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二人衣料甚至相觸,男才女貌,天造地設。他又開始煩悶不已。 “舅舅有何事?”褚辰很敬重賀子初,可他舍不得衛韻,還想與她所說幾句。 “……”賀子初噎住,好在他這人沉寂了十五年,單憑一張毫無溫度的臉就能穩住一切局面。 褚辰想起那日央求了賀子初幫他說項,他以為賀子初是真心幫他,歡喜至極,“舅舅,您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能勸說我母親了?” 衛韻就在自己身邊,褚辰也不想瞞著她,更是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又說,“我與阿韻的婚事,就勞煩舅舅了!” 衛韻一呆,“……” 賀子初會幫她和褚辰? 可……他明明已經僭越好幾次了……莫非他是將自己當做晚輩,故此之前才沒有掌控好分寸? 賀子初,“……” 不,他半點不想促成婚事,他自認卑劣、無恥、瘋狂、魔障,可潛意識中,他同樣也知,衛韻不是他的阿韻,他不能繼續卑鄙下去,男人沉著一張如冰雪消融的臉,違心應道:“好?!?/br> 這廂,衛韻暗暗吐了口濁氣,虧得她想歪了,還真以為賀子初對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非分之想呢! 馬球賽,又稱擊鞠。 時下貴族女子盛行低領束腰裙裝,有些貴女為顯身段,特意命人將胡服改成了低領的式樣,為出風頭,無所不用其極。 觀賽席上,衛璟端坐不安,他的meimei因容貌突出,被譽為京城第一貴女,但也因此招惹了不少仇恨,更何況還有褚辰這樣一位招桃花的未婚夫,今日賽場上,想針對她的貴女比比皆是。 不知誰人嘆了一句,“衛小娘子的騎術瞧著有些眼熟,據說是褚世子教的?” “齊國公府世代從武,騎術了得啊?!?/br> 褚辰聚精會神看著場上風采逼人的少女,臉上露出與有榮焉的笑容,仿佛是自己養大的少女,如此光芒照人,他真想告訴所有人,那場上騎術了得的衛小娘子是他的。 這時,賀子初的手緊緊捏著折扇,因為捏的太緊,指尖發白。 場中少女動作靈活,她看著嬌軟,可控馬手段極為狡猾,他突然想起了那個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一匹好馬必然桀驁不馴,訓馬就像訓人,唯有夠狠才能制服它?!?/br> 那樣的動作…… 她怎么也會?! 賀子初又想起曾經那個人抱著年幼的褚辰遛馬的情形,和此刻場中衛小娘子是一樣的姿勢和神態。 男人胸口傳來刺痛,良久之后他才想起來呼吸。 就在這時,衛韻的馬突然高高揚起前蹄,嘶鳴聲響徹賽場。隨著馬駒不受控制在場中奔騰,衛韻纖細的身段仿佛也隨之沉沉浮浮,如離枝紛飛的桃花,帶著別樣驚心的美。 “不好!瘋馬了!”褚辰立刻起身。 同一時間,賀子初也站了起來。 第七章 衛韻大驚,幸而還算理智,棄了手中球桿,雙手牢牢控制住了韁繩。 然,她雖練過騎射,卻是從未習武,纖細的臂膀根本無從招架眼下窘迫。 她做了最壞的打算,被拋下馬背,狠狠摔上一跤,遭丹陽郡主嘲諷…… 可就在衛韻接受事實時,她腰身一緊,有人跳上馬背,坐在了她身后,隨即一條長臂從她后背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他力氣甚大,單手就擰住了韁繩,衛韻的手抓著韁繩的同時,又被他握在掌中,她很吃痛,然而那股熟悉的清冽薄荷味蕩入鼻端時,衛韻顧不得疼痛了。 “吁——” 瘋馬被制服,衛韻轉過臉,發現賀子初的臉就在咫尺之間,慌亂中他二人對視,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呼出的清冽氣息,還有他幽眸中的自己。 馬場暖風徐徐,到了這一刻,衛韻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正處于賀子初懷中,她想起來掙扎時,賀子初也明顯察覺到了二人的姿勢不對勁。 男人比她反應快,已經跳下馬背,他站立之時,又是一派風清朗月,孤傲清寡,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褚辰和衛璟后一步趕來,二人面色各異,方才賀子初動作太快,即便是他二人也未能趕上。 賀子初會突然出手相救,著實讓人震驚,但他平復瘋馬后又立刻遠離了衛韻,讓人尋不出端倪。 衛韻驚魂未定,今日短短幾個時辰之內發生的事太多,她一天內連續被賀子初抱了兩次,即便心再大,也不會故作天真的以為,一切只是巧合。 在場人多眼雜,衛韻讓自己極力保持鎮定。 褚辰看了眼衛韻,見她無恙,才稍稍放心。 “多謝舅舅出手相救?!瘪页讲皇且粋€馬大哈,舅舅這人/生/性/冷淡,但對衛韻的關注似乎超乎了旁人,疑惑一閃而逝,褚辰只當是舅舅因為自己才救衛韻。 這時,衛璟也抱拳行禮,“下官多謝侯爺又救了吾妹?!?/br> 賀子初當然察覺到了所有人異樣的眼光,男人的臉仍舊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他一襲素色錦緞長袍,清寡的模樣與他的身份完全不符,也與現場熱鬧場景格格不入,只淡淡道:“舉手之勞?!?/br> 男人最了解男人,褚辰可能覺得賀子初出手,是因為看在他的份上。但衛璟不這么想,沒有一個男子會無緣無故的對女子好,更不會毫無所圖。 衛璟將衛韻扶下馬駒,“阿韻,阿兄帶你離開,這擊鞠,咱們不玩了?!?/br> 衛韻點頭,小腦袋恨不能窩進衛璟懷中,事情已經很微妙,她需得趕緊離開,尤其是要遠離賀子初。 賀子初豈會看不明白這對兄妹的意圖,他心煩氣躁,方才出手已經太過欠考慮,可看著衛韻躲在她阿兄懷中,對他避之不及,賀子初只覺胸口堵了一團棉絮,他想要尋求一個發泄的出口,眼角的余光無意中瞥了一眼小女子,他猛然之間一怔。 雖只是一閃而過,可他分明瞧見了衛韻脖頸后方的一抹嫣紅胎記,但被衣裳遮掩,那胎記只是隱露出一絲絲痕跡,并不能讓人看的真切。 他心頭一慌。 想繼續細細探個究竟,可他不敢……,他活到了這把歲數,竟然還有不敢的事。 衛家兄妹二人離開馬場,褚辰回頭看了一眼正囂張的丹陽郡主,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握了握拳,再次看向賀子初,又謝,“多謝舅舅,我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