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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最純粹的結晶一般。源獸以本體形態站在那里,舌尖伸出舔舐著手指上的鮮血,一絲不茍。但他的臉上卻是一派地懵懂純真,仿佛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可怕。他含著手指好奇望向那幅油畫,抽了抽鼻子,露出一分眼饞的表情。在這幅油畫中,蘊含著純粹的能量。由于世界同質化而產生的空間能量,能夠通過介質連接兩個世界。感受到那似有似無的空間能量,口水漸漸從源獸的嘴角淌出。落到地毯上,頓時將白色羊毛腐蝕出了一個黑色的洞。他貪婪的望著那幅油畫,忽的踮起腳伸手向那邊夠去。鋒利的指尖接觸到油畫表面,驟然間一道紫色電弧閃過,劈啪作響。與此同時油畫中的遠方,似乎漸漸有十數人影向這邊趕來。源獸面上露出痛楚的表情,但卻毫不退縮。隨著刷拉一聲響,整個油畫竟然被他一分為二!與此同時源獸的狀況也十分糟糕。他的大半個身體都被電地焦黑起來,形似木炭。但源獸卻毫不在意,他歡喜地看著縈繞在自己指尖的一抹白光,忽的張開大口一瞬間吞了下去!隨后他的身體便開始飛速復原,與此同時在吞下這抹空間之力后,源獸的身體微不可見地大了一圈。一條尾巴倏地從他的身后長了出來,上面滿是晶體狀的倒刺,看起來鋒利無比。那幅油畫徹底暗淡下來,破碎的畫紙將掉不掉,普通至極。源獸遺憾地舔了舔嘴角,這些力量太少了,遠不足以支撐他長大。動作間,他胸口半裸露的心核露了出來。一層堅韌的透明薄膜附在心核之上,如同寶石般的心核閃爍著深藍色的光芒。源獸伴隨著世界而生,但在低級世界之中能量不足,產生的源獸等級也很低。他們通常會在世界本源旁邊沉睡。唯有A級以上的世界才能夠出現擁有行走世界力量的源獸。每過十年,所有的源獸便會被喚醒,穿透世界壁,成群結隊披上人類的皮囊前往無盡之海。源獸以心核的顏色辨別等級,從透明到深藍,力量逐漸提升。級別越高,源獸的體型越大。只有本源世界才能夠孕育深藍心核的王級源獸,每一只的本體都如同一個移動的堡壘。這竟然是一只王級的源獸!汪一笑和沈黎都大意了。他們以為這只源獸不過是被納維亞世界的氣息驚醒,矮小瘦弱,不成大礙。而這只源獸也確實沒有流露出半點王級的氣勢。他不同于一誕生便是成年體的王級源獸,反而是罕見的幼年體。幼年體,意味著還有成長的空間。源獸抬頭,望向夜空之中,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不夠,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能量。人類的血rou中蘊含的能量太少了,只有精純的空間能量才能夠供給他的成長。源獸抬起手,尖銳的指甲在半空中劃拉著。微弱的熒光縈繞在他淡藍的指甲上,圈出一個動物的形態。白狼。那只白狼身上,擁有著最為精純的空間力量。源獸有朦朧的預感,如果吃掉它,自己說不定能一瞬間成年。“嗷——”月夜下,次聲波的嚎叫聲穿破夜色。源獸仰天長嘯,無形的力量在振蕩。漸漸地,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又有人開始走動,死寂的帝國開始恢復生機。但是每個人的眼中卻都是死氣沉沉地,更顯得詭異。看著重新站起身的小皇帝的軀殼,源獸咧嘴一笑,透著十足的兇殘。他搖身一變,下一刻一只白狼便出現在了原地。抖抖毛,白狼的動作十分自然。隨后變成白狼的源獸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哎我說,沈黎你能不能管管你的鳥??!”森林小道上燃著一堆篝火,天色漸晚,寥寥繁星出現在了天穹一角。汪一笑皺眉啃著手中干巴巴的餅,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忽然間,他手向后一躲,閃開了那探過來的鳥嘴。“去去,去去!”他不耐煩地揮著手,戒備的護著手中的食物。但梅爾達卻是認出了這個人,以為他是在跟自己玩,頓時愉悅鳴叫一聲,又撲楞著翅膀飛了過去。“靠??!沈黎你這鳥怎么記吃不記打,它難道忘了之前被我揍得哭爹喊娘了嗎!”汪一笑心知這頓飯是吃不好了,反正他對這塊硬邦邦的餅也沒什么興趣,干脆沖著火鳥一拋。梅爾達立刻興奮地上演高空接餅,脖子一伸一收,那塊餅就落進了它的肚子中。而沈黎坐在火堆旁,漫不經心地用樹枝撥弄著火堆,視線時不時隱晦瞥向小小的墨九。白發孩童皺著眉,用牙尖一點點磨著硬餅,頭上的狼耳都有些沮喪垂了下來。沈黎從不重口舌之欲,對他來說有酒即可。他和汪一笑一兩頓不吃也死不了。但是這硬餅對于從來只吃rou的白狼來說就實在有些難以下咽了。明明用鋒銳的牙齒摩了半天,卻沒下去一點。……其實墨九只是覺得干巴巴的餅難吃而已,消磨著時間。但看在沈黎的眼中,吃不到rou的白狼卻著實有些可憐。想當初他養貝魯斯,一天能讓它吃掉十頭犍牛。而梅爾達更是沒感受過餓肚子的待遇。沈黎為它專門建造了地行龍繁殖園,梅爾達即使是變成原型放開肚子吃,連著吃三頭也就飽了。聽到汪一笑的話,沈黎嗤笑一聲,打了個呼哨?;瘌B便飛回了他的身邊。“你跟一個鳥計較什么,當初它也是跟你玩呢。誰讓你打了它,梅爾達心里可受傷了,連著十幾天沒給我編小辮?!?/br>沈黎懶洋洋說道,而聽到他這話,汪一笑簡直是氣的頭頂冒煙。“連著毀了我兩把珍貴法器,則是在跟我玩?!帶著你那幫小弟們追了我三天三夜,這是在跟我玩?!我說沈黎,你看這地上是不是你的臉??!你還真敢說!”“呵?!?/br>沈黎敷衍一笑,視線轉了個圈,又落到了墨九的身上??粗菈K仍然半點沒少的硬餅,他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忽然他站起身,就向著森林深處走去了。“嘖嘖,有病?!?/br>汪一笑看著沈黎的背影挑了挑眉,也沒問他去干什么。反倒是視線一掃,嘿嘿一笑,就走到了墨九的旁邊。“哎,崽兒啊,那個討厭的人走了?!?/br>汪一笑坐到了地上,賊兮兮地沖著墨九眨了眨眼。“怎么著,給你汪哥表演個大變活人唄。放心,我肯定不說出去?!?/br>墨九瞥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個智障。他沒在沈黎面前露出馬腳,自然也不會上趕著告訴汪一笑自己的身份。破壞者之間可不算是和諧友愛的大集體,其中的爾虐我詐搶奪資源只會比扮演者更嚴重。在破壞者據點中人人都披著黑袍,就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精神體的真實樣貌。汪一笑也不管墨九的態度,自顧自的坐在一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