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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郁久時,他茫然地站起來:“嗯,大家好,我是郁久。秋城音樂學院本科在讀,拿過的獎有,青音賽冠軍?!?/br>視線集中到他臉上,有善意,有不屑,但更多的是漠然。郁久有幾分挫敗地想,原來厲害的鋼琴選手這么多,這些人甚至不屑于去參加青音賽,他們認為國內的比賽會讓他們掉逼格。這些人的夢想大多和楊述接近,成為鋼琴家,巡回演出,出碟,在國際上闖出名聲。而他曾經的愿望,僅僅是當一個鋼琴老師。被瞧不起,理所當然。可被這么直觀地打擊后,郁久反倒沒有了先前的忐忑,他發現,自己本來就是個平凡渺小的人。微博的熱度不代表他一定是最厲害的,他沒必要把那么重的包袱扛下。他已經不缺錢,目標并不是比賽獎金或是揚名立萬,就算真的落選了,他也可以好好向大家展示,真正激烈的頂級賽事的水平。不用找借口或者怕丟臉,比他優秀的人這么這么的多。而這些,僅僅是華國的選手。在亞洲,乃至全世界,又會有多少驚才絕艷的青年鋼琴家呢?他隱隱激動起來。第83章婚禮籌備的相關事宜,藺從安完全沒有征求郁久的意見,郁久也沒有精力管了。那場會議里見到了太多優秀的選手,這激發了郁久的斗志。秋音全力支持郁久的比賽之路,給他的出勤記錄大開綠燈,不少老師甚至在他有時間時單獨給他補課。畢竟這樣頂級的賽事,哪怕進去走一圈都不虧,如果郁久僥幸拿了個獎,那秋音與有榮焉,起碼可以吹上個五年十年。四月,郁久和一個新認識的選手一起,坐上了去華沙的班機。新朋友姓鞠,名叫鞠翰。這位仁兄不走尋常路,給郁久發微博私信借錢。說自家老爹剛查了癌,賣房給他治病,實在沒有多余的錢供他出國比賽了。厚著臉皮來向郁久借,保證兩年內還清,也寫借條。后來藺從安查了查,確實是真事,對方說話幽默爽朗,借錢也不扭扭捏捏,郁久和他見了面之后做主借給了他。兩人同為沒出過國的土包子,鞠翰mama也不跟著去,索性結了個伴。藺從安本來要送郁久的,但公司突然有點事,計劃推遲了三天。郁久再三保證不會出問題,一下飛機就和當地來接的人聯系……這才打消了藺從安請十個保鏢跟著他的念頭。“太浮夸了!”郁久指著到今天仍被瘋狂截圖的黑衣人下鄉gif:“我不要再給網友提供表情包了!”郁久要參加肖賽的消息,最近也在網上散布開來。最先是腦殘粉不分場合地撒花吹捧,表示他們的⑨肯定能吊打全世界鋼琴家,勇奪肖賽桂冠!然后被懂行的路人瘋狂打臉,五十余名參賽選手的履歷逐漸被發掘出來……粉絲們蔫頭耷腦地退下了。其中有個極端粉,對郁久脫粉回踩。她說:“原來以為華國青年音樂大賽冠軍,代表著全國的最高水平,敢情根本不是??!我只愛最強者,郁久的形象在我這里已經碎了。江湖不再見?!?/br>附和的,反駁的,兩邊撕了一天一夜,最后郁久抽出時間上去看了一眼,發言了。“音樂沒有最強。而我絕對不弱?!?/br>兩句話一出,郁久的粉絲哭倒一大片。即使他沒有最漂亮的履歷,沒有師承國際有名的大師,他也依舊是對自己充滿自信的郁久。曾經在青音賽上,以業余組草根身份一路爬上頂點的他,在肖賽又回到了“最草根”的起點。話是放得很漂亮,但郁久為了讓這話成真,又回到了沒日沒夜練習的備戰期。直到終于上了飛機,才歇下一口氣。兩人坐的頭等艙,鞠翰沾了郁久的光,也沒提錢不錢的事,好奇問:“你做的什么手cao?”郁久一直在規律的揉手,聞言笑著說:“一個中醫教的,捏著效果挺好。我教你啊?!闭f罷捏上了鞠翰的手。他的動作和藺從安給自己做的無數次奇妙重疊,郁久恍惚間覺得他變了,他開始帶上了藺從安的影子。“嘶——有點爽?!本虾采敌Γ骸拔液孟駮?,我也給你捏捏?”郁久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來就好了。頭等艙服務周到,有吃有喝,味道還行。盡管郁久也是第一次坐飛機,但他適應良好,中途還換了位子,把靠窗處讓給鞠翰。不久,外面入了夜,郁久戴上眼罩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驚醒時,他看見鞠翰仍然盯著窗外。“醒了?”鞠翰聽到動靜,小聲問。郁久點頭:“看什么?”“晨昏線?!本虾渤Γ骸拔腋銚Q位子?!?/br>那是一幅郁久沒有想象過的畫面。云層上方,地平線不再是筆直一條,它向下彎曲,落日停在那道弧線上,溫柔浮動,像是永不會沉沒。微橙的色彩如同一抹暈在水中的染料,黃、紫、墨綠……最終與無邊黑暗相接。郁久久久不言,沉浸在無聲的感動中。“那個不是極光吧?”過了一會兒,郁久問鞠翰。鞠翰說:“應該不是,我也不知道,雖然有點像……”綠的色帶,比極光照片微弱許多,但仍淺淺掛著。郁久掏出手機拍了一張。“要給你家屬看嗎?”鞠翰熟知網上那些調侃:“藺總怕是飛來飛去,早就看得不稀罕了吧?”郁久笑著說:“那不一樣,這可是我拍的。他要不說好看,我就揍他?!?/br>鞠翰聽出來郁久是開玩笑,因此更驚訝了。原來郁久和那個總裁是這樣隨便的相處模式么?他以為有錢人會更……不好親近些。到了機場,十幾小時的飛機讓他們精神都不太好。落地是當地時間早上十點,郁久和鞠翰等到托運行李后,按著指示牌向外走。郁久:“他說有人接我,還是我認識的人,但沒具體說是誰……不過牌子還是舉的,我們看牌子吧?!?/br>“舉牌的都是些半黑啊,你認識嗎……”“!”郁久驚喜招手:“雪萊姐!”“嗨兩位小朋友!”雪萊襯衫牛仔褲,英姿颯爽:“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郁久上前擁抱:“好久不見!”然后轉向旁邊的裙裝馬尾女孩:“這位是?”“我朋友,路曉雯?!毖┤R介紹。路曉雯和他們握了手,笑瞇瞇地說:“我現在是你家藺總的下屬,厚著臉皮多蹭了幾天年假,正好跟雪萊出來玩?!?/br>“我的好朋友?!毖┤R補充。雪萊是來工作的,但今天接人則是受藺從安所托的私人行程。帶他們到了定好的酒店,四人吃了頓飯,聊了聊賽制。雪萊對肖賽可謂了如指掌,她就是五年前報道肖賽成名的記者。“首先第一點,別緊張?!毖┤R眨眨眼:“鞠翰也沒出過國嗎?”鞠翰點頭。“你倆都別怕,外國選手沒有你們想象的可怕,履歷更不代表一切?!毖┤R說:“你們只是沒有參加這些比賽,卻不代