去共患難了。賣人情鄧思帆愿意,讓他進局子認罪,鄧思帆就不可以了。“這……不合適吧,和我也沒什么關系???嗷嗷嗷……”鄧思帆忽然爆出了慘烈的哀嚎。沈晏清本來手搭在鄧思帆的肩膀上,干脆利索的把他一條胳膊卸了。旁邊四個人也動了。鄧思帆后退一步,一邊哀嚎,一邊罵道:“給臉不要臉,給我打?!?/br>別管什么贏不贏了,現在臉都被人放在地上踩了,先動手再說。四個小雜毛根本不是沈晏清的對手,不到兩分鐘,全躺了。連鄧思帆也不例外。沈晏清手上捏著點燃的煙頭,還沒滅,燒到了一半。他彎腰,看著鄧思帆,幾乎和兩年前一模一樣,低垂的眉眼里是波瀾不驚的淡然,他又問了一遍:“明天,知道該怎么說嗎?”鄧思帆痛苦的哀嚎:“知道,知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沈晏清點點頭,把他手上還沒點完的煙別在了鄧思帆的耳朵上,燃燒的火星燎到了鄧思帆耳邊的頭發,蜷起來一大片。謝景受傷,必有鄧思帆添磚加瓦,誰也不干凈。沈晏清繼續說道:“別慌啊,指使人的是安文山,又不是你。動手的是曹偉強他們,也不是你,知道嗎?”鄧思帆是個聰明人,不然也混不到今天這樣,當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連忙點頭:“知道!知道!我一定搞死那幾個王八犢子?!?/br>鄧思帆抽了一口涼氣,現在簡直恨死安文山了,他媽的,找誰的事不好,找七爺的。這語氣一聽就是對他有大意見。沈晏清直起腰:“這事做的漂亮,好處也少不了你的?!?/br>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經久不衰。鄧思帆就算心里有怨氣,現在也順暢了。他們之所以怕沈晏清,還有個原因是他家里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把他得罪狠了,誰也說不好,會發生什么。而且他出手大方,他說有好處,那一定非??捎^。鄧思帆趕緊說道:“沒問題,您放心吧。嘶……”“最后一句,”沈晏清站起來,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謝景,你們不許動?!?/br>這他媽誰敢動,不是找死嗎。鄧思帆趕忙說道:“他以后就是我爹,我走哪都供著他?!?/br>沈晏清點點頭,滿意地轉身走了。他原路悄悄摸回學校,輕手輕腳地推開宿舍門,忽然聽到謝景說:“你干嘛去了?”猝不及防,沈晏清差點嚇得摔了一跤。完了,被發現了。剛才還在小巷子里大殺四方的七爺現在恨不得能原地消失,變成一個透明人。腦子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我小號銷號成功沒?賬號自殺要七天呢!謝景把床頭燈打開,看著他。沈晏清尷尬地站在門口,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你怎么醒了,我剛才去上了個廁所,吵到你了?!?/br>傷口有點疼,謝景其實一直沒睡著,沈晏清鬼鬼祟祟地叫他,謝景就察覺到,他可能有事,故意沒有回答。沈晏清跟個猴一樣,眨眼就沒影了,謝景剛推開門,準備追上去,沈晏清連個影都沒有了。上廁所上一個多小時,沈晏清是掉到糞坑里,順便搓了個澡嗎?謝景道:“你上廁所上這么久?”沈晏清神色如常,脫鞋爬到自己床上,理直氣壯且非常不要臉的說道:“我便秘?!?/br>謝景:“……”沈晏清把外套脫了,蓋上被子,翻了個身:“睡吧,我太困了?,F在都兩點了,明天還要考試,晚安,景兒?!?/br>他直接把話堵死了。明白的不配合,謝景也不能再追問什么了。但是他著實感到好奇。沈晏清到底去干什么了?謝景也不是瞎子,他能看出來,白天那幾個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其實非常怕沈晏清。耗子見了貓的慫逼樣,是藏不住的。沈晏清為什么爬樓翻墻都如此熟練?還有上次,石旭在一中有事,為什么要來找沈晏清?一個個疑問在謝景腦子里盤繞。謝景盯著上鋪的床板,后知后覺地想到,他的同桌越來越像一個謎。這么想著,謝景慢慢也睡著了。第二天照??荚?,謝景一個人呆在教室里翻書。第二場考英語的時候,剛放完聽力,安文山被叫了出去,然后就沒有回來。謝景并不在現場,這還是施紅紅告訴他的。中午午自習之前,施紅紅坐在座位上,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安文山從考場里出去,臉色從迷茫到震驚到驚慌到鎮定的全過程,最后還拋出了問題:“謝景,你胳膊受傷,不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