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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軟綿綿的。 賀子初任由她在自己胸膛捶打,見她淚落如雨,粉潤的面頰貼著幾縷濕發,模樣著實可憐。 趙三與青蓮處理了黑衣人,將衛府的仆從也帶上了,現場很快收拾的干干凈凈,根本瞧不出方才發生了什么。馬車開始緩緩前行,賀子初給衛韻拉了拉肩頭的衣裳,目光掃過破損的薄紗衣裙,男人薄唇緊抿,他若再晚一點過來,后果不堪設想。 賀子初沒有松開懷中人,嬌軟的身子和馥郁的幽香,總讓他覺得自己所求的一切皆在懷中。 男人眼眸赤紅,就在他趕過來時,明明在少女的眼中看見了熟悉的神色,可怎么轉眼又不見了? 他擰眉,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衛韻又受到了刺激,前幾次每回遇 事都能碰見賀子初,于是她就有了“一看見賀子初就倒霉”的錯覺,人的情緒一旦失控,極容易失態,賀子初的身子像烙鐵一樣僵硬,于是就朝著他身上的“弱點”攻擊了過去,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男人俊挺的面頰上。 賀子初舔了舔唇。 他活了三十年,還從沒有人敢打他的臉,而且還接連打了兩回。 他沒動怒,仿佛不管她做什么,亦或是鬧上天,他都不會介意。 “你打夠了?”賀子初低低的問,還是那副清冷卓絕的樣子。 衛韻無話反駁,又是賀子初救了她! 她內心惶恐尚未退去,想罵賀子初孟浪,可救命之恩擋在前面,在恐懼與悲憤之下,她瞬間淚落如雨,不知所措??煞讲拧讲潘髅骱軈柡Φ?! 賀子初,“……” 被打的人是他,她倒是哭了,不久之前卻還像兇悍的小獸。 目光落在少女狼狽的發髻上,賀子初內心深處僅剩的柔軟被觸動,他白白挨了兩巴掌,這會見衛韻哭的傷心,想來真是嚇壞了,曾經何時,那個人也喜歡窩在他懷里,但她不會哭,她是一頭真正的小獸,只有讓別人哭的份。 “可還傷了哪里?”賀子初清了清嗓子,柔和問。 他畢竟比她大了這樣多,他不會哄孩子,就學著當年的口吻,時隔十五年,終于像一個正常的男子,低低道:“你這副樣子不能回去,害你的人或許早就埋伏在衛府附近?!?/br> 他言簡意賅,衛韻卻是聽明白了,注意力轉移,頓時沒有那么悲憤,她哽咽著問,“那、那、那要如何是好?” 她一個十五歲的小娘子,突逢變故,沒有徹底崩潰已經難得了。 賀子初雖然可惡,可因為他屢次救了衛韻,這回又多虧了他,衛韻是個分得清的人,賀子初對她的確是“居心不良”,但救了她也是事實。 衛韻被逼到了這一步,無人可訴苦,而似乎賀子初次次都能碰見她最尷尬的時刻,故此,衛韻便脫口而出,詢問他的意見。 她情緒激動,說話時,小巧的鼻孔突然冒出一個透明泡泡…… 衛韻一愣,那泡泡又隨即消息。 賀子初,“……” 賀子初虛摟著她,不敢抱緊,也不想松開,這滋味甚是“別來無恙”,他手中還抓著那把匕首,他是極致理智的人,回想不久前,倘若她真用那把匕首了結她自己…… 賀子初喉結滾動,“且隨我去一個地方,自那之后我會將你安然送去衛府?!?/br> 言罷,他將匕首收起,暫時不打算給她了。 沉默中,賀子初明顯感覺到懷中的身子在輕顫,她眼中潤了淚,卻是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賀子初剛才趕來時,他發現了被割喉的兩名黑衣人,傷口手法有些眼熟,他猛然間一怔,“你……” 她是怎么做到的?! 衛韻緊抿著唇,不說話,能熬到這一刻,她已經是拿出了所有勇氣。 賀子初突然不忍心問下去,“那幾人會死的很慘,手也剁了喂狗,你滿意么?”除了這些,他又不知如何寬慰。 衛韻仰面深吸了口氣,眼里的淚珠子在打轉,終還是沒能忍住。一次倒霉也就罷了,兩次、三次……數次之后她當然會聯想到什么。 與受驚過度相比,她更是心寒與不甘。 “侯、侯爺可知是誰做的?”衛韻和賀子初對視問道。 衛韻能夠想到的事,賀子初當然也想到了,沉默幾息,男人道:“今日就讓你知道答案,在那之前,你聽話些,我帶你去換衣?!?/br> “為什么?”衛韻立刻追問,“侯爺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我此前從未謀面,亦不是同一輩的人,侯爺你……” 她咬著唇,說不下去。 她被譽為京城第一貴女,即便并不自傲,可從小到大就被人告之無數遍,她的容色甚好。賀子初總不能是惦記上了她的美貌…… 賀子初啞然。 不是同一輩的人…… 他以為衛韻會指責他不知廉恥、卑劣下作……卻是遠不及這一句“不是同一輩人”來的傷人。 賀子初沒有多言,沉寂了十五年,他習慣了冷臉示人,況且……被衛韻單刀直入問到點上,他更是無言以對,說她是自己的早亡妻么?她會信么?! 衛韻被賀子初用了披風包裹住抱下馬車。 賀子初事先命人藏好了馬車上衛府的徽牌,即便他被人撞見,也斷不會聯想到衛韻。 邁入客棧,上樓,推門而入。凈房熱水已備好,賀子初將她放下,男人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穩,“我已命人去給你購置衣裳,都是照著你身上的樣式去辦,另外,你的人已安置好,只是昏厥,并未傷及性命?!?/br> 他安排的這樣妥當,衛韻無話可說。一路上她平復了不少,可一想到那些個粗鄙男人撕她的衣裳,衛韻只覺一陣惡心,她立刻、馬上就想脫光了衣裳,狠狠洗洗。 賀子初轉身,背對她道了句,“我就在外面,你放心洗?!?/br> “……”他在外面,叫她如何能放心?! 此刻,衛韻也沒有選擇的余地,她不能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否則豈不是叫那幕后黑手得逞了?! 紫砂觀音熏爐內溢出裊裊檀香,賀子初闔眸端坐,凈房的水聲他聽的一清二楚,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猛然起身大步繞過屏風。 水汽氤氳,少女的身子沒入水中,墨□□浮,遮住了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