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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是熱的,可衛韻的卻是涼的,如清水般沁涼,又如冰蠶絲般柔軟細滑。 褚辰一怔,立刻回過神,慌張無措,“阿韻,對不起,我……我沒控制??!是我唐突了!”少年俊臉瞬間漲紅。 衛韻也呆住。 唇方才被褚辰吻了,可她這才反應過來,只能錯愕的看著對方。 而同一時間,二樓雅間內,賀子初恰好今日出門,他方才就留意到了褚辰,猜想衛韻會出現,誰知她不僅來了,還讓褚辰親了她…… 賀子初猛然之間想起了朝廷中人對衛廣軒的評價,此人雖是剛正不阿,但其實就是榆木腦袋!看來多數人的所言皆非虛,衛廣軒的為官之道不怎么樣,養女之道更是不妥! 這樣一個妙齡少女,難道不應該多派些人護著?衛廣軒為官多年,人心險惡都不知道么?!要是換做他,就直接將人關在家中,不讓她出來,省得叫那些個花花腸子的少年郎惦記! 趙三方才也瞥見了樓下那一幕,瞄了幾眼自家主子,從他的角度去看,主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樓下那對璧人,他聽見骨節碰撞的聲響,聞聲一看,就發現主子大掌緊握成拳,手背凸起了明顯的青筋。 趙三,“……” 這時,一身著緋紅色官袍的男子大步走來,他腰身配著障刀,身姿凌然,他靠近后直接撩袍落座,“子初,等多久了?方才在路上遇見了廖大人,耽擱了一會?!?/br> 肖天佑臉上的傷已經痊愈,他可不想跟賀子初又打起來,一見面態度還算好。 此時,但見賀子初神色肅然,他順著賀子初的目光望去,立刻認出了褚辰與衛韻,肖天佑薄唇微抿,他見桌案上已放了杯盞,但也知那杯茶不是給他倒的,只好兀自倒了杯。 潤了潤喉,肖天佑嘆道:“子初,若讓她知道,你這樣迷戀一個替身,她會氣的殺了你?!?/br> 他和賀子初都知道那人的脾氣,賀子初移情別戀,她要是還活著,真有可能一劍劈了他。 賀子初對肖天佑的調侃置若罔聞,語氣極冷,“你找我有何事?” 肖天佑炸了毛,在麒麟衛任職數年,他早就不是當年橫行長安的杠把子,但還是被賀子初冷漠無溫的樣子激的火冒三丈,“賀子初,你這一走就是十五年,如今終于回來,我就不能找你敘敘舊了?!” 說好的一輩子哥們,那些話都被狗吃了么?! 前兩次見面,二人都是大打出手,故此,肖天佑今天特意找了一個雅致的場所。 見賀子初沉默不語,肖天佑又嘆,“當初咱們四人結拜為兄弟,誰又能想到她是個姑娘……她死后,你們也都走了,獨留我一人在京中……”誰能明白他的寂寞? 這世上最悲催的事莫過于,自己暗戀的人是個少年,就在自己快要接受事實時,那少年又變成了姑娘,還嫁給了他的好哥們…… 賀子初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可他呢?暗戀的人死了,他的好哥們也走了。 賀子初終于抬眸,“她若還活著呢?!?/br> 肖天佑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了過來,探頭往下去看,褚辰和衛韻已經離開,他道:“子初,你醒醒吧,衛家小娘子她只是巧合與那人同名,也是巧合相貌相似罷了!” 真的都是巧合么? 名字可以一樣,相貌亦可能相似,可賀子初的感覺不會出錯。 “你若無事,那我先回了?!背聊肷?,他淡淡說。 賀子初起身,最后一杯茶一口沒飲,直接往小筑樓下走去。 肖天佑張了張嘴,畢竟年紀和身份擺在這里,他放不下臉去嚷嚷:好你個賀子初!真以為離了你我不能活么?! 簡直太輕視他了! 褚辰今日約見衛韻,就是為了與她當面告別,原本他有太多話要說,可褚辰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意亂情迷的時候突然親了衛韻,于是他的一切計劃都被打斷。 衛韻想回府,褚辰就將她送了回來。他舍不下心尖上的姑娘,但又不敢逗留,生怕衛韻又說出什么退婚之類的傷人之語。 是夜,衛韻久久沒法入睡,即便用了安神香,也只覺腦殼漲疼,這幾晚她又屢次夢見了十五年前慎王府的滅門慘狀,心頭總有股難以言狀的悲憤。 門扉吱呀一聲響了,衛韻一個激靈,她現在杯弓蛇影,醒著時神經一直緊繃。 “誰?秋蟬是你么?”衛韻喚了聲。 可她沒有聽到動靜,欲要再次開口時,幔帳被人撩開,借著內室昏黃的光線,她看見了賀子初眉目蕭索的臉。 衛韻粉唇微張,有了上回的經驗,這回竟然沒有驚呼出聲,賀子初眸色微沉,伸出手,右手拇指指腹落在了她粉潤的菱角唇上,隨后反反復復,一遍又一遍的摩/挲…… 第十八章 少女的唇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綻放出嫣紅色澤。 賀子初半傾著身子,指尖觸感溫軟細膩,和記憶中令得他神魂顛倒的悸動無異。 賬內光線朦朧,到處都是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衛韻因為疼痛而低低的嚶嚀了一聲,賀子初才猛然間回過神來。 衛韻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她此前扇賀子初的那股子狠勁去哪兒了?! 衛韻都開始懷疑她那日是不是被附體了。 兩人對視,彼此各懷心緒,一個憤然恐慌,另一個心神蕩漾。賀子初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強/迫自己不去逼著她承認,她就是他的阿韻。 男人啞聲道:“早些睡下,我走了?!?/br> 他好像還很客氣。 衛韻抿著唇,鼻端都是他方才留下的氣息,唇瓣火辣辣的疼,她看著男人的幽眸,低低斥罵,“你無恥!” “……”賀子初來時一肚子怒火,衛韻讓褚辰親了她,在他看來,這已經是背叛了他,可理智回歸時,他又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又不是她的誰,何來背叛一說。 賀子初沒有替自己辯解,夜闖女子閨房,的確是無恥??扇裟艿玫骄融H,他愿意當一個無恥之徒。 賀子初默了默,替衛韻拉好幔帳,悄然無聲的離開。 衛韻呆立半晌,差點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但屋內殘存的薄荷沁涼,和唇上的guntang示意著賀子初方才來過。 她好像真的招惹上了不該惹人了,往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