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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像是噴涌而出的火山烈漿,再也壓制不住。 衛韻被他吻的迷迷糊糊,唇得了自由,她無力推著男人的頭顱,“你、你還有傷在身?!?/br> 她的聲音又低又柔,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賀子初動作一滯。 有傷不行。 那若是沒傷呢。 他當然知道衛韻將他們之間當做是一場交易,可這幾日,他也明顯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 此前每次親她,她都是身子僵硬。 可此時此刻,她在他懷里化作了一團四月春水。 賀子初看著她迷糊的眼,突然問,“你不想辰郎了?” “辰郎”二字讓衛韻突然神色赧然。 她自幼與褚辰相識,也一直以為自己會嫁給他,而如今她和褚辰之間已經隔著跨不過的鴻溝了。 衛韻沉默。 賀子初捏住衛韻的下巴,“以后,你只能想我?!?/br> 他想了她十五年,從今往后,她心里只能裝著他,這是禮尚往來。 衛韻又去推他,賀子初的唇和手像是有股魔力,尤其是最近,一旦被他碰到,她仿佛不是她了,整個人迷迷糊糊。 “侯爺……不能這樣?!?/br> 賀子初難受的緊,但眼下不是時機,他當然不會這樣隨隨便便就讓她“再一次”成為自己的人。 但軟玉溫香、偷香竊玉一番還是可以的。 賀子初記得,那年木槿綻放,他的阿韻換了一身女裝,美艷的像只花妖,故意附耳挑撥他,“子初,男女之間就應該多多親密,不然再濃的情,也有疏離的一天,所以你我需得多多……” 然后,她以僅僅賀子初可以聽到的嗓音,在他耳邊說出那兩個字。 那天晚上,賀子初就徹底淪陷了。 第三十一章 賀子初是奉旨查案,柳州大小官員皆出城迎接這位欽差。 衛韻知道, 父兄案子的起源, 便是從柳州開始。 三年前, 柳州遭遇蝗蟲,朝廷下撥數十萬兩白銀賑災, 那批銀兩的確經過了父兄之手, 但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當初災銀明明按時按數押運到了柳州,賬目也沒有問題,但實際上,柳州并沒有受到那批災銀。 這些, 衛韻知之甚少。 她只聞,賀子初告訴她, 從柳州回京后, 父兄就應該能洗脫罪名了。 她信他。 “侯爺, 宅院已準備妥當, 今晚下官設了酒宴, 給侯爺接風洗塵?!绷荽淌窋y數十地方官員恭候已久。 對他們這些盤踞地方的老狐貍而言,賀子初即便是戰神, 但也未必能斗得過地頭蛇。 故此, 一應官員皆是如浴春風、神情泰然,似乎完全不擔心會被查到什么。 賀子初淡淡應了聲,“嗯?!?/br>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一襲白袍,面容清冷,渾身上下無半分世俗氣息,根本不像個廟堂中人。 衛韻雖然全程戴著冪籬,但柳州官員皆知她的身份。 武安侯前陣子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事,誰人不知?! 況且,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衛廣軒之女,那事情就更微妙了。 賀子初帶著衛韻去往宅院落腳時,柳州各路官員開始各有說辭。 “你們說武安侯會不會是有備而來?” “便是為了博美人心又如何?證據都已銷毀,量他也找不出什么線索?!?/br> “衛廣軒這人就是一塊硬石頭,軟硬不吃,沒想到倒是生了一個會攀龍附鳳的好女兒!” 可不是嗎,衛家差不多再無翻盤可能了,誰知衛家娘子竟是高攀上了擁兵自重的的武安侯。 * 這幾日一直生活在船上,衛韻不便沐浴換衣,賀子初因為受傷在身,雖是免不了抱抱親親,但也沒真的對她如何。 衛韻以前只聽說賀子初冷漠寡淡,不好女色,但這五日朝夕相處下來,她總算是領悟了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 她記得話本子里說過,越是禁/欲之人,縱/欲起來越是可怖。 因著外出辦事,不便帶上秋蟬等人,賀子初將青蓮指派給了衛韻,一來可以照顧她的起居,而來也能隨時保護她。 衛韻受寵若驚。 青蓮也覺得壓力甚大。 比方說,衛小娘子沐浴之時,主子原本是要入屋,一看見她守在外面,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主子又訕訕的走開了。 青蓮近日時常能夠察覺到主子的氣息不穩。 一個多時辰之后,衛韻去見了賀子初,而此時的賀子初也已沐浴更衣,換上了一身干凈清爽的白月色錦緞袍子,他墨發上水漬沒有干透,衛韻察覺到這人下巴處的暗青色胡渣也被刮的干干凈凈、一絲不茍。 他其實看上去一點不像而立之年的男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與他相處時日愈發長的錯覺,衛韻愈覺他長的好看。 兩人一對視,衛韻就移開了視線,“侯爺,今晚的接風宴,我真的要去么?”她無名無分,又是罪臣之女,擔心給賀子初帶來麻煩。 賀子初這五日習慣了與她親近,剛剛沐浴過后的少女,如同被甘露滋潤過的嬌花,嬌艷欲滴。 他握起了衛韻的手,全當兩人是兩情相悅,“阿韻這般招惹人,讓我如何放心丟下你一人?我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br> 衛韻,“……” 又來了。以前褚辰總在她面前說渾話,她聽了也就聽了,從未羞澀到無地自容的地步。 可這陣子以來,賀子初對她說的那些話,總讓她無言以對。 青蓮目不斜視,緊繃著一張臉。 原來,自家主子是這樣的侯爺! 她以前真是看走眼了呢! “可是……”衛韻猶豫。她其實不想露面,還有一個原因。她現在是賀子初外室的身份,她不想天下人皆知,父親的女兒給人當外室。 賀子初似乎一眼看穿了她,“走吧,有我在,無人敢輕看你?!?/br> 從青蓮的角度去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